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了两个极端的事，一是部分超市下架农夫山泉，某地街道旁被拍到丢弃了大量未拆封的农夫山泉产品。二是朋友圈、公众号以及其他社交媒体上，出现了很多人信誓旦旦的宣布以后喝水只喝农夫山泉。

第二显然是被第一逼出来的，形成了对抗。我甚至能够想象，这种对抗还会加剧，就像那些突然决定并移居到新加坡的资本家们一样。

如果是六七十年前，民粹席卷或许没有什么能与他们对抗。但现在不同，人们虽然能够忍耐，但忍耐是有限的。况且历史就在那里摆着，再怎么无用，也有结果可参照。

你可以告诉所有人那瓶药吃了会很健康，但前提是没人吃过。反之，有人吃了并且死了，即便大家都说那瓶药能吃，也不会有人去吃。直到有一天你逼他们去吃，他们就会出来对抗。

起初他们攻击地铁站里的广告，官方忍了；后来他们攻击普通商户的logo，商户也忍了；接着他们开始攻击莫言，大家只吃瓜；但现在他们开始攻击企业、攻击个人……一些人逐渐意识到了，下一个会是谁？会不会是自己。或许不是，因为这一个已经是自己了。

农夫山泉股市市值蒸发了300亿，据说他们提供的几十万岗位中已经有2万多受到了影响。有人薪资降了，有人失去了工作。

人性的勇敢并不在于肢体力量，真正体现在思想。有人即便力能扛鼎，可被欺负到头上也不敢还手。有人生的虽然弱小，但你敢伤害他或者他的家人，无非就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胡锡进发了一篇文字谴责那些民粹主义、抹黑栽赃的人，然后被攻击到连夜删除文章。我认识两个写公号的人，同样发了两篇檄文，掉粉上千，后台全是肮脏的谩骂攻击留言。今天下午的时候，他们又发一篇骂了回去，言辞粗鄙，骂的甚爽。还专门跑到超市买了两箱农夫山泉，拍了照片贴上。

其中一位跟我说，他很少喝农夫山泉，但以后如果有需要，尽可能都买这个牌子。另一位在文章里对那些攻击侮辱他家人的人说：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我打不死你。

这两位是我认识的人里少有的硬骨头，他们和胡锡进在面对同一个局面的态度，截然不同。可悲的是，我们大多数媒体的态度，几乎与胡锡进一脉相承。直到现在，我也就看到凤凰网带头发了一篇谴责民粹主义者，谴责那些攻击企业的爱国流量的文章，其他媒体几乎清一色在等一场风向，尽可能不去做那个带头的人。

这胆怯的沉默，让人看不见他们存在的意义。媒体，作为第四权力，但监督、披露、引导的任何责任，他们都不做，他们选择沉默，却忘了沉默就是背叛媒体的使命。

我以前聊过相关的话题，我说应允许这些人发疯，但应阻止更多的人跟随发疯。因为前者发疯是他们自己的权力，而阻止后者就需要媒体和官方提供一个正确的价值观或者真相了。

记得鲁迅有一句话大概是这么描述的，“人的耳朵，是用来听真理的，而不是用来听谎言的。”

我们现在的问题是，谎言听得太多，耳朵迟钝了，随着一起迟钝的还有脑子。这对社会而言是个危险的信号，媒体虽说不是第一责任人，但他们的责任同样不可推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