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光阴弹指而过,乡亲们至今记得公社改乡那天的锣鼓声。 生产队的土地刚分到户那会儿,连麦场里的石磙都成了稀罕物——那年头谁家能想到,水泥掺沙子浇出来的假磙子,硬是在打谷场上轱辘了三个夏收。 当年凌晨四点摸黑下地的老把式都懂,麦穗沾着露水才肯下镰刀。 五百斤的亩产是庄稼人拿命搏出来的数字,多施十斤碳铵麦秆就扑簌簌倒成浪,急得老汉蹲在地头吧嗒旱烟。 最揪心是分牲口那阵,三户合用一头老黄牛,犁地得排日子,牛歇人不歇。 见过用门板当扬场锨的巧法子吗? 拖拉机突突声刚在邻村响起时,我们这还在用架子车往麦场运垛子。 水泥磙子碾过的麦粒总带着灰渣,可谁舍得抱怨? 家家炕头都压着赊账的条子,买牛车置农具的钱,是拿鸡蛋换盐省出来的。 如今站在收割机轰鸣的田埂上,恍然惊觉那些举着火把守麦场的夜晚,那些为借牛具说尽好话的清晨,早已在时光里窖藏成老酒。 当年愁白头的老队长若瞧见现在的万亩麦浪,怕是要揉揉眼叹一句:这光景,值了。
四十年光阴弹指而过,乡亲们至今记得公社改乡那天的锣鼓声。 生产队的土地刚分到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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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24 00:4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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