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张作霖带着护卫队,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营口县大高坎镇,寻找一个寡妇。见到这名女子,张作霖二话不说,跪下磕了三个头。
张作霖在历史上是一位具有鲜明个性的杰出人物,他的个性可以用重情重义、豪爽大气来形容。正是在这样的人格魅力和坚定的决心下,他从一个无学历、无金钱、无背景的穷小子崛起,并最终坐上了国家元首的宝座。
1916年,张作霖任命王永江为东北奉天省督军署的高级顾问,并兼任全省警务处处长以及奉天警察厅厅长。王永江的背景并不显赫,他早年因一些原因曾被张作霖冷落,甚至愤而写诗讽刺张作霖。这首诗中写道:“士元竞以酒糊涂,大耳如何慢凤雏?才得荆襄宁志满,英雄通病是轻儒!”这首诗直接戳中了张作霖不喜欢知识分子的短处,表现了他当时对张作霖的不满。然而,张作霖作为一位枭雄,气度非凡,不仅没有因为王永江的讽刺而心生怨恨,反而在认识到王永江的能力后,毫不计较过去的恩怨,决定重用他。
张作霖这种胸怀宽广、不计前嫌的气度,在他的人事决策中得到了充分体现。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毫不保留地将东北地区的警务工作交给了王永江,赋予他巨大的权力,包括财权、人事权以及临时主官的权限。正是得到了张作霖的全力支持,王永江才能够放开手脚进行全面改革,推动东北地区警务的现代化进程。
王永江的改革极大地推动了东北警察系统的现代化,他模仿西方的做法,设立了近代警官学校,并借鉴了日本的先进经验,建立了更为高效的警察管理制度。通过这些改革,东北地区的警察体系迅速超越了中国其他地方,成为了全国最为先进和高效的警察管理体系之一。东北的警察建设不仅远远领先于国内其他地区,也使得东北在众多军阀之中脱颖而出,逐渐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东北的深秋,层林尽染,一队马车缓缓驶入营口县大高坎镇。马蹄声惊动了镇上的居民,他们纷纷探头张望,只见数十名全副武装的护卫簇拥着一位身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街边的老人认出来了,这不是当朝的奉系最高统领、威名赫赫的"东北王"张作霖吗?
一行人在镇子中央停了下来。张作霖从马车上下来,向随行的侍从询问路径。虽说已经三十年未到此地,但大高坎镇的街巷轮廓依稀可辨。穿过几条泥泞的小路,一座普通的四合院出现在眼前。这里便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院门前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张作霖示意护卫让开一条路,自己快步走到院门前。此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在家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来。她就是当年救助过张作霖的孙寡妇。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份慈祥依旧如故。
众目睽睽之下,堂堂东北王不顾身份地位,二话不说跪在了泥地上,向孙寡妇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这一幕令在场所有人震惊不已。从未有人见过权倾一方的张作霖如此放下身段,向一个普通寡妇行此大礼。
孙寡妇连忙上前要搀扶,张作霖却坚持要完成这三个头。待起身时,他的前襟已沾满泥土,但脸上却洋溢着欣慰的笑容。三十年前,孙寡妇不仅收留了张作霖,还为他安排了住处,让他在自家干些零活。每当张作霖在外找不到活计时,都可以回到孙寡妇家吃顿热饭。这份善意对一个孤苦无依的少年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早年,他在山上做土匪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开始渴望像梁山好汉一样被朝廷招安,但由于缺乏门路,他决定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有一天,盛京将军增祺的家眷途经某地,张作霖便派人将他们劫持,并好吃好喝地款待。
张作霖巧妙地流露出自己为匪的无奈,随行人员看到后,劝他接受朝廷的招抚,并且告知他劫持的就是增祺的家眷。张作霖表现得极为恭敬,并亲自向增太太请罪。增太太被他的态度打动,最终促成了他被招安的事宜。经过这一番自导自演,张作霖成功进入了清朝的巡防营,开始了他在军事上的仕途。
结婚后,张作霖和妻子住在岳父家所在的赵家庙。当时,附近的土匪横行,张作霖常常为土匪们医马,这使得富户们对他心生恐惧。最终,赵家庙的土财主李老恒忍不住向当地的县衙告发,说张作霖和土匪有勾结。这个举报让张作霖被官府抓了起来,经历了一番皮肉之苦,最后因查无实据被释放。
时光流转,几年后,张作霖已经成为了中华民国的奉天督军,掌握了东北一省的权力,麾下有着一支强悍的军队,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大官。张作霖回到家乡赵家庙时,曾经诬陷他的李老恒吓得够呛,带着妻子前去拜见,诚恳地请求原谅。面对李老恒的愧疚,张作霖大笑着说:“我张作霖记恩不记仇,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他甚至还慷慨解囊,给了李老恒夫妇二百大洋,让他们好好度日。
他对待曾经重用并依赖的王永江和杨宇霆,一直保持着尊重和温和的态度。尽管他脾气火爆,经常骂人,但对这两人从未有过粗话。有一次,他和杨宇霆为一件事争论时,张作霖不小心说了“妈的”两个字,杨宇霆立刻站起来质问他,张作霖赶紧作揖赔罪,说这只是自己不小心说出来的话,并无恶意。这一幕被胡适听到后,赞叹道:“这个故事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