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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姐弟恋/久别重逢/双向救赎/慢热拉扯】
【疯野忠犬.京圈AI研发新贵x破碎执著.清冷油画艺术家】
少时的桐落眼盲口哑,在她痛苦绝望之际,出现了一位如阳光般温暖的少年。初遇,他将冻到发硬的玫瑰拔了刺放到她的手上。而后,每一天,他都陪在她的身边。
在那些破败不堪的日子里,两人紧紧相依,他们说要一辈子守着对方。年少的誓言纯粹真挚,只可惜造化弄人,二人离散得太匆忙。匆忙到桐落只知道他名字里的一个字,风。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他,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哪怕不常常见面也好,她只希望看着他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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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一场慈善晚宴上,桐落遇见一个浑身高奢的放浪阔少。别人说,他看似一副风流的模样,其实是个情种,他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他前女友喜欢的东西。分手了,他舍不下,就一直扮作她喜欢的样子。
当天,这大少爷天价拍下她的画作,她毫不在意。直到她发觉他的名字叫“泊风”。她发过誓,即便再不像,她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名字里带风的人。
暧昧周旋,她用了数月依旧摸不透他的底。本想着就此收手。泊风却突然跟她提了结婚。思虑再三她点了头,家族联姻,各取所需。他心里有人无所谓,因为她也要继续去找风。
但泊风却惊人地把自己的半数身家都在婚前给了她当聘礼。他说,就算以后离了,也给你当个倚仗。
桐落一直以为这是因为她长得像他心里的白月光,他念念不忘,所以把爱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直到婚后一晚,她半梦半醒之际,发觉枕边人极为克制地轻吻着她的唇角,像个受尽了伤的大狗狗般,一遍遍问她。
“姐姐,你当时为什么就不要我了。”
◎
双向救赎文。
试读:·
今天泊风的司机临时家里有事请假没来上班。他昨晚上又熬了一整个通宵测试数据,秦天溢不放心他开车,所以主动把开车这事揽了过来。
自从上次在国家美院开完会以后,诗晴一号的系统出现了一些强烈的不稳定因素,排除这个不稳定因素破坏了几个程序组,又再次导致了一些新的问题出现,虽说不致命,但是上次开会的时候泊风是说了的,下次会议上会亲自把鸢明一号带来,所以他难免有些着急。
这两周的时间里,他一直泡在研发室,没睡几个小时的觉,那天跑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人眼底都是压不住的淡青色。
他的心力全部都投到了研发上,分不出去给其他事情了。
所以那天对桐落的拒绝也显得十分仓促。他不是没拒绝过女孩,甚至可以说他拒绝过得太多了,每次,都很体面,又常常让那些女孩意犹未尽。
但这次,他实在是疲惫到了极点,身体的疲劳和心理上的打击让他自知自此的拒绝处理得不如往日。他本可以做得更好,做得更像那个众人眼里都认识的放.荡.子泊风。
对于此,他其实心中有些惭愧。
但桐落也说了,双方交易结束,或许也没什么做朋友的机会。她的画,不管她要求多少钱,泊风都打算双倍奉上,也算是尽力去了了这一段情。
刚才在车上,他琢磨着这些事,困意实在是止不住地冲上头脑,继而直接一个歪身栽靠在车窗上,其实他只是睡着了,但是秦ʝʂց天溢并不知道,他只是发现身旁一个人直直侧着倒了下去。
作为一个医学科研者,秦天溢的第一反应便是泊风晕倒了,所以一时分心看向身边人的方向,结果如此便撞上了前面车的后车灯。
这一撞,泊风也醒了一瞬,秦天溢见他没事,赶紧下车去看看前车的状况。
只是没想到,他这一下车,便见到了熟人。
桐落见到这人的第一瞬便觉得眼熟,她向车内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泊风正眯着眼靠在座椅上,便想起了这人是谁。
在巴黎的时候见过,泊风的朋友。
“真是抱歉,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天溢,泊风的朋友,刚才我以为他晕倒了,一时没注意前面的车况,撞到了桐落老师您的车,我一定赔偿。”
桐落看了下后车灯,轻微的剐蹭,损坏程度并不是很严重。
“晕倒?”
她掏出手机,按出电话号码,然后不经意地询问着。
“泊风已经好几周都没回过家了,一直在研发室憋着,一天能睡个三四小时就不错了,刚他栽下去,我还以为他晕倒了。”
“那实际上?”
“只是困睡着了。”
“哦,这样。”
桐落点点头,然后把视线移开转到别处。
在秦天溢眼里,桐落只是在等电话接通的时候,随口找个话茬而已。
而实际上,她直到秦天溢最后一句话的话音落了,才按出电话拨通按钮。
她想问,但又不想被别人察觉。
半个小时后,岑惊北带着他那边的保险人员来到了事故现场。
“你没受伤吧?”
桐落摇头。
“岑总好。久仰大名。”
秦天溢原本就是北京人,自然知道京圈大少爷岑惊北那些在商战上狠辣的手段,家里长辈每每提及起他的时候偶尔也说一句后生可畏。
“私了走保险吧,都是无心之举。”
岑惊北神色暗暗的,声音里没什么情绪。
“改日一定请岑总吃饭,正式赔罪。”
泊风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岑惊北已经来了五分钟有余。
他被车撞醒了之后不到十秒便再次像晕死了一般睡了过去,过了半个小时才勉强醒过来,他一醒过来就看见车前面站着三个人,一个比一个眼熟。
桐落见他下了车,转过身回避他的视线。
在泊风的眼中,他看见穿着淡色衣衫的女孩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她和岑惊北说话的声音里带着笑,甚至还和没见过几面的秦天溢挥手告别。
在这之后便上了岑惊北司机开的车,扬长而去,没给他分一丝视线。
岑惊北朝自己的车尾灯看了几眼,回眸看向面前的泊风。
“怎么了泊总,跟我们桐落看上去相处得不太愉快。”
他比泊风大六岁还多,从小浸润在商圈里的那股子阴鸷气隐隐散发出来,压迫感很强。
泊风依旧是常人都熟悉的笑脸,即便是深深的疲惫下,眼尾依旧扬着不羁。
“大艺术家没看上我罢了。”
“做人嘛,总得知趣。”
“当然,做人的道理,我相信泊总一定很懂。”
“那既然这样,这些东西……”
岑惊北一招手,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把大包小包的贵重补品拎在手里走到两人面前。
“送我公司来,我也很为难啊。”
他声音里裹挟着那种漫不经心。
“泊总,送礼啊,尤其是送给女孩子,得有诚意。”
说完以后,他目光朝下一点,穿黑西装的男人把手里大大小小的补品直直放在地上,东西很沉,一声闷响,敲在当场三人的心上。
岑惊北朝前探了一步。
“泊总,我也听说过你爱玩,但是,你得选好人再玩。”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冷意,视线依旧漫不经心,但那气势里,是压不下去的狠厉。
“岑总,怕是误会了。”
泊风脸上的笑意不减,眉眼略微挑起,即便是年轻几岁,气势也丝毫不输岑惊北。
他一抬手,上百万的名贵补品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不过,我的事,也不劳您多费心。”
晚风中,两人对峙而立,甚至连街边的霓虹都刺眼了几分。
几日后,岑惊北带桐落去复查头上的伤口。
桐落提起那天的事情。
“教训了几句而已。”
她视线转向他,本想说点什么,最终只补了句。
“是我先招惹他的。”
“浪子就是浪子,之前我说他还不错那事算作废,你也收收魂吧,有时间多去美院上课,养养身心。”
自从她之前跟岑惊北嘀咕过一次泊风好像拿她当替身这件事以后,岑惊北反应特别大,也正常,他对这事原本就敏感。她老婆温知润之前心里也一直挂记着一个人,后面他苦心经营多年才抱得美人归,所以他最见不得谁喜欢谁,谁心里还有谁这点事。
十月末,桐落正式被引荐进了美院团队,也是第一次,以F的身份和美院团队的人员见了面。
只不过,这第一面,并不算是太友善。
“各位好,虽然已经有同志见过我们这位新同事了,但还是再次郑重介绍一下。桐落,美院新引进人才,暂时以代号F和我们一起共事,与我一起协领团队,大家掌声欢迎。”
乔梦宁向大家正式介绍着手边人。
“各位好,我是桐落,和荣幸可以和各位共事,还请多多关照。”
三十代的同事们,也就是二组,反应很热烈。
“您好!我是陈嫣!一直很喜欢您的画,我还去法国参观过您的画展。”
“桐落老师您好!我是闵蕙君!很高兴认识你。”
接下来,近乎是二组成员们介绍完以后,一组成员,也就是四十代,五十代的成员对桐落进行自我介绍。
虽说不如三十代热情,但是年龄摆在这,资历也深,沉稳点很正常。所以基本只是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加上几句寒暄。
只有一个人,略微有些奇怪。桐落对于情绪的感知力超乎常人,所以几乎一眼便感受到了他对她的不欢迎,甚至可以说是,不友善。
“你好,小桐。”
在他之前的任何一个人,要么是直呼大名,要么是称呼桐落老师,小桐这称呼,还是头一遭。
可以说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人在见面的第一次,是以小桐这个称谓来称呼她的。
虽然她年纪小,但地位水平摆在这,任凭谁,都是尊重。
“你应该听说过我,我是华家墨,也是油画专业。”
年龄五十出头,身形并不油腻,但也着实看不出什么艺术家的气质,硬说起来,倒很像一个大学里的行政人员。
桐落对油画的涉猎很宽,国内外很多画家,知名不知名的,她几乎都看过一些,所以提起华家墨这个名字,还算是有印象。
“我见过您仿画的睡莲,很厉害。晚辈佩服。”
华家墨看似谦虚地抚了一下额角。
“得莫奈在世的小桐一句夸赞,真是让老夫心生雀跃啊。”
“您夸了。”
桐落知道,华家墨很喜欢仿画莫奈的工笔,只不过在她眼里,他的水平虽不错,技巧有余而天赋不足,外行人看着不错,在她眼里,只觉得他的仿画很笨拙,生生挖掉了很多原画的灵气。
乔梦宁这时候把话接了过来。
“桐落,那边是美院为你准备的办公室,去看看吧,我替你简单布置了下,你后面自己喜欢什么,再慢慢添置。”
“那就先失陪了。”
算是正式入职第一天,桐落今天还是穿得女士西装,她本就不是那种凌厉气质,职业装又将她那股子清冷劲冲淡了些,这时候整个人倒是显得平静和温和。
走进办公室。
乔梦宁关上门。
“你看出来了?”
“这我再看不出来,我不是傻子了吗,老师。”
“这么多年他一直端着个二把手的姿态,总以为我不干了,就会轮到他当二把手。”
乔梦宁语气里倒也没有什么嫌弃的情绪,只是在诉说着这个事实。
“院里给了我挑选接替人员的资格,我自然是要好好选,他太功利,不合适。只不过院里在正式将你引进来之前,从来没提起过这茬,所以你突然空降,他心里接受不了。”
“专业性还不错,只不过年龄大了,不太服从管理,比起来说他针对你,不如说他针对的是我。”
桐落摆摆手,语气里似有几分无奈。
“可能接下来就要针对我咯。”
两人相视一笑。
“小落,以你的眼光来看,你觉得他的画怎么样?如果让你仿画睡莲,你和华家墨谁会更胜一筹?他毕竟也是模仿了很多年了。”
桐落脱掉外套,仔细想了想。
“老师,说实话,艺术这方面,华先生可能是走到了努力的极限,但我们大家都清楚,努力的极限只是艺术的底线而已,他走不上去了。”
她就差把没天赋几个字摆在明面上说了。
乔梦宁很赞同她的观点。
“所以啊,我才给我们美院引进来这么好一个苗子。你知道吗,我总觉得如果这个团队一直由我带领,那ʝʂց能提供给鸢明的东西是有限的,是在天赋内的,但是如果你来带领,我们团队的上限会被拔高很多,你的灵气,你的能力,你的水平,是不可多得的。”
她的语气甚至有些加重,看上去情绪起伏很大。
“我很看好,也很看重我们和鸢明的合作项目,能让更多特殊群体通过绘画的方式,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是我想做的事情,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感受。”
十月末的北京,已然不如桐落刚回来时那般闷热。
没开空调的房间里存着冷意,又被穿透窗子洒进来的阳光中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暖融融的味道。一束束阳光铺在桐落的身上,她感到温暖透过衬衫钻进她的皮肤,抚平她的每一寸不安。
回身,是太阳的方向。
“老师,这也是我的心之所向。”
她的声音,温柔,坚定,有力量。
乔梦宁往前走了几步,握住桐落的手。
“这个u盘里是目前为止,诗晴一号的全部资料,你有哪里不懂的随时问我。”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虽然没有人硬性要求她必须坐班,但是桐落一般都会出现在美院。她安静地坐在办公室里,仔细地看u盘里的资料。
只不过,内容和她想象的稍微有一点出入。
诗晴一号的主要辅助对象并不是盲人,而是肢体有障碍的特殊群体,主要采取的是眼球捕捉控制反射成像技术。
几天前,发现这个情况之后,她便和乔梦宁谈论过这个问题。
乔梦宁说,美院最开始在召回泊风的时候,双方商讨的便是设计出能为盲人群体服务的智能机器人,这里需要采取到的技术是脑成像技术,也就是说通过机器人和特殊群体的接触,在双方的共同刺激下,实现以电波刺激为前提的脑中成像和视觉双反馈。
当然这个技术的服务群体暂时还是具有一定的局限性。目前只能作用于曾经能看见,但是由于一些外部因素导致视力逐渐低下、没办法再恢复常人视力的群体当中。
虽然说目标在于将此辅助类机器人运用到全部盲人群体中去,但现在还是处于摸索阶段,技术也是需要一步步提高,所以还需要时间。
而国家也需要测试泊风以及鸢明团队的能力,加上目前眼球追踪技术已经属于被完全掌握的技术,所以诗晴一号相对来说是鸢明方和美院方深度合作的一个前提测试,如果诗晴一号成功的话,接下来国家会对鸢明更加信任,也会为鸢明提供更强力的支持。
说完这些后,乔梦宁似乎陷入到回忆里。
“其实今年一过,便是美院和鸢明合作的第三个年头了。脑成像机器人的初步企划,不,甚至说是全部企划,鸢明方都在正式合作之前便已经提出。上面领导层也是非常认可鸢明的方案,才选择和鸢明合作。但是企划就算是再详尽,也还是企划,上面的意思还是说,需要通过诗晴一号测试鸢明的能力。如果诗晴一号成功的话,不出意外,诗晴二号脑成像机器人便可以立即提上日程了。”
桐落当时在听完乔梦宁的话以后,便基本捋清了全部脉络。但她还有一些疑问。
“所以说脑成像机器人的企划案,是先于诗晴一号产生的?”
“对,与其说是泊风被召回,不如说是泊风主动联系上层申请参与人才召回计划,主动申请被召回。当时那场会议我也在场,我记得他的企划案,甚至还见到了他做的脑成像机器人模拟系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对此类医疗辅助类机器人有非常大的热忱,他那时候也就21岁吧,好像还没从麻省理工毕业,真是相当优秀的人才啊。”
那时听着乔梦宁的话,桐落好像看到了那张21岁还略有些青涩的脸,几年前的泊风站在一众威严的领导层面前,不卑不亢,热烈但坚定地诉说着自己的心中所想。
的确啊,就像是桐落朋友之前说的。
“泊神,国家之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泊风对医疗辅助类机器人这么感兴趣,但是她很感谢他,她一直很想为盲人群体做些什么,所以还特意去学习了美术心理学,考取了心理学学位和特殊群体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证,但是她能做终归有限,她只能做到去帮助那些能找到她并向她寻求帮助的人。
她没有办法将艺术的美,艺术的力量传达到那些没有能力去寻求帮助的人手上,她自己深深被油画拯救过,她知道艺术,绘画能够抚平人内心的创伤,能给人向上的力量,但是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让需要帮助的人得到这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