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宇辉好像和哪位嘉宾都能聊的来,而且聊得深刻,聊得让听者共情,闻者落泪,这是一种难得的能力!
8月8日,“男孩董”和“男孩蔡”心有灵犀,一拍即合。
他们让我第一次觉得艺术不是神秘莫测,不可言说,谁也理解不了的存在。
他们让我意识到艺术是一个天真的孩子。
他可能是天马行空的,可能是放荡不羁的,可能是调皮捣蛋的,他不喜欢循规蹈矩。
但他对世间万物又带着深情和敬畏,有独属他的思考和表达。
“男孩蔡”,有想法,有胸怀,有大爱,让人敬佩。
“男孩董”,会倾听,会引导,会延展话题,让人共情。
访谈期间,“男孩董”很敏锐地捕捉到“男孩蔡”的一句话。
从而将话题从“艺术”延伸到了“关于生死”问题的探讨上,让人不由得产生了共鸣和深思。
当时,宇辉问“男孩蔡”能够保持天真和本真的能力是怎么来的?是小时候什么事情打动过他吗?
“男孩蔡”的回答很出乎我的意料,他说因为自己怕死,从二三岁就开始怕奶奶死,直到50多岁奶奶去世。”
他说:“我有半个多世纪怕奶奶死,怕在全世界各地深夜接到电话,但最后她死了,就再也不怕了。”
这句话听起来让人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滋味。
我想起了董老师曾说的一句话:爱是软肋。
奶奶走了,他的软肋不在了,所以他不怕了,是吗?
不过,“男孩蔡”好像又不仅仅停留在情感的层面,他对生命和宇宙有着更深层次的思考。
他相信宇宙的神奇玄妙,相信奶奶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种方式在陪伴着他。
他说:“对死亡的担忧,引起了我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向往宇宙。”
“男孩蔡”是泉州人,说普通话有点慢,宇辉屏气凝神地静静聆听,直到他表述完毕。
男孩董说:“刚才你讲到一句话,我听着差点哭出来。
你说‘我怕奶奶死,怕在全世界各地深夜接到电话,但最后她死了,就再也不怕了’。”
男孩蔡说:“我现在是奶奶走了,父亲也走了,妈妈也走了。
我的岳父也走了,上个月岳母也走了,这几年里面把我和我太太的家人们都送走了。”
这些话听起来难免让人觉得凄凉,但是他说的很平静,很淡然。
这种平静和坦然不是面对生命的无情,而是参透生死的释怀。
“男孩蔡”在家里给他们专门设置一个房间,摆上他们的照片,每天晚上睡前和他们说说话,再去睡觉。
他相信,他们依然在他身边陪伴着自己。
“男孩董”讲:“有一种说法,人生面临的最后一次成长就是死亡,在此之前是亲人的离开。”
男孩董说自己至今最大的遗憾是当年外婆病重,没能在她清醒的时候见她最后一面。
后来他关于外婆的记忆就是:
小时候的他在外婆家的院子里奔跑,一阵风吹过,樱桃树上的果实掉落,有黄色的,偏红色的,或者半黄半红的……
斑驳的阳光从树叶缝隙间穿过,细碎地洒在它们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辉。
后来,他看见樱桃上的光,总会想到外婆。
“男孩蔡”则想起来喜欢种茉莉花,喜欢睡前在枕边放一束茉莉花的奶奶。
后来,每当闻到茉莉花的香味他就会想到奶奶。
没想到视觉或嗅觉留存下来的东西,是如此的真实又动人心弦。
看淡生死,思念具象化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接下来,“男孩董”和“男孩蔡”又让我们对生死的认识提升了一个层面。
男孩董问:“可能有一些冒昧,您觉得亲人的离开,对于您的人生或者您的价值观来说有哪些影响,给您带来了什么?”
我浅薄地想:“亲人的离开带来的除了伤痛和思念之外,还能有什么?”
这时我听到董老师补充说道:“首先是失去,但是我们有时候会觉得失去也是一种获得。”
我隐隐觉得,两人已经从生死话题上升到哲学思考了。
男孩蔡回答,从物理学的角度让他相信,他们离开以后是活在暗物质和暗能量里的。
以前,这些于他来说是科幻。
但是自从亲人离开以后,他好像真切地感受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存在,感受到了宇宙的玄妙和多维。
不管男孩蔡的这种感觉是主观臆测,还是真实存在。
但确实让我们感受到了宇宙的博大和神奇,也让我们的心灵有了寄托,有了停靠的港湾。
我又想起了宇辉不止一次说到的:
从原子的层面来说人类是永生的,组成你身体的元素比这座星球更为古老。
他们并没有真正离开,只是换一种方式陪伴你。
他们可能是迎面而来的风,可能是清晨照射在你身上的第一缕阳光。
可能是你头顶天空掠过的飞鸟,可能是路过时沙沙作响的树叶,可能是你脚边的一株野草,可能是你啤酒杯里的泡沫……
相信他们会在默默的注视你,保护你。”
我虽有幸,双亲健在。但是,在害怕听到深夜电话铃声响起的年纪,能听到关于生死如此平静而又深入的探讨,倍觉欣慰!
感谢男孩蔡和男孩董带给我们的心灵震撼和精神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