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围棋比赛前,崔业提前三小时到赛场擦拭棋盘。 他用软布蘸着山泉水,反复打磨黄花

艺述馆场 2025-04-01 09:27:00

那场围棋比赛前,崔业提前三小时到赛场擦拭棋盘。 他用软布蘸着山泉水,反复打磨黄花梨木棋墩的纹路,甚至用镊子清理棋格缝隙的积灰。 裁判长端着保温杯踱步经过时,杯底结块的白糖簌簌落在十九路经纬线上。 沾着鞋底泥灰的糖粒在棋谱上洇出黄褐色污渍,崔业执黑子的手悬停在第147手的位置。 对手落子的脆响惊醒他时,融化的糖浆已把七颗黑子粘死在棋盘上——那是他准备半年的屠龙局。 超市货架上的白糖袋总让他想起那年梅雨季。 潮湿空气里,裁判用报纸盖住糖渍说"不影响比赛",棋院领导拍着他肩膀说"顾全大局"。如今他在道场教棋,总把学生棋子扔进蜂蜜罐:"黏住十目实地算什么?被黏住棋魂的才叫绝境。" 有次暴雨夜,老棋迷看见崔业在训练室烧棋谱。火光照着墙上的泛黄奖状,1998年全国业余围棋锦标赛亚军署名处,糖渍盖住了半个"崔"字。

0 阅读:46

猜你喜欢

艺述馆场

艺述馆场

欢迎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