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23岁的孔令侃和40岁的白兰花云雨过后，白兰花突然坐在床边哭了起来，孔令侃忙问：“美人，怎么了？”白兰花带着哭腔说道：“盛升颐好像知道我们的事了。” 白兰花病倒的时候，孔令侃整天守在床边，手忙脚乱地给她喂药换被子。她咳得厉害，嗓子哑得说不出话，人也一日日的消瘦下去了。屋里满是药味，窗户开着也散不掉。孔令侃跑遍了城里的医院，找大夫看病，可人家都摇头，说没啥好法子。 他不死心，天天熬粥端水，弄得自己满手茧子。邻居看他那模样，劝他歇歇，他摆手说：“我来，谁也比不上我。”白兰花咳着咳着就没气了，孔令侃坐在床边，盯着她睡过的地方，手里还攥着她那张照片。 事情得倒回去说。孔令侃头一回见到白兰花，是在她男人盛升颐教他功课的时候。她站在旁边，手里拿本书，模样水灵得不行，40岁愣是看不出岁数来。孔令侃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课本扔一边，天天找借口跟她搭话，不仅如此，送花送礼更是没断过，磨得白兰花没办法，俩人偷偷摸摸搞上了。那天晚上，旅馆里俩人腻歪完，白兰花坐起来就哭。 孔令侃慌了，问她咋回事，她抹着眼泪说：“盛升颐好像知道我们的事了。”没几天，盛升颐找上门，手里攥着一封信，把信重重地摔在地上，指着白兰花骂：“我供你吃喝，你就这么干？”孔令侃挡在她的前面，跟他吼：“冲我来，别骂她！”盛升颐气得摔门走了，俩人算是彻底撕破脸。 这事没拦住孔令侃。他铁了心要跟白兰花在一块儿，拉着她就上了去美国的船。船上风大，他俩站在甲板上，手紧紧地握着。婚礼就在船上办的，船长念了几句，几块面包当喜糖，俩人就成了夫妻。孔令侃拍了个电报给他爹妈，说结了婚，别劝。 家里炸了锅，他爹孔祥熙电话里吼得嗓子都哑了：“你个混账，赶紧滚回来！”他娘宋霭龄回了封信，字歪得没法看，让他别胡来。可船都开远了，孔令侃挂了电话，拉着白兰花在甲板上跳舞，旁边的人瞧着，有的拍手，有的摇头。 白兰花走后，孔令侃整个人蔫了。葬礼上，他没掉眼泪，点了根烟，烟雾飘了一屋子。收拾东西时，他翻出那张船上拍的照片，白兰花笑得甜，他搂着她满脸得意。从那以后，这照片就没离过他手。后来他也病倒了，躺在床上，手指死抠着照片，喘气都费劲。 走的那天，护士说他手没松开过，照片边都卷了，埋的时候连照片一块儿带走了。俩人的事儿，街坊邻居聊了好一阵，说他这辈子就栽在这女人身上了。 盛升颐知道了真相，气得要死，孔令侃却不管不顾，带着白兰花跑了。家里骂翻天，他照样结了婚。可白兰花病了，他守着她熬到最后，自己也没撑多久。照片攥在手里，算是他俩唯一的念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