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宝和萧摩诃的妻子私通,所以萧摩诃一开始就不想打这一仗

那年风月正无边 2024-11-30 15:42:59

陈主通于萧摩诃之妻,故摩诃初无战意;

说得是陈叔宝和萧摩诃的妻子私通,所以萧摩诃一开始就不想打这一仗。皇帝和自己的妻子私通,有利于自己的战机已失,打这一仗无疑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头顶着皇帝给戴的绿帽子,还要去替皇帝卖命打仗,就算打赢了很是窝囊。

贺若弼之攻京口也,萧摩诃请将兵逆战,陈主不许。

及弼至钟山,摩诃又曰:“弼悬军深入,垒堑未坚,出兵掩袭,可以必克。”又不许。

有战机的时候,萧摩诃主动争取过。贺若弼攻京口、至钟山,萧摩诃都主动请缨,都被陈叔宝给否决了。

文庆既知诸将疾己,恐其有功,乃奏曰:“此辈怏怏,素不伏官,迫此事机,那可专信!”由是诸将凡有启请,率皆不行。

这里提到了一个叫施文庆的人,他知道萧摩诃这些将领们都恨自己,所以他害怕萧摩诃这些将领们建立功勋,于是他向陈叔宝上奏:“这些人平时都心怀不满,一向不甘心俯首听命,到了国家存亡的危急关头,不可以完全相信他们。”陈叔宝深信不疑,所以包括萧摩诃在内的将领们,只要有所启奏请求,陈叔宝基本上一概不予通过。

那么为什么陈叔宝如此听信施文庆的话?萧摩诃这些将领们为什么又恨这个施文庆呢?施文庆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中书舍人施文庆,颇涉书史,尝事上于东宫,聪敏强记,明闲吏职,心算口占,应时条理,由是大被亲幸。

这么看来施文庆是个人才,更重要的是他举荐的吴兴老乡们,都很为他争气。

又荐所善吴兴沈客卿、阳惠朗、徐哲、暨慧景等,云有吏能,上皆擢用之;以客卿为中书舍人。

客卿有口辩,颇知朝廷典故,兼掌金帛局。旧制:军人、士人并无关市之税。

上盛修宫室,穷极耳目,府库空虚,有所兴造,恒苦不给。

客卿奏请,不问士庶并责关市之征,而又增重其旧。

于是以阳惠朗为太市令,暨慧景为尚书金、仓都令史,二人家本小吏,考校簿领,纤毫不差;然皆不达大体,督责苛碎,聚敛无厌,士民嗟怨。客卿总督之,每岁所入,过于常格数十倍。

上大悦,益以施文庆为知人,尤见亲重,小大众事,无不委任。转相汲引,珥貂蝉者五十人。

沈客卿打破了不向军人、士人收税的旧制,不仅要和庶人一样缴税,还得把税负再加大一些。阳惠朗、暨慧景负责具体实施,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把收税的各项措施落实到了角角落落。就这样,施文庆的举荐,沈客卿的督办,阳惠朗、暨慧景的大力征收,陈叔宝的府库每年收入能比过去多数十倍,陈叔宝再也不用担心没钱修建宫室。

在陈叔宝看来,施文庆是个大大的人才,知人善用,举贤任能,是个体国体己之人,于是施文庆成了陈叔宝的亲近重臣,总掌大小国事。向军人收税,还加大了税负力度,直接伤害了萧摩诃这些将领们的利益;总览朝政,拉帮结派,压制着萧摩诃这些将领们,让他们无所作为,日子过得很憋屈,源头就是施文庆,所以萧摩诃这些将领们深恨施文庆。

施文庆也不敢让萧摩诃他们有所作为,作恶者,逞凶施恶久了,一旦无法作恶,等待他们的就是粉身碎骨,尤其是施文庆作恶的对象还是萧摩诃这类猛将。

陈主召摩诃、任忠于内殿议军事,忠曰:“兵法:客贵速战,主贵持重。今国家足食足兵,宜固守台城,缘淮立栅,北军虽来,勿与交战;分兵断江路,无令彼信得通。给臣精兵一万,金翅三百艘,下江径掩六合,彼大军必谓其度江将士已被俘获,自然挫气。淮南土人与臣旧相知悉,今闻臣往,必皆景从。臣复扬声欲往徐州,断彼归路,则诸军不击自去。待春水既涨,上江周罗睺等众军必沿流赴援,此良策也。”陈主不能从。

等贺若弼在京口扎住了阵脚,陈叔宝坐不住了,主动召萧摩诃、任忠到内殿来商议了。这次萧摩诃不说话了,任忠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固收待援,切断敌人通信,断敌人退路,在募兵里应外合,必退敌兵。陈叔宝没有听从这个建议,绕来绕去太麻烦,陈叔宝头都大了。

明日,欻然曰:“兵久不决,令人腹烦,可呼萧郎一出击之。”任忠叩头苦请勿战。

陈叔宝第二天一拍屁股,长久拖着让人心烦,可叫萧摩诃出兵攻打,任忠只能跪下磕头,苦苦请求不要出战。

孔范又奏:“请作一决,当为官勒石燕然。”

这时候又一个孔范出场了,慷慨陈词:“请求与敌人决战,必定能为皇帝打败对手,就像当年东汉窦宪那样打败敌人,登燕然山,刻石记功而返。”

孔范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都官尚书孔范、散骑常侍王瑳等文士十馀人,侍上游宴后庭,无复尊卑之序,谓之“狎客”。······孔范与孔贵嫔结为兄妹;上恶闻过失,每有恶事,孔范必曲为文饰,称扬赞美,由是宠遇优渥,言听计从。群臣有谏者,辄以罪斥之。

一个陪皇帝赏玩宴饮的狎客,结交皇帝的妃子做妹妹,总能找到事情好的一面来说道,会玩会说话,还通着皇帝的枕头边,这样的孔范不红也不行。不仅如此,孔范还自认为萧摩诃那些将领都是当兵的出身,只是勇猛匹夫,没有什么深谋远虑,都不如自己。陈叔宝问施文庆,施文庆也惧怕孔范,表示赞同,更有司马申也赞同。南陈以孔范为代表的文人开始掌握兵权,挤兑萧摩诃这些武将。

孔范自谓文武才能,举朝莫及,从容白上曰:“外间诸将,起自行伍,匹夫敌耳。深见远虑,岂其所知!”上以问施文庆,文庆畏范,亦以为然;司马申复赞之。自是将帅微有过失,即夺其兵,分配文吏;夺任忠部曲以配范及蔡征。由是文武解体,以至覆灭。

孔范的豪言壮语发完了,带兵打仗究竟如何,稍后就有。

陈主从之,谓摩诃曰:“公可为我一决!”

摩诃曰:“从来行陈,为国为身;今日之事,兼为妻子。”

陈叔宝同意了孔范的意见,对萧摩诃说:“你可为我率军与敌人一决高下。”萧摩诃的表态很简单:“从来打仗都是为了国家和自己,今日与敌人决战,也是为了妻子儿女。”没有利于自己的战机,也没有什么优势,萧摩诃才说这样高大上的口号,其实萧摩诃是赞同任忠的战略方针的,只是现在陈叔宝命令自己去决战,当着皇帝的面,萧摩诃也只能表个官方的态了。

陈主多出金帛赋诸军以充赏。甲申,使鲁广达陈于白土冈,居诸军之南,任忠次之,樊毅、孔范又次之,萧摩诃军最在北。诸军南北亘二十里,首尾进退不相知。

火烧眉毛了,陈叔宝拿出金帛来赏赐军队了,排出的阵势是萧摩诃在最北,后面是樊毅、孔范,再后面是任忠,最后面是鲁广达。军队跨度南北二十里,而且首尾进退彼此之间都不知道,仗就这么开打了。

陈主通于萧摩诃之妻,故摩诃初无战意;唯鲁广达以其徒力战,与弼相当。隋师退走者数四,弼麾下死者二百七十三人,弼纵烟以自隐,窘而复振。陈兵得人头,皆走献陈主求赏,弼知其骄惰,更引兵趣孔范;范兵暂交即走,陈诸军顾之,骑卒乱溃,不可复止,死者五千人。员明擒萧摩诃,送于弼,弼命牵斩之。摩诃颜色自若,乃释而礼之。

这就来了文章开头说得,陈叔宝给萧摩诃戴了绿帽子,萧摩诃也不想打一仗了,人累,心也累,之前想打不让打,现在不想打就让打,皇帝的决定都是一拍屁股决定的。鲁广达很猛,打得贺若弼接连败退了四次,死了二百多人,贺若弼放烟来做掩护,才摆脱了困境,重新振作。

贺若弼重整旗鼓,在孔范这里打回了气势。孔范那个要为皇帝勒石燕然,口号叫唤得最响亮的人,与隋军刚一交战就败退逃散了;萧摩诃被擒,贺若弼以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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