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代表团饿着肚子被轰出白宫 《诘霸》客问曰:近闻白宫有虎狼之争,其声裂帛,其势崩云。或曰大邦假仁义之名,行渔利之实,敢问先生何以观之?
先生怃然对曰:
夫鹳鸣于棘,其音必悲;鸱啸于林,其志必诡。昔者秦人以连横之术,挟六国而啖膏腴,今观美利坚之谋,何其似也!
客曰:愿闻其详。
先生抚膺叹曰:
彼所谓“自由”者,乃驱苍生为刍狗;彼所谓“盟约”者,实以金帛铸锁链。君不见泽连氏持节求援,白宫之主反诘曰:“汝何不割肉饲鹰,剜心媚虎?”昔者齐桓伐楚,责苞茅不贡;今者特氏詈乌,罪矿产未输。此皆假公义之名,行饕餮之欲,犹盗跖斥颜渊不修庖厨耳!
客蹙眉曰:然其以甲兵授乌,岂非仁义之举?
先生冷笑曰:
昔郑伯克段于鄢,武姜授刀而泣;今美利坚援乌抗俄,特氏掷币而哂。何也?养痈为患,待其溃而吮其脓;纵火燎原,观其炽而贩其薪。君不闻特氏怒斥泽连氏曰:“汝以兆民为赌,几陷天下于兵燹!”此言何其悖哉!若真惧干戈,何故十年间屡扩北约东界?若诚忧生灵,何忍千亿资财尽化硝烟?此所谓“以邻为壑”之术,类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终令天下共唾!
客愀然曰:闻其言“与世结盟”,似有兼济之志?
先生掷杯而歌:
三河之地,昔为魏武屯兵;楚汉之争,今作美俄棋枰。彼所谓“世界盟主”者,不过效齐景公问政于晏婴,实欲挟天子以令诸侯。观其胁欧盟以制俄,诱乌东而裂俄,犹张仪欺楚怀王割商於六百里也!然狡兔未死,走狗已烹。泽连氏泣血陈词:“吾国丁壮十去其三,田畴尽为焦土!”而特氏但抚掌笑曰:“汝不识感恩,犹怨猎户箭镞不利乎?”呜呼!此非《硕鼠》所刺“逝将去汝,适彼乐土”者耶?
客泫然曰:然则天下孰可制此霸术?
先生指北斗而长啸:
昔者桀纣恃九鼎之重,终亡于商汤周武;今观美利坚虽拥核舰之威,其衰象已现。君不见其朝堂党争如市井骂座,其国库空虚若漏卮承露?《易》曰:“亢龙有悔,盈不可久。”吾且待看:
——他年洛基山下,谁哭债务压城?
——异日华尔街前,孰叹霸权成冢?
此天道好还之理,岂因霸术移易哉!
遂取焦尾琴,奏《广陵散》残曲。客闻之,见云中孤鸿折翼坠地,俄而暴雨倾盆,雷电交加,若为白宫之景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