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1、新晋流量小花林鹿清包裹严实地去看牙。
牙科医生季宴礼看着躺在牙科综合治疗台上还带着墨镜和口罩的患者沉默良久。
“请把口罩摘一下。”
第一次看牙很害怕的患者林鹿清颤颤巍巍地把口罩往上提了提,移到眼睛上。
“这.这样可以了吗?”
临床经验丰富的季宴礼医生看她同时带着墨镜和口罩的脸,语气平和面不改色的说:“可以。”
2、林鹿清觉得自己有点喜欢那个长得清隽矜贵的牙医季宴礼。于是某一天,她来问他:“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身着白大褂的男人斜靠在治疗台旁,姿态慵懒,声音温雅淡漠地拒绝。
“为什么?”
“你每次躺在治疗台上时,恐惧使得你自身分泌的多巴胶和肾上腺激素在作祟,心理防线为0,处于极度依赖的状态。”
“听不懂。”
“知道吊桥效应吗?’
“不知道。”
季宴礼:“……”
3、林鹿清和季宴礼短暂交手了几个回合后谈起恋爱,她本以为季宴礼只是一个普通的牙科医生,发誓要好好拍戏挣钱给他开大诊所。某次她录节目被对家嘲笑倒贴,找了一个没房没车的穷鬼当男朋友。节目播出后,季氏集团的旗下所有官微转载了她替男朋友鸣不平的微博。
当晚季氏集团二公子是林鹿清男朋友便冲上热搜。
林鹿清:…..?“你不是说你只是为了挣外快所以上门给人看牙的吗?!”
“我这不是日日给你看?
他话说完,把女朋友按在怀里,沙哑着声线低声道:“张嘴,今天的还没检查。”
林鹿清红着脸拍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你这个月不管用什么地方都别想碰我的牙齿一下!”
片段:经过昨天季宴礼的“威胁”,林鹿清唯恐路上堵车不能按时过来,所以不到三点便赶到医院。
不过来到医院时,季宴礼有患者治疗,所以林鹿清便坐在诊疗室外面的休息区等他。
期间,那位叫胡岩的医生再一次识破她的“伪装”,见她过来后很热情地给她倒了水,还问她要不要去医生休息室等等季宴礼,那边的环境更安静些。
私立医院的服务都这么好的吗?林鹿清有些惊讶,但还是把水放到一边回答道:“不用麻烦了,我在这等就好“那行。”胡岩有些拘谨地冲她点头笑了笑。
林鹿清也回之一笑。
空气安静了一两秒,林鹿清都以为他要走的时候,不料后者反而一屁股坐在离她两个空位的椅子上。
林鹿清狐疑地望向他,心下泛起嘀咕:该不会认出我是谁了吧……..
胡岩瞅了瞅她全身的装扮:“你不热吗?”
林鹿清即果断又真诚道:“不热。”
又怕他不信似的,追加道:“我这个人从小就体寒,怕冷。”
“哦…….
两次了,胡岩还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呢,于是开玩笑道:“你这打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明星呢。”
林鹿清:!!!
“一般不都是明星出街才带着墨镜口罩嘛,唯恐被别人认出来。”
或许是她震惊的太明显,胡岩笑着解释道:“你看着和明星差不多。”
林鹿清:刻板印象+++1
“其实--”林鹿清拉长了声音,然后偏头靠近他,右手立起来放在左脸侧,小声道:“我是有点秃头。”说完后随即坐正,观察他的反应。
见后者露出震惊无比的表情后,林鹿清轻咳两声,快要压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唇角。
“呃没关系吧,现在,那什么,假发什么的,都很方便的。”
胡岩断断续续的说着,已经不敢看她眼睛:“人长得漂亮就好了,其他不重要。”
林鹿清:“其实我还有些凸牙。”
胡岩顿时红了脸,对于自己接二连三的踩坑,颇为尴尬。然后又想挽救似的连忙道:“要不我给你看看吧,上颌前突畸形是可以通过治疗矫正的。”“不用了不用了。”林鹿清本来就想把话题扯远,此时达到了目的,便说:“我还是等季医生吧。”
胡岩瞬间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让季宴礼治疗了,估计也是难为情,不想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样子。
季宴礼从诊疗室中出来时,就看见前方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
男人不动声色地把视线放在女生身上,然后三两步走到两人跟前。后者见他过来,眼睛笑眯眯地冲他挥挥手。
和她在一起的胡岩见到他,先是很尴尬地一笑,然后迅速找了个借口离开。季宴礼把视线从消失在拐角处的胡岩身上收过来,然后挑眉望向她。后者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干。
再次进到熟悉的诊疗室,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她都不觉得难闻了。
在季宴礼让她躺下去之前,林鹿清眼眸透亮地看着他:“季医生,你的口罩戴了一天了吧?”“要不要换一个?”
男人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她,眼眸深了些许。林鹿清立马进入演技状态,把“无辜”、“坦然”、“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等情绪发挥地淋漓尽致。季宴礼停顿了下,继而垂眸抬手。在她面前把口罩摘下来。随后,在林鹿清注视下把深蓝色的口罩扔进垃圾桶里。
怎么摘个口罩都这么性感啊!林鹿清眼睛都看直了。
每看季医生一次,她都愈发觉得季宴礼应该和宁晚一样去混电影圈。就这颜值,在大荧幕上才算不浪费。她在心里无限感叹时,季宴礼已经重新戴了一副口罩。
本来就是加班为她治疗了,她也不好意思耽误他时间,于是动作快速地躺在治疗椅上,等着季宴礼准备好仪器拿过来。接着,季宴礼便像程序一般--戴好一次性手套、往她嘴里塞棉花,给仪器套上消毒好的钻头……..
林鹿清张着嘴,感受着“钻头”在她牙齿上由慢变快地磋磨。
熟悉的尖锐声响起,使得林鹿清下意识地紧张,手掌也紧握成拳。
“放松。”季宴礼目光专注的操作着:“现在还不会疼,只是要把封闭在牙齿上的药体祛除。”
虽然林鹿清也想听他的话,但情绪一直放松不下来。不管再来几次,只要听见这个“钻磨”声,她都怕的要死。
“坚持一下,不疼。”男人语气十分温和的安慰着。
林鹿清抬眸,蓦然对上他温柔款款的眼睛,好像只要看到他就会安心很多。她不受控地抓住季宴礼的衣角,尽量让自己保持静止,减少季宴礼操作时的麻烦。男人察觉后,动作没有丝毫地停顿。
接下来的时间内,季宴专注地在做治疗,只在她下意识地想躲时,才用宽大温暖的手掌箍住她的下巴。慢慢的,林鹿清从原本不自控的紧张再到平和,然后发现是真不疼后才放松下来。
林鹿清睁开眼,不知道该看哪里,便静静地看着这个正在为她看牙的医生。望着头顶上方男人专注工作时的深邃眼神,林鹿清原本变得十分平静的心跳又蓦然加快。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于专注,被她注视着的男人敛下睫毛俯视的看她一眼。虽然他只扫了她一眼便专注于治疗。
但被他黑沉眸子注视的那一瞬间,却让林鹿清心里有了一种从没出现过的特殊感觉。
“疼?”
男人的视线又放在她身上,语气温和,声音低沉又磁性地问她。
林鹿清:“?”
季宴礼垂眸望向被她紧拽着的衣摆。林鹿清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原来是她刚刚攥着季宴礼衣角的手太用力了,让季宴礼以为她感觉到了疼。“不…..不疼。”开口的瞬间,林鹿清也
不知怎的,竟然有些结巴。男人扫了她一眼,在确认她是真的没有不舒服后才继续动作。
“疼的话不要忍着。”
季宴礼放轻了声音。下一秒,林鹿清驱散了刚刚升起的怪异感觉,转而怀疑季宴礼的嘴是不是开过光了。
要不然,怎么季宴礼说完后,她的牙齿就有熟悉的感觉了。虽然还只是有些酸软,但她原本放下的心又提起来。等到“酸软”有一点点加大,林鹿清就快速举起手示意他停下,然后向他说明这个情况。
“很疼吗?”
林鹿清屏息感觉了下,然后犹豫道:“倒不是很疼……..”
“还剩下一点儿就祛除干净了。”季宴礼停顿了下:“如果可以忍一会儿我们就继续,如果还是很难受我们就停下。”
林鹿清一想到他都已经为了自己加班了,于是也不想放弃,点点头道:“继续。”季宴礼看了她一眼,然后声音低沉地回答:“好。
“但是!”
虽然确定继续治疗,但林鹿清心里的胆怯并没有消失,于是小声说:“你轻点儿...可以吗?”
眼瞅着季宴礼口罩外面的眼睛弯了些,然后林鹿清就听到他轻笑一声:“好,我轻些。”“别怕。”
虽然之后牙齿还有些酸酸的感觉,但并不是难以忍受,所以她也就慢慢放松下来。
又加上根管治疗的时间太长了,治疗灯照的她眼睛十分干涩。于是她便闭上眼睛,感受着季宴礼一手托着她的脸颊,一手拿着仪器在她嘴里进进出出。眼前陷入黑暗后,耳朵和鼻子反而变得敏感起来。
听觉被放大,她能听到季宴礼活动时衣服轻微摩擦的声音,也能听到他拿着“针尖”在她牙齿上摩擦的声音。当然,还有……带着成年男人的呼吸声。
眼睫不可自控地微微颤动,林鹿清倏地放下他的衣摆,转而抓住治疗椅上的金属边缘。她深呼吸几下,刻意忽视掉这些声音。而后,她鼻尖的嗅觉又变得灵敏起来。
接着,很神奇的一点是,她仿佛能把治疗室中消毒水、药剂的味道全都屏蔽掉。整个鼻腔萦绕的,全是来自季宴礼身上散发出的清冽气息。
这种像冬日里下过雪后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身上的气味,从第一次季宴礼为她治疗时,林鹿清就闻到了。到了现在,这个味道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象。
“头往左边靠一下。”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尖上方响起。林鹿清闭着眼睛没有睁开,只眼睫颤了颤,然后头往左侧转了转。
“再侧过来一点。”
女孩又听话地偏了偏头。然后,她就感觉头被身侧的男人抱住。接着,她的左边半张脸被他压在胸口的位置,距离近的能让林鹿清听见他的心跳频率。
砰、砰、砰……..
林鹿清的心脏也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嘴唇因为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而轻抿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气息萦绕在林鹿清的鼻尖,她觉得耳朵发热,脸颊也越来越烫。距离太近了。林鹿清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任由她在治疗椅上心跳如鼓,季医生依旧巍然不动,冷静地指示她漱口、张嘴.
“嘴巴不用一直张着。”男人温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进器械的时候张大些就好。”
他说话间动作也没听,不紧不慢,即熟练又温柔。
林鹿清从来就没见过像他这样温和仔细的人,在她漱完口躺下时,季宴礼还会随手帮她把掉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挽到耳后……...还能不带一丝暧昧。
就在林鹿清的心脏马上要跳出胸膛的前一刻,季宴礼把工具放到治疗台上,然后顺手拿了张纸巾帮她擦了下刚刚漱口
时残留在下巴上的水珠。后者立马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微微缩聚的瞳眸中满是他的倒影。季宴礼动作一顿,然后放开箍着她下巴的手。
下一刻,他坐直身子,语气从容道:“去腐已经完成了。”
林鹿清的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此刻她紧盯着他的眼睛,随口道:“然后呢?
季宴礼眼睫垂了垂,声音即平和又冷静:“下一步要测根管长度,然后抹药封闭。他说的这些专业名次,林鹿清一句也听不懂。不过,她对于季宴礼很是信任,于是顺从的点点头:“好,你看着弄吧。”
听到林鹿清的回答后,季宴礼起身从一旁架子上拿出一个治疗箱。然后坐回原地,打开箱子给她看。
“现在补牙的材料有三种,分为高、中、普通三种不同价位的。”
“价格高的,材料会好一些,后续也不容易让牙齿太过敏感。”他语气缓慢清晰的一一讲解完,然后低声问她:“你选哪一种?”
林鹿清扫了盒子里的东西一眼,想都不用想的说道:“当然是最好的。”
季宴礼也不意外她的答案,听到她的回答后便从中拿出一个盒子,准备材料。
林鹿清躺在治疗椅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过了一分钟才想起来问:“补牙会疼吗?”
季宴礼手里准备着东西,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随口答道:“不疼。”
“那就好。”林鹿清放心了。
看着他还要一会儿才能准备完,所以林鹿清便趁着他准备用具的时候,从旁边拿回手机,动作极快地回了几个小姐妹的消息。
等季宴礼那边准备的差不多了,她才看了看时间,放下手机。看着他把用具一一摆到桌面上,林鹿清慢吞吞的声音说:“都已经六点了,耽误你下班了吧?
他们牙科的医生五点半下班,而据季宴礼说她完全补完牙齿还要将近一个小时。也就是说,季宴礼要为了她加班到晚上七点了。
“那你们加班有工资吗?”
男人坐回到她身侧的医生椅上,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用没有多少情绪的嗓音轻飘飘地问:“你想干什么。”
林鹿清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想补偿你啊,你都为我加班了。”
听到她这话,季宴礼的眼神懒懒地俯视着她,望向她的眸光中仿佛写着“又补偿”三个字。
昨天电话中她就说要补偿季宴礼,结果到了最后反而是季宴礼加班替她治疗。想到这儿,林鹿清讪汕地收起嘴角的笑容。
“一个小时200。
正当林鹿清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就听她头顶上方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这么少啊。”林鹿清惊讶道。
季宴礼眼神有些微妙,遂停了手,薄唇轻启:“少吗?
林鹿清疑惑反问:“不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