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写道:敌军于2月19日二度侵入溧阳,敌酋盘踞于溧邑近郊,不时派出兽兵,四处掠劫,对我女同胞,更恣意蹂躏。
日军抓我女同胞,无论老幼,一经掳获,必遭其奸淫侮辱,少有幸免者。据自“兽窟”逃脱之妇女姜吴氏(年27岁)、赵陈氏(19岁)讲述称:
2月25日一早,我二人与同乡妇女蒋葛氏等一行人准备去往新昌躲灾,行径仙人山附近,突遇日本兽兵十余人拦住去路鸣枪示威,将葛氏与另两名妇女乘间隙逃脱,我二人本来也要逃跑,奈何腿软无力,二度被兽兵抓获,由三名兽兵以枪口对准胸膛,逼迫脱去衣裤,抵抗无力,只得任其侮辱。
在山岩遭轮流侮辱后,被裸身押至“兽巢”,禁闭一间空房内,终日不许穿衣裤,只给棉被蔽体。入夜,必有兽兵分班入内奸宿,数日不间断,哭喊无济于事,哭声越大则越是滋长兽欲。
三天后,又有几名受难女同胞被带至兽巢。她们之中,年龄最小者才不过十三岁,最大也有四十几岁,本来都是城里的良家,奈何被兽兵掳获,清白尽毁,苦楚尝遍,求死不能,相对饮泣,不胜惨伤。
我等每日饮食,由兽兵供应,监管极严,不能说话,不能挪动,谁敢反抗,立时就是一顿好打。有一无锡姐妹名叫薛凤英,因不堪受辱而咒骂兽兵几句。兽兵大怒,用刺刀将其肚腹挑穿,将其四肢砍断,强令我等围观,威胁谁敢闭眼,也是这样下场。可怜薛凤英,捱了一个多钟头,才总算捱到了头。
至三月底,兽巢已有受难女同胞五十几人,每日午间,兽酋强令我等在院中洗浴,兽兵则惬意围观,我等不准遮挡私处,也不许有羞涩状态,倘有违抗,必遭毒打。
一日清晨,兽酋命我等排成队列,裸身前往二里外一处池塘,强令我等跳进水中清洗身躯。水深且冷,刺骨般寒,很快就有了溺毙者。我二人乘着兽兵打捞死尸的当儿,仗着有些水性,藏进水草深处。本来自思必死,怎料天公有眼,助我二人夺过劫难,待天黑水边无人时,我二人这才从水里出来,只见几具裸尸陈列水边,样子凄惨并恐怖。我二人循小路逃脱,忍辱偷生,只为揭发兽兵之兽行,为死难姐妹讨还一个公道。
除杀人放火、强掠妇女之外,日寇大肆抓捕青年男子作为壮丁,运往无锡,短期训练后,或编入兽兵队伍,从事重体力劳动;或被用来抽血,为兽兵伤员续命。宜兴青年谢冠生有幸逃离兽窟,他称自己于3月9日被兽兵从家中带走,翌日到达无锡,禁闭于一间小屋内,每天给予定额饭菜,不许走动,也不许说话。
五天后,有一日本军医进来,强行给他注射血清。此后一连十天,那名日本军医必会准时进来给他打血清针。十天过后,依旧是那名日本军医从他身上抽血,却不再给他打针。起初并不觉着有多痛苦,历经数天之后,开始精神萎靡,痛苦不堪。趁着放风之际,偷偷与人交流,方知这里关押青年男子两百余人,每天都会被抽走大量血液,不少人被抽干了身子,好惨好惨。
他不想惨死于兽窟之中,于是找机会逃出。辗转数日,方才逃至安全地带。本来体格健壮的一个人变得面黄肌瘦,形如枯槁,比先前老了不止十岁。他有幸逃出兽兵魔爪,但无法逃出之人又何止千千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