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执意接父母同住，我选择离开
衣柜里，她的裙装一件件映入眼帘，结婚纪念日粉色的，生日蓝色，每件都勾起往昔回忆。
三天前，争执犹在耳畔。
接我父母来住，他们年纪大了。她边收拾碗筷边说。
我放下筷子：这事得好好商量，咱家就两间卧室……
不是商量，是通知你。她打断我，不同意，咱就离婚。
我惊呆了。五年婚姻，她从未如此强硬。碗筷碰撞声刺耳，她重重放下碗，水花四溅。
第二天，她把老人家接来了。我阳台远眺，车内两位老人拘谨相拥。她抬头望向我，眼神交汇，她迅速移开目光。
我将最后一件衬衫装箱，拉上拉链。客厅传来开门声，她的声音响起：爸，妈，小心台阶。
我提着箱子，走到玄关。她正帮丈母娘换鞋，看见我的箱子，动作一顿。
你去哪？她问，声音略带颤抖。
出差。我答道。
啥时候回来？
我未作回应，深情注视着她。她睫毛轻颤，如蝴蝶翅膀般脆弱。我转身出门，身后传来丈母娘的声音：小张这是去哪呀？
电梯门缓缓关闭，我靠着墙，胸口堵闷。手机震动，是她发来的信息：你什么意思？
我凝视屏幕良久，直至屏幕暗淡。电梯到了一楼，我拖着箱子走出，阳光刺眼。
一辆出租车等候着，司机帮我把箱子放进后备箱。我上车，看着熟悉的小区渐行渐远。五年前，她兴奋地拉着我四处参观，说要在阳台上种满鲜花。如今阳台确实摆满了花盆，但都是她父母喜欢的品种。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来电。我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直到铃声停止。司机从后视镜看我一眼：先生，去哪？
火车站。我回答。
车子驶上高架，城市轮廓在暮色中模糊。我打开手机，删除了她的号码。夜幕降临，路灯次第亮起，如无声的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