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2：襄阳军营泥石流一样的自荐者 "下一位，义阳魏文长！" 蔡瑁从青铜酒樽里抬起眼皮时，正看到一尊铁塔堵住了军帐大门。来人身高八尺有余，肩头扛着的铁蒺藜骨朵还在往下滴血——方才营外有人闹事，这位求职者顺手把闹事者挂上了旗杆。 "此乃吾耗时三月所著《襄阳城防改造十二策》。"魏延将一摞竹简拍在案几上，蒯越面前的茶汤溅出三丈远，"建议拆了江陵那些画舫改作战船，再把樊城的粮仓..." "放肆！"蔡瑁的玉带扣差点崩断，"襄阳城防乃本将军亲自布置，岂容黄口小儿置喙？" 魏延突然抽出佩剑，帐内顿时响起一片拔刀声。却见他剑尖往沙盘上一挑："曹军若从此处掘地道..."剑锋横扫，"孙权水师若在此处登陆..."最后剑柄重重戳在襄阳模型上，"蔡将军届时是准备带着刘琮公子投河喂鱼？" 全场死寂中，角落传来"咔嚓"一声——负责记录的文吏吓断了毛笔。蒯越的白胡子抖得像风中的蛛网："年轻人，你可知道这位是荆州水军大都督？" "知道啊！"魏延从怀里掏出一卷帛布抖开，赫然是手绘的《蔡氏城防漏洞示意图》，每处漏洞还标着俏皮话："此处可开养猪场""此处适合曹军开篝火晚会"。最绝的是用朱砂画了条红线，从新野直插襄阳西门，旁边注释："曹操快递直通路线"。 蔡瑁的脸色从绛红转为青紫，突然瞥见魏延腰间晃动的城门尉腰牌，阴恻恻笑道："魏大人既如此大才，何不继续当你的城门保安队长？" "因为无聊啊！"魏延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竟当着众人面啃起炊饼，"上月抓了七个细作，上上月端了三个黑帮，这个月..."他掰着手指头突然拍案："对了！昨日还发现有人在军马草料里掺沙——蔡将军知道这事儿吗？" 二十年后，当诸葛亮面对魏延第108次提交的《子午谷闪电战特别行动方案》时，忽然想起建安五年那个秋日。先主刘备曾笑着说："文长就像荆山赤玉，需遇明主方显光华。" 而此刻丞相抚着方案上熟悉的狂草字迹，恍惚又看见那个扛着铁蒺藜骨朵硬闯军帐的身影——这家伙怼天怼地的毛病，怕是从二十年前就焊死在骨头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