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黄小莹,现年三十二岁,自三年前与前夫和平分手后,便携幼女寄居娘家,共同抚养女儿至今。
女儿现已步入小学二年级,日常午间托付于校外托管班,傍晚时分则由我或母亲轮流接回。
家中尚有一弟,比我小五岁,手足情深,他亦时常协助接送侄女,闲暇之余更喜携其出游,共享天伦之乐。
时光荏苒,2年前弟弟觅得良缘,母亲便不时以微妙之辞,劝我再寻归宿,言及长住娘家于己于人均非长久之计,邻里间亦偶有微词。
更虑及未来弟弟成家立业,我这长姊若仍居于此,恐有不便。
面对母亲的殷殷期盼,我终是妥协,踏上了相亲之路。
(二)
在此过程中,我邂逅了陈建,一位同样经历过婚姻波折的厨师,他带着一个男孩,独自承担抚养之责,前妻未曾给予经济支持。
而我,则因前夫嗜赌成性,无奈选择离婚。
与陈建相识一年有余,其间我内心始终徘徊不定,他的经济条件虽非理想。
但更多是出于顺从母意,我才维系了这段关系。
近日,陈建恳切请求我前往其家拜访双亲,意在商讨婚事。
我虽心存犹豫,终是应允。
然而,初至其家,所见所感却令我心生悔意。
入门之际,未见其母热情相迎,反是避于卧室,连声问候都未得。
陈建面露尴尬,我亦不愿勉强,遂自行步入厨房,简单煮了一碗面条充饥,长途跋涉之下,饥饿感已难以忽视。
恰在此时,厨房的动静似乎惊动了陈母,她终于有了动静,但那份迟来的反应,却让我心中五味杂陈。
从卧室门扉轻启的那一刻起,话语如寒风般袭来:“你最好早些离开,我这儿有儿媳,他们的小家迟早会重圆,这房子归属我名下,与他无关。
你若执意要嫁,那以后这扇门对你便是紧闭的。”她的话语间,不容置疑。
(三)
陈建,就站在一旁,我目光久久停留在他身上,期盼着哪怕一丝反驳的火花,但他只是埋头于手机屏幕,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回应道:“阿姨,您多虑了。
是陈建主动邀请我至此,至于婚事,并非他一人能定夺。
您无需急于排斥,其实,我对您的态度也颇有微词。”
关于婚姻,我内心本就犹豫不决,此番造访,更是让我坚定了不愿步入婚姻殿堂的决心。
离婚后,我凭借一己之力,按揭购得一套温馨小居,虽仅50平米,却足以承载我与女儿的欢声笑语。
作为业务人士,我时常奔波于各地,为此还添置了一辆代步车。
月薪稳定在八千至万元之间,手头亦有余钱储蓄。
我本无意再婚,是母亲的泪水与担忧,让我勉强应下了相亲的邀约。
而他,背负着十几万的债务,身边带着一个儿子,家中还有位患有轻度精神疾病的母亲。
起初,他声称拥有一套房产,如今却揭露真相,那房子与他并无瓜葛。
即便我有心组建家庭,面对这样的现实,未来之路也显得异常艰难。
归途上,我直言不讳:“若要成婚,条件有二:一是不与你母亲同住,老宅我无意染指;
二是你需另购新居,房产证上共署你我之名。
至于你的儿子,我可抚养,或由你母亲照顾,但你需承担相应的生活费用。”
他闻言,愣怔片刻,最终缓缓开口:“房子写你名字,我无异议。
但我母亲年事已高,身体与精神皆需人照料,她必须与我们同住。
婚后,家中无需再请保姆,我们可以共同承担这份责任。”
那一刻,我深知,未来的路,还需我们共同去抉择与面对。
他轻描淡写地说:“别那么拼工作了,以后我来养你,
你就安心在家照顾我妈,陪伴孩子成长,料理家务,体验一番悠闲的‘富太’日子。
万一手头紧,咱们还能考虑把你的房子变现应急。”
这番话,于我而言,如同荒诞不经的梦境。
他身负十几万的债务,他竟能如此天真地构想我成为‘富婆’的幻想?恐怕他对‘富婆’二字的理解,太过肤浅。
我初时还抱有尝试的心态,但此刻已觉索然无味。
没有稳定的物质基础,没有共同奋斗的未来规划,更别提房子、车子这些生活的基石。
若婚后婆婆再添冷眼,孩子也跟着受委屈,这样的婚姻,我何必踏入?
我深知,经济独立是我最大的底气。
嫁与不嫁,于我而言,已非必要。
于是,我果断提出了分手。
年近不惑,若还沉溺于不切实际的爱情幻想,那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不负责。
分手后,我毫不犹豫地拉黑了他,试图将这段过往彻底封存。
(四)
然而,母亲得知后,却责备我太过冲动,认为是我眼光过高,挑剔过度,仿佛只有完美如吴彦祖般的男子才能入我眼。
我内心五味杂陈,离婚带娃的身份,难道就该被世人轻视吗?
我决心用行动证明,无论何种境遇,我都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于是,我计划尽快从娘家搬出,回到自己那虽不大却温馨的小窝。
经过一段时间的通风晾晒,它已准备好迎接我和女儿的新生活。
远离母亲的过度关怀,或许我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宁静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