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知味,岁月陈香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家家户户的日子,都过得紧紧巴巴。 生产队把田里长的庄稼,看得比命还金贵,就连沟边零零散散的苜蓿地,也成了乡邻人饥肠辘辘时紧盯的目标。 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们这群半大不小的孩子,眼巴巴瞅着地里冒出的嫩苜蓿芽,喉咙里馋得恨不得能伸出一只手来。 那时揣着柳条筐偷掐苜蓿,怀里像揣了窝活蹦乱跳的野兔。 诚然,三四十年过去,原先填充肚子的野菜,倒成了稀缺物。 超市冷柜里,码着水灵灵的苜蓿芽,饭馆菜单上写着"野苜蓿拌香干"。城里人吃个新鲜,庄稼人看着直咂嘴——这不就是当年喂牲口的草料么? 掐苜蓿,原是门精细活计。 清明前后,蹲在垄沟里,得练就观天象的本事:晨雾未散时,带露的嫩芽最是水灵;日头刚露脸,鹅黄芽尖便裹着青灰老叶。 两指要像绣娘捏银针,只掐得着顶梢那点月牙弯的嫩尖,稍错半分,老梗子能硌掉牙。 至今记得童谣的韵脚,在春风里打转:"猫腰蹲成石菩萨,眼冒金星手采花,金花银花蒸窝窝,灶王爷闻香掀锅巴......" 如今,柏油路早碾平了田垄,儿时伙伴散作天边的星。 唯有暮春时节,梦里总浮着苜蓿地里蒸腾的土腥气,那些沾着晨露的嫩芽,在记忆里疯长,化作再也蒸不出的翡翠团子,在岁月的蒸笼里,酿成了乡愁的图腾。
时光知味,岁月陈香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家家户户的日子,都过得紧紧巴巴。 生产队把
沧海一粟情感
2025-03-21 08: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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