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护他人竟眼睁睁见我被杀,我心灰意冷回到未来,他不惜魂飞魄散也要追来

云舟故事会 2024-03-29 16:25:30

我被刺客一剑毙命时,我的夫君正护着别人。

十年夫妻,在垂危之际竟然连他的一眼都得不到。

心灰意冷之际我穿越回了我的时代,正打算和他老死不相往来时,他用尽一切手段穿越来了现代。

拼着魂飞魄散的可能,就为了看我一眼。

1

当刺客对我一剑穿心的时候,我的夫君陆野在羽林卫的簇拥下退走。

我看见自己的血喷涌出来,剧烈的疼痛几乎撕碎了我。

这是我对陆野的最后一眼,也是我在这个时代最后的感受。

穿越机强制启动,我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回来的那一瞬间,胸口的余痛仍旧存在,我忍不住蜷缩起来几乎窒息,同事们吓坏了,医生连忙过来查看。

好在我并无大碍,没有影响到穿越机的试用。

休息半天后,我开始工作,双手按上键盘的那一刻,我才感受到死里逃生的庆幸。

【关于三号机的试验情况报告】

短短几个字,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是时空管理局的研发人员,也是第三位试验者,我的任务是穿越至西京朝,探查到西京怀帝陵墓的线索,穿越机尚处在研发阶段,不能精准到年份日期,于是我穿越到了怀帝十五岁的时候,在那里度过了十几年的时光。

我的任务失败了,我死在了怀帝驾崩的前三年。

陆野是占据我大部分时间的人。他是我的夫君,怀帝皇宫的羽林卫指挥使,是可以打探陵墓消息的人。

但我最初,并不是主动接近陆野的。

那时,我是周氏庶出的女儿,我的长姐周泷岁是嫡出的二娘子,也是他的未婚妻。

花朝节后两日,周泷岁宴请她的好友来周府一聚,陆野跟着嫡兄一同前来。

我换了娘亲给我的新衫,独自一人在周府的小竹林里看书,周府规矩多,庶出的子女更是要看嫡出的脸色,我不想去那里受轻视。

阳光正盛时,有男子轻轻拂过我肩头的落叶:“二娘,仔细被阳光伤了眼睛。”

我躲开他的手,同所有不出色的庶女们一样规矩行礼:“陆公子,我是七娘子。”

陆野的手僵了一瞬间,脸上的温和收了起来,变成往常的冷漠:“你穿着二娘的衣衫,是我认错了人。”

这小小的插曲,被传到了周泷岁的耳中,她不在意地笑笑:“庶出想为自己找个高枝罢了,谁人府上没有那么几个想飞上枝头的野鸡呢。”

贵女们用团扇掩着脸,相视一笑。

宴会结束后,她当着我娘的面撕碎了那件衣衫。

她的婢女教训着我们:“二娘子好心送衣裳给七娘子,七娘子还得顾全着些脸面,陆公子与我们娘子可是有婚约的。”

我规矩跪着,低眉顺眼地受着侮辱,我既不能跳起来骂她沙壁,也不能站着翻白眼,只能跪着,低低地跪着。

这种尊卑分明的氛围,我只能打不过就加入,努力演好一个古代人,以免穿越机还没运行发热我就挂了。

陆野和周泷岁的婚约终止在那个夏季。

但是陆野和周氏的婚约照旧。

原因无它,比起做陆野的夫人,周泷岁更需要为周氏去做怀帝的皇妃。于是,我成了她和陆野之间的牺牲品。

“周浣是我的七妹妹,她心悦你已久。”

2

“与其是别人,不如是她。”

周泷岁笑着,眼里却盛满了泪光,月亮照进去,亮得惊人。

我娘被扶正成了平妻,我成了名不副实的嫡女。

明里受到的轻视少了,暗里的挤兑反而更多,我尝试着反抗,终于在出嫁前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嫁给陆野的那晚,他饮了许多酒。

隔着红色的盖头,我听见他的声音:“七娘子,那日你是故意的吗?”

“故意穿着她的衣衫,让我错认你。”

我心中恼怒,重新部署规划我的任务和突然成为他们虐恋中的一环让我怨气甚重,我自己扯下盖头,抬起下巴道:“不是。”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不符合我的人设。

陆野生得好看,漫天的红色里,灯火照在他眉眼上,我能看出来他很是失意。

我冷笑,没娶到心爱的人,跟我在这摆脸色。

第二日敬茶时,婆母没有接我的茶,陆野也没有带着我认人。我当然不惯着他,男的我都叫公子,女的我都叫娘子,乱喊了一会他就对我发脾气了。

“周浣,你的教养呢?”

“你和你嫡姐真是一点都不能比。”

我合上书册,毫不留情刺着他的痛点:“我的嫡姐在宫中伴驾呢,你喜欢她就去见她啊。”

“怎么不去呢,是不想去吗,还是不能去啊?”

陆野身上还是有着少年人的心性,我私下里也不摆世家夫人的架子,与他几乎日日都吵架,甚至在我娘生辰的时候,将我扣在府中。

只有这一次我是真的生气。

我穿越到这具身体八岁的时候,因为意识与大脑的不契合发生了很严重的排异反应,府中人不太在意庶女的死活,只有她求来了汤药,日日陪伴。

她是我在这个朝代唯一的“朋友”。

反抗过后,我被婆母关在了祠堂,令我跪足一个时辰,想清楚什么是妇道。

我盘腿在祠堂坐了两个小时,默默将陆野的祖宗指名道姓骂了个遍。

这种别扭的生活直到怀帝下旨,令他出任羽林卫指挥使才结束。

那日微风和煦,伴着花香扑在面上,十分舒适,他接旨后我非常开心,因为他和怀帝的亲近代表着我的任务完成性更大。

但是陆野不开心,比起做皇帝的保安,他更想披甲上阵,击破突厥。

周泷岁的婢女和他见了一面,彼时我就站在屏风外的垂花门处,听见他们低低的问答。

“她希望我去吗?”

“娘娘可与公子时常相见。”

“好。”

陆野上任后,我脸上的笑容一日比一日多,他却日渐烦忧,眉宇深锁。周泷岁在宫中也并不是一帆风顺,有情人互相见证着对方的落寞。周泷岁对我的态度一日比一日好,不复当年的趾高气昂。

这点,她比陆野聪明。

陆野漠视我的存在,府中人见风使舵,我这陆府新入职的职工伤不能摸清领导心意,下不能使唤仆人,说出的话比天上吹下的风还不如。

在我娘面前还得装出事事都好的娇妻模样。

3

同事喊着我:“周清也,别发呆了。”

回过神来,她给我递上了一大杯奶茶,我吸了一大口,我们正交谈着,系统突然发出了警报声。

“警报!四号机出现异常!”

我们所有人奔赴到四号机操作台,四号试验者李渡已经苏醒了,但是状态很怪。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脸,喃喃一句:“这是哪里?”

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一号二号苏醒时发生过记忆混乱的现象,但从来没有失忆过。

李渡做完了一系列检查,身体机能正常,只是什么也不记得了,甚至连手机都不会使用了。

我们一个个做完自我介绍,李渡反常地盯了我许久。

“周清也......”

所有人离去的时候,李渡喊了我的名字,我回过头,他打量着我,从头到脚,尤其是我的眼睛。

我正要找借口离开,他问道:“周清也,你也是试验者吗?”

我点头:“是啊,你还记得这个,我去找医生过来。”

“别走!”李渡突然下床抓住我的手腕,“是你对不对?”

“周浣,我的七娘?”

一道惊雷从我脑中炸起,我甩开李渡的手,李渡是个话痨,和谁都能说半天,但我们从来没有过近距离接触。

更何况,试验者是不知道其它试验者身份的。

李渡所穿越的年代,是怀帝驾崩后,诸侯争霸,天下分崩离析的朝代,这短暂的十二年里史料记载甚少,他的任务是探知历史,做好记载。

现在我可能疯了,我觉得醒过来的不再是现代人李渡,而是一个古代人。

李渡被我甩开手后,没有再靠近,他哭着笑着:“七娘,你还活着,真好。”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不知道那日我捂着你的心口,好多血啊,不停地流,满地都是,我求你睁开眼看我一眼,求你再骂我一句......你的心真狠啊,留我一个人在世间,十二年,你的魂魄十二年都没有入过我的梦。”

我呆呆站着,面前李渡的壳子里,装着的是陆野的灵魂。

这是重大试验事故,我连忙向外走,掏出电话要跟领导汇报,陆野从后面抱住我:“七娘,别告诉别人。”

我咒骂道:“疯子,是你吧陆野,你这个疯子。”

巨大的恐惧席卷我全身,这种试验事故足以让整个试验项目取消,我们无法跟李渡的父母交代,更无法处理客观规律以外的事。

陆野转过我的身体,贪婪地抚摸过我的脸:“我是疯了。”

上一次听见陆野说这句话,还是我们成婚后的第三年,他在宫宴上借着职务之便,和周泷岁私会。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先找的谁,但我知道我撞见这一切一定不是巧合。

舞姬身上的铃铛脱落,撞翻了酒壶,我的裙摆被弄湿了,宫婢引着我去更衣,就在清凉殿内的小池塘旁,我看见陆野和周泷岁肩并肩坐在一起看着莲叶圆圆。

我从来没有和陆野有过这么近的距离。

我停下了更衣的动作,从窗内窥探着他们。

“对七娘好一点,我今日见她,她并不开心。”

陆野没有说话。

4

“从前我仗着我是嫡出的身份,总是在她们面前高高在上的,可是进宫了才知道嫡出庶出在陛下面前没有什么不同。”

“他不会因为我是嫡出就会多看我一眼。”

陆野看着周泷岁,眼里沉沉地都是温柔。

他的手微微牵着周泷岁腰间垂下的流苏,以为这样就是牵住了她的手。

我没有心思换裙子了,一脚踢开门打扰他们的花前月下。

陆野一下就把周泷岁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我:“周浣,你怎么在这里?”

周泷岁大惊失色,抱着陆野胳膊的手一下松开:“池鱼,我被算计了,你快走!”

池鱼,陆野的表字,我一次都没有喊过,他也并不允许我喊。

很快清凉殿外人声渐起,灯火摇曳,周泷岁牵着陆野的手奔至殿中,她回头叫我:“七娘快进来,我去应付他们!”

周泷岁出去了,我和陆野沉默无言,他透过窗棂看着周泷岁的背影,我在心里直叹气。

很快怀帝和两位嫔妃进来,周泷岁行礼,怀帝并没有要她起身。

他问道:“里面是谁?”

周泷岁睁大了眼睛,却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只道:“陛下是听闻了外面的风言风语认为臣妾在与男子私会吗?”

怀帝打量着周泷岁的神色,挥手道:“搜殿。”

我浑身汗毛炸起,这要是搜出陆野来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我可是不想倒大霉,正要跳出去时陆野一下抓住我的手:“周浣,他们搜不到我们的,你现在出去是不是疯了?”

我踢了他一脚,怒道:“你道人人都以为我们是二女争夫的戏码啊,松手猪头!”

陆野受痛虽未松手,但手上松了点力道,我趁机甩开他,奔出殿外,跪到怀帝面前。

“妾身拜见陛下。”

周泷岁握紧了拳头,死死盯着我。

“陛下,是妾身与淑妃娘娘在此。”

怀帝冰冷的气息靠近,我感到审视的目光在我身上过了一圈,许久他道:“既是你,方才为何躲起来。”

我的抬起头,拉开裙摆,上面深色的酒渍展现在众人眼前,我道:“妾身衣衫脏污,不敢面圣,淑妃娘娘口拙又有些脾气才与陛下生了误会。”

正说着,外面一婢女探头探脑,被人架进来,手上的衣裙掉落在地,她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奉命为夫人送衣衫,不知圣驾在此,请陛下恕罪。”

周泷岁握紧的拳头松开了,松懈了下来。

怀帝却笑了笑:“夫人这话对也不对。”

“淑妃脾气甚大,伶牙俐齿后宫无人能敌。”

这算是蒙混过关了,我大概捋清楚,宫里有人察觉到周泷岁和陆野的不寻常,设计让我在陛下面前闹出来。

我这小小庶女受过周泷岁的气,她又与我夫君不清不楚,岂能不抓住这个机会治她于死地。

众人散去后,我和周泷岁回到清凉殿中。

周泷岁对陆野道:“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陆野浑身的气压都低落了下去,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周泷岁,清风明月,莲叶落花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周泷岁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只看向我:“七娘,以前是我对不住你。”

5

我也没有说话,我心里的话若是说出口,怕把她气死。

她也不需要我的回应,一个人跨过门槛,渐渐走远了。陆野看了许久,才说出一个“好”字。

我换了裙子才要出去,听见他低低地说:“我是疯了.....才忘不掉你,我是疯了。”

从那日后好像真的是放下了这段初恋,周泷岁成为天上的白月光,只能远远看着,触碰不着,我和陆野也相安无事过了几年。

后来我才知道,男人真的很难放下初恋,而且他对我好八成是因为白月光发了话。

此时,我越是挣扎陆野就越是把我抱得更紧,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狠狠咬住他的手,陆野像是和我较劲一样,宁愿扛着疼也不松手。

知道看见血滴在地板上,我才反应过来,我咬的是李渡的身体。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看见李渡抱着我惊讶地长大了嘴,又看见我满嘴鲜血,道:“你们在干什么?”

陆野松开手,我推开他,正要走开他突然又把我抱住,在我耳边发誓:“我不会再放手了。”

我喊道:“王姐,一级事故,意识脱离!”

王姐从眼前我和李渡纠缠的场面中回神,很快医护人员进来制服陆野,给他打了镇定剂,李渡失去意识前一双眼盯着我,右手抓住我的衣角,即使昏迷后也没有松开。

他们打算死拽开的时候,我拿起剪刀,剪下了他抓握的布料。

没有什么能比割袍断义方式更令一个古代人死心了。

我在会议室里讲述了所有事情。

对于陆氏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来说,妻子要掌管中馈、生儿育女、侍奉公婆,还要沟通周氏、其它官员夫人,我认真上班没有摸鱼,还是做得四面漏风。

陆野的俸禄都进了我的口袋,孩子一个也没怀上,公婆说我顽劣难驯,那些官员的夫人隔三差五见一次,我全然不记得谁是谁......唯有我的娘当了周氏的平妻后,渐渐地站了起来。

但陆野从来没有怪过我,和周泷岁分手后,他沉寂了一段时日,便恢复往常,耐心地教我认人、背诵官职,替我挡下公婆的啰嗦。

我一度以为他喜欢上我了。

某年七夕节后,我趁着气氛正浓时,打探道:“我观奇志怪谈,道帝王陵寝皆是机关重重,你说都是真的吗?”

西京一朝极度重视身后事,帝王陵寝秘密修建几年,甚至十几年的都有,但我从未听到过怀帝陵寝有什么风声。

陆野一下拿走我面前的花灯,周围的氛围冷淡下来。

“少卖弄天真,你的无知会害死很多人。”

羞燥一下爬满的脸庞,我站起来夺走花灯,进屋关上门,关门的巨大响声在小院里荡了一下,陆野敲了敲门:“七娘,别跟我怄气。”

“这不是你能问的。”

我胸口气得发痛,喝了几大壶茶也没能平复下去,门外陆野一直站着,很有耐心地等着我,月光将他的身影投进来,他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道:“我知道了,以后不问了。”

他没有走,叹着气:“七娘,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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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7-23 00:58

    文笔还不错,叙事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