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连生两女的朱环佩再次怀孕，丈夫：“再生女儿我就纳妾！”谁料，生下来还是女儿，就在朱环佩伤心落泪时，婆婆却说：“别哭，我有办法！” 信源：360图书馆 朱环佩站在自家院子里，望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 母亲刚刚又提起了毛家的婚事，说得斩钉截铁：“环佩，毛家在镇上是数一数二的富户，嫁过去，你这辈子就不用再为吃喝犯愁。” 朱环佩低下头，轻声反驳：“娘，我不想嫁人，我想继续读书。”她声音不大，但话语里透着一股坚定。 母亲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皱着眉，叹了口气：“读书能当饭吃吗？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做什么？环佩啊，娘是为了你好。” 她当然知道母亲的苦心。父亲早逝，家里全靠母亲一个人操持，日子过得捉襟见肘。若能嫁入毛家，的确能让母亲少操不少心。 可她心里委屈极了，自己上过新式学堂，见识过外面的世界，早已憧憬着能有一份独立的生活，而不是任由别人安排命运。 可她的抗争，在母亲和媒人的软磨硬泡下，终究没能奏效。 订婚那日，毛华东穿着一身考究的长衫，站在朱家院中，带着得意的笑。 镇上人都知道，毛家家财万贯，老爷在县里还有门路，而他毛华东，风流倜傥，喜欢逛茶楼，听戏，看姑娘。他从未想过朱环佩是否愿意，他觉得，所有姑娘都会愿意嫁给他。 拜堂那天，朱环佩穿着凤冠霞帔，被扶上花轿，她的心像被压了一块大石，沉重得喘不过气。 轿帘落下，挡住了外面的光亮，她眼眶微红，双手死死抓住喜服的衣摆，指甲几乎陷入布料里。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1900年朱环佩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角的汗水尚未干透。她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生产，产婆手脚麻利地将婴儿包裹好，轻轻放在她身旁。 朱环佩的手微微颤抖，伸过去想要抱住女儿，却被猛地推开。毛华东怒气冲冲地冲进屋，指着她的鼻子怒斥：“我早就警告过你！再生女儿，我就纳妾！” 他脸色铁青，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屋里的丫鬟和产婆全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朱环佩身子一僵，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想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族里，她连辩驳的资格都没有。 婆婆毛氏听见动静，匆匆赶来，一把拉住气得直跺脚的毛华东，低声训斥道：“大喜的日子，成何体统！” 然后，她转头看着朱环佩，见她泪眼婆娑，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语气却意外地柔和：“哭什么哭，生女儿又不是你的错。我有办法。” 次日清晨，婆婆便带着两个婆子匆匆出门，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 毛华东仍旧愤怒地坐在厅堂里，拿着茶盏重重地搁在桌上：“再等几日，媒人就要给我寻合适的人家了！总不能让我毛家绝后！” 几天后，婆婆回来了，怀里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襁褓。她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小心翼翼地将襁褓放在朱环佩的床边，低声道：“这下好了。” 朱环佩看着那孩子，怔住了。那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婴。 “这是……”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隐隐猜到了什么，却不敢相信。 “乡下买来的。”婆婆语气平静，仿佛只是买了一只鸡、一只鸭，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那户人家穷得揭不开锅，巴不得我们收养。”她说着，又看了看朱环佩怀里的女孩，眼里闪过一丝厌弃，“至于这个，就送给你二姨家吧，她家不是没个闺女吗？” 朱环佩浑身冰冷，死死地抱紧女儿，不让婆婆碰。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骨肉被送走？ 婆婆冷哼了一声：“糊涂！你以为光靠你哭哭啼啼，就能改变什么？你要是不愿意，那你看看你男人愿不愿意！” 朱环佩的心彻底凉了。 那天晚上，她哭得几乎要晕过去，女儿被婆婆强行抱走，她却连伸手阻拦的力气都没有。 她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躺在襁褓里的男婴，泪水无声地滑落。他的确是个男孩，可他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被迫送去了别人的家。 从那天起，毛家终于有了所谓的“长子”。 只有朱环佩自己知道，那是个用她亲生骨肉换来的“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