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点，我正沉浸在梦乡，老婆猛地推醒我：“快接电话，你女同事打来的，都打了好几

半夜三点，我正沉浸在梦乡，老婆猛地推醒我：“快接电话，你女同事打来的，都打了好几个了！”我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一接通就听到女同事带着哭腔：“快来帮帮我，我家水管爆了，家里都成水塘了！”我连忙让她别急，先去关总水阀。 我边穿裤子边摸车钥匙，老婆突然扯住我：“大半夜的，修水管还喷阿玛尼香水？”我这才发现，慌乱中竟把古龙水当成了发胶，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木质香调。手机一震，女同事发来了定位，红点在城南高档小区，离我家半个城远。 车库灯坏了两月都没修，我摸黑倒车时蹭到了垃圾桶。后视镜里，老婆抱着胳膊站在阳台，睡衣在月光下惨白如恐怖片里的石膏像。凌晨的街道空荡荡的，红灯的倒计时像定时炸弹一样滴答作响。 女同事穿着真丝睡裙开门，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她发梢滴水，吊带滑到胳膊肘，怀里还抱着只湿漉漉的布偶猫。客厅里的水已经漫过脚背，漂着泡发的文件，其中一张报销单上领导的签字格外显眼——正是我上个月被驳回的那张。 “水阀在橱柜最底下……”她哽咽着指向厨房。我跪下去时手机从兜里滑出，屏保是去年的团建合照。她也蹲了下来，真丝布料擦过我后颈：“小心头！”突然，吊灯爆出电火花，整套房子陷入黑暗。 手机电筒照亮的地方，水阀锈得死死的。我摸到扳手时蹭到了她冰凉的小腿，她惊呼一声坐进了水里。漂来的iPad突然亮起，跳出视频通话请求——是合作方负责人的名字。我们手忙脚乱地去捞，却按响了音量键。 “宝贝怎么还没睡……”视频里传来领导的声音。我像触电一样缩回手，女同事的脸比漂着的A4纸还白。水突然漫进电源插座，整个房子跳闸陷入黑暗。手机屏的蓝光下，她的眼睛亮得吓人：“求你别说出去……” 赶回家时天已蒙蒙亮。老婆蜷缩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冷透的醒酒汤。我刚想解释，她突然举起我的手机：“维修费为什么要你垫付？”屏幕上显示着凌晨四点的转账记录——女同事说钱包泡水了。 “她家水阀根本不在厨房！”物业群的聊天记录突然弹出，管理员说该户型的总阀在楼道管道井。我后背瞬间冒出冷汗，想起黑暗中她反常的贴近。玄关镜子映出我衣领上的口红印，红得刺眼。 三天后，公司茶水间，女同事递给我一杯星巴克：“维修费转你了。”杯底压着一张温泉度假村的体验券。我正要推辞，领导突然出现：“小陈啊，今晚陪王总应酬。”他拍我肩膀的力气，和扣我报销单时一模一样。 当晚在KTV包厢，女同事的吊带裙比那晚还短。她给王总倒酒时，项链坠子滑进了对方领口。我借口透气逃到走廊，却撞见老婆的闺蜜挽着客户经理进了隔壁包间。手机突然震动，老婆发来了离婚协议的电子版。 暴雨夜，我在车库抽烟，女同事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她举着伞像举着把黑匕首：“陈哥，其实那晚……”尾音被雷声淹没。我抬头看见我家阳台，老婆正举着手机录像，闪光灯在雨幕中像审讯室的灯光。 现在，我的工位上摆着离婚调解通知书，女同事调去了总部。领导在会上阴阳怪气：“有些同志要注意生活作风。”我低头看见裤脚还沾着那天蹭到的青苔，像洗不掉的耻辱。 昨夜通宵加班改方案，我听见保洁阿姨在洗手间嘀咕：“302室那姑娘搬得真急，化妆品都没拿……”我冲出去时撞翻了垃圾桶，泡发的报销单飘了出来，领导签字处晕开的墨迹清晰地写着三个字：“不同意”。 此刻，我站在天台边缘，手机同时收到两条消息。老婆：“孩子抚养权归我。”陌生号码：“那晚水管是王总让弄坏的。”远处乌云压城，和那晚她家漏水的天花板一模一样。狂风把辞职信吹得像白鸽一样，朝着纪检办公室的窗户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