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列国故事305 百里奚罢官养老，秦军轻则谋寡，无礼则乱

大军出发后，蹇叔就说自己病了，也不上朝了，还请求罢官回家。秦穆公自然不同意，强行留下。蹇叔于是说自己病的越来越厉害了，请求回到村野里。

百里奚到他家来问候，对蹇叔说：“我懂得你的意思。我也不是非要留下来做官，是还想要看到我儿子一面，兄长可以教教我怎么做吗？”

蹇叔曰：“秦军这次出征必定失败。贤弟可以派人去偷偷告诉你儿，在河下提前准备船只，万一能够逃脱，这样就可以用船接应回到河西了。切记切记。”

百里奚曰：“一定按照兄长的话去做好。”

秦穆公看到蹇叔坚持要罢官回家，没办法。就送给他黄金二十斤，彩色绸缎几百束，让他回家安享晚年。

辞官这天，百官群臣全部来送行，一直到了郊外才回去。百里奚握着公孙枝的手，偷偷告诉他蹇叔的话，如此如此。说：“为兄的也不托付别人，就委托子桑了，以将军的忠勇，必定能为国家分忧啊。将军千万不要泄密了，要秘密地去做。”

公孙枝曰：“一定遵命。”就去私下准备船只了。

话说两头。

大军一路出发。再说孟明看到白乙拿着父亲的竹筒，怀疑有什么击破郑国的奇计在里面。到了晚上特意过来说要查看。

白乙丙没办法，只好开启，拿出竹简观看。里面有二行字曰：“这次出征郑国没有问题，需要提防的是晋国。崤山地势险恶，一定要小心行事。我将要在这里会收拾你们的尸骨。”

孟明一看，连忙跑开了。连连说：“呸呸呸，晦气晦气。”白乙看了也是这样认为。

三位将领自冬天十二月丙戍日出发，到了明年春天的正月，走到周天子的北门。孟明曰：“天子就在这里，虽然不敢兵戎相见，但是不能不敬啊。”于是传令左右（战车左边负责射箭的，右边负责拿长戈的。）都脱了战甲铁衣下车步行。

有个前锋牙将褒蛮子的，勇猛无比。大军才过了周王城的都门，就急急从平地直接飞身上了战车，迅疾如飞。大将孟明一看赞叹曰：“如果人人都如同褒蛮子这样勇猛，那我们大军就所向披靡了。”

边上的军士听了不高兴了，大声叫道：“我们这些怎么不如褒蛮子了？”于是大家挥舞手臂，争相恐后大声说：“有谁不能跳上战车的，就退到大军后面去殿后。”在大军中行军，军士以殿后为耻辱。这么一说，大军三百战车，各个军士无不飞身上车。各个都积极赶车，如同疾风闪电一般，一会就不见了。

再说秦国大军经过，周王室都十分惊讶，不知为何。周襄王派了王子虎和王孙满一起前来秦国大军查看。等大军过后，回来禀告周襄王。

王子虎叹曰：“臣观看秦国军士如此骁勇善战，谁能匹敌啊？这次去攻打郑国，郑必定要亡国了啊！”

此时王孙满还年轻小伙，听了含笑不语。周襄王曰：“你年轻人以为何如？”

王孙满对答曰：“周礼，过天子城门，必定要卸甲约束军士，缓慢而行。现在秦军只是卸甲，是无礼啊。又纷纷飞身超战车而上，是轻视矣。轻则谋寡，无礼则乱。这次出征，秦军必定会失败的，不能偷袭成，只能自己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