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养成手札》作者:于山月

芳芳看小说 2024-10-10 09:35:16

简介:

“我去了千年前群星闪烁,光芒熠熠的大唐。”

“大唐的璀璨里有杨玉环的霓裳羽衣舞,公孙大娘的剑器浑脱,李龟年的丝乐雅歌,李白的一笔疏狂,女帝的武周日月……可那么多灿烂时光里,我独独想伸手捧住我心头那轮月亮。”

“我有心上人,所隔岁月长。”

“我在大唐寻你,路过驼铃叮当的敦煌,路过戈壁林立的西域,最后隔着迷障,在岭南这样的蛮荒之地遇见了你。”

“在繁华的洛阳与那轮月亮最终相知相许。”

精选片段:

提起她的三十米大刀,她能屠遍天下所有甲方爸爸。

  乙方没人权吗?乙方她伤不起啊,逼急了她也能砍人的!

  谭云一边骂了最后亿遍挑刺完美主义的甲方霸霸,一边认命的安抚自己骂也骂了,改图纸吧。

  论建筑设计师的一百种熬夜发疯秃头方式。

  论那些年我遇见过的“完美主义”甲方爸爸。

  谭云自认能写出一本不带重花样儿的厚厚大书。

  然后,熬红双眼改着设计图纸,连夜交上去后两眼一闭,啥都不知道了,她休息向来争分夺秒,毕竟网络那边是个魔鬼甲方爸爸。

  但醒来,就没有了。

  呜呜,麻麻,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谭云木愣着一张脸,坐在床边。

  是个人都要呆滞,精致的雕梁画栋,桌椅摆设...都是木制的!!!

  她这是穿越了?

  艹,早知道谁还改那张设计图啊,挑剔的甲方爸爸,谁爱应付谁应付去!

  “娘子。”环儿知道自家娘子早起总会独自坐着缓上一会儿,可今日,也太久了吧。

  谭云猛一激灵,喊我吗?可她最后发出的只是一些嗯嗯呀呀的声音。她惊惧的捂住喉咙,她是个哑巴?

  “没事儿,娘子会好的。阿郎请的神医已经在路上了,这次一定能将娘子治好的。”

  耐心等到婢女给她穿好衣服,她不自在的摇摇手挥退人,对着铜镜看自己这具身体的脸,几乎就是十五岁现世的她,对上那熟悉的五官,她忍不住惊呼。

  **

  夜里躺在床上,谭云开始总结反思。

  她如今是个哑女,不用怎么伪装,不存在说话漏馅儿的问题。

  按建筑类型,她穿越的应该是唐朝,盛世大唐。

  但关键在于,这几几年?安史之乱还有多久发生?

  她欲哭无泪,老天,人家穿越有那么多金手指,她有什么啊。

  另外,提到大唐...

  窗外月光明朗,照在屋子里头像水一样,谭云忍不住想起那个人来。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算了算了,帅哥是属于全宇宙的公共财产,一般是轮不到她的。

  学建筑的她,如今无比懊悔自己是个理科生。

  要想像穿越小说女主那样搅动风云,那估计女主起码是个文科生吧。

  分科误我!

  她现在的这具身体,和她同名同姓,谭云,小字无忧,是岭南做香料生意的商人谭家的幼女,父母宠的很,上头只有个哥哥,游学去了,她还没见到。

  这谭家小娘子近日不小心感了风寒,之后喝了药一觉睡醒,壳子里就换了个人,她来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了,要是知道上次给母上大人过生日就是最后一次,她一定给母上买个超级大的豪华大蛋糕。

  有点想她了,谭云鼓鼓腮帮子,又迅速干瘪下去。

  次日。

  “娘子身体已无大碍,郎君大可放心,只要多调养就好。”

  白胡子的医郎给谭云摸了摸脉,谭父听见他的话,拧着的眉松开。“环儿,送郎君。”

  小丫头环儿从门外进来,笑嘻嘻的带着郎君去帐房拿银子。

  屋里只剩了谭云和她这具身体的父母。

  “你这丫头,何苦呢?我与你阿耶自会为你寻一档妥当的婚事,别跟那些人计较,少听他们说那些有的没的。”说话的是这具身体的阿娘。

  听这意思,原主感风寒还有故事?

  “行了,你少说些,无忧身子刚好,别再招惹她了。”谭父对女人说。转而对着谭云笑笑,“无忧,放心,我会给你选个合适的人,不委屈了你。”

  婚事?

  她才几岁啊?

  谭云闻言瞪圆了一双杏眼。

  然而,如果肢体能表达所有意思,要语言做什么呢?

  谭父谭母以为她还是不放心,再三安慰保证才走。

  谭云:等等,我没有想嫁人啊。

  **

  抛开婚事和不会说话,谭云要承认自己在这里简直要堕落了。

  婚事嘛,还远着到时候再说吧,说话嘛,说话还露破绽,不会说正好。

  谭云身子骨好了些,谭父谭母就不再束着她,她想出去,也没人拦着。

  不用赚钱,没有甲方,不用改图纸改到想吐,空气新鲜,人生圆满。

  丫头环儿跟在她身后,手上提了两三个油纸包。

  今日原身的哥哥要回来,她借着今日家里忙,父母无空管她的档口混了出来。

  她兴致昂昂,这边的胭脂摊子,那边的烙饼摊子,都要凑上那么两眼热闹。

  “小娘子买花吗?这春色渐浓,娘子可比我这花还娇艳。”

  卖花的货郎把挑着的担子放下,是个面皮白净的年轻郎君,殷勤为主顾介绍生意。

  “娘子不如看看这桃花,山寺那边人少,今早刚摘的,新鲜着呢,娘子簪了一定是顶好看的。”

  谭云拿帕子捂着嘴,眉眼弯弯,她在偷笑。

  谁不喜欢听夸自己好看的话呢?她心花怒放,挑挑拣拣,选了几枝桃花,又特意拿了个编织精美的草篮子放着,煞是好看。

  环儿付了铜钱,她家娘子因着不能说话,鲜少这般开心了,今日是因为郎君要回来了么?

  谭云提着花篮子继续瞧,只觉得这里样样都新鲜,好多有趣的玩意儿后世她从来没见到过。

  有些甜腻的豌豆糕很可口,做糖人的摊子前头围了一群尚不到她腰间高的小童,杂七杂八的,环儿的手里越来越满,她的手里也多了不少小玩意。

  日头渐渐升起来。

  环儿在她面前比划几下。

  她这才注意到,街上有些摊子慢慢撤了,行人少了,该用午膳了。

  离家有些远,她冲环儿比划比划,示意在外头寻个地方先吃了饭,歇上一会儿就回去。

  环儿知道前面有家酒楼,便带着她过去。谭云由着环儿拉着衣袖往前走,落个清闲。

  马蹄声从前头不远处传来,她看过去,刺眼的日光让她有些看不清。

  “娘子!”她只听到环儿一声惊呼。

  她眼里泌出泪,瞳孔睁大,刚看清眼前景象便吓得跌倒了去。

  桃花从篮子里落了出来,摔在地上,蔫蔫的展着花瓣。

  环儿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忙跑过来,“娘子,你怎么样?”

  不是幻觉,那匹刚刚吓了她的马在一米外正打着响鼻。

  一角青色从马背上落下。

  谭云缓了缓,对着一脸急色的环儿露出个笑,表示自己无事。

  环儿小心搀扶她起来,接着就去找那马的主人家理论。

  *

  “郎君险些伤了我家娘子!”

  是青色。好生俊俏的郎君!交领右衽浅青色袍衫,发髻半梳 ,脚上踩着一双流云纹靴。

  发髻半梳,应当还未加冠,年纪不大,是个弟弟,谭云心想。

  这么一愣,“年纪不大的弟弟”已经翻身下了马,朝她们过来。

  环儿这丫头很生气,自己娘子身子骨刚好才出门就又被冲撞了,她还想在说些什么。

  谭云拉住她,摇摇头。

  观这郎君举止,应当是读书人,士农工商,她们最好别惹这人,给家里找麻烦。

  “这位娘子怎么样了?可有事?”少年郎君声线清沉好听,礼仪也做的到位。

  谭云摇摇头,眨眨眼。

  “这...”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小娘子似乎不能说话,眼里带上了些怜惜,姿态放得更低,“是我的不对,实在不该冲撞了娘子,娘子若不急,旁边有家医馆,可否看一看?”

  谭云摇摇头,她没什么事,只不过就是被吓到了,情急之下倒了而已。

  她有些可惜的看着那些散落的花儿,倒是糟蹋了。

  少年郎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瞧见了那些花。

  一双指节分明的手将那些桃花拾了起来,少年郎君的指腹沾了些妖粉的花液,眉目里含着歉意,他把花篮递给少女。

  “真是对不住娘子了。还请娘子见谅。”

  谭云摇摇头。

  她忽然促狭一笑,她对着他,似乎只会摇头?

  于是,她摆了摆手,本来也没什么。

  更何况,小郎君生的实在好看,态度也好,就是再大的过错,她看在这张脸的面子上也是愿意放过的。

  少年郎君微微一笑,午时的风有些缱绻,撩动他的发,玉簪子有着莹润的光,他御马而去,青色袍袖和少女的淡蓝衣帛刹那交缠又分离。

  斯人渐远去。

  *

  谭云收回眼。

  “娘子可还能走?”环儿问她。

  谭云失笑,眨眨眼,蹦了一下,能跑能跳,安心啦。

  她们俩最终也没去成酒楼,只在街边寻了个做馄饨的摊子,草草吃了。

  岭南这边吃食有些偏甜口,谭云吃着吃着竟也觉得味道实在不错。

  歇上一会儿,她又走了会儿去书店,哦,现在还不叫书店。

  她比划了好一会儿,才让丫头环儿懂她的意思带着她朝卖书的地方过去。

  路上,她费了好大一番劲才让环儿对她摔倒的事情三缄其口,这般难度的比划,真是苦了她了。

  老天,语言的发明真是伟大!

  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会说话啊!

  卖书的地方人格外少,大堂里有些冷清,她以为是刚过吃饭的时间,大家都没出门,所以并未在意。

  文房的用具搭配着书一起卖,她为了稳妥,是准备送她那没见过的哥哥文房用具的,但是,这些东西她似乎只认识文房四宝啊。

  那奇怪的笔搁,水滴,笔刀什么的,宫斗剧里没见过她都不认识啊。

  行,既然只认识文房四宝,那就买文房四宝吧。

  可一圈转下来,掌柜在一边殷勤介绍的什么这纸取东阳鱼卵,虚柔滑净的很?

  等等,纸不是用竹子做的?

  墨就更奇怪了。

  什么庐山之松烟?

  谭云没想到居然里面这么多门道。

  她眼神在这些东西上游走不定,但进了店也不好意思空手,最后只得挑着眼顺的拿了几件。

  结账的时候,她忍不住瞪大了眼,这么多银子?!

谭云掂着东西从店铺出来的时候,一脸迷茫。

  她冷不丁终于回神,莫不是被宰了吧?

  可旁边小丫头环儿什么都没说,那这个价格应该还算正常?

  她停下,突然想起来洛阳纸贵的故事,怪不着一纸千金呢,本来就很贵了,基数都这么大了。

  她买了那么多东西,居然都没那小小一块墨贵?

  她想起刚刚付的银子,心都在滴血。

  “娘子,你怎么不走了呀?”环儿问。

  疼,心疼肉疼,你家娘子疼的走不动路了。

  谭云抿紧唇,大步子往前走。

  当然,可能是她想的大步子,环儿没怎么费力气就追上了。

  嘴里还念叨,“娘子早快些走,像这般一样多好。”

  谭云:郁卒!

  **

  谭府的家仆忙忙碌碌,她刚踏进门,就被谭母逮了个正着。

  “偷偷出去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环儿说了,岂不是要我担心死?”

  您都说了是偷偷,告诉您了那还叫吗?

  谭云心里想,她看了眼环儿,何况她身边不还有个内应吗?

  虽是如此,她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轻轻拉拉谭母的衣袖,展示自己手里的“战利品”,等着谭母夸她。

  只不过,谭母和她可能不在一个频道。

  “哟,这怎么手都勒红了,下次出去,记得再多带个人。”

  谭母心疼地看着女儿,忙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谭云:行叭,女儿控,你赢了!

  之后,谭云就回了自己的闺房。

  她什么也不会,还是别添乱了。

  她拿起桌上的绣绷子,一朵牡丹花已经初现雏形。

  她挑眉,原身手艺不错啊,想她当年,也是个十字绣高手的,正巧,打发打发时间。

  她笨拙的拿起了针,开始苦干。

  “娘子。”门被人推开。

  谭云这才注意到天光有些暗了,门外闹哄哄的,很是热闹。

  她那哥哥回来了?

  果然,环儿欣喜道,“大郎回来了!娘子喊小娘子去正厅呢!”眉眼藏不住的雀跃。

  谭云忽然有些手足无措,她对着镜子理理鬓发,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紧跟着环儿就去正厅。

  她这是积极什么?

  又不是她...

  她没想下去,正厅就在眼前,里面多了个身量高的灰色背影。

  热泪涌出了眼眶。

  她小跑着过去,到了跟前又猛地停住。

  倒是那灰色背影听见动静转过身。

  和她后世的样貌有六七分相似,男子笑吟吟摸摸她的头,“阿兄回来了。”

  一抹温热。谭云鼻子发酸,有点难为情,不知道是她的情绪还是原主的。

  算了,对上一张和自己长得有些相像的脸,她还是哑了火。

  “大郎你手上没个轻重,差不多就行了,你小妹身子刚好。”

  谭母看不下去了,出声道。

  男子有些好笑,“这才回来多久,阿娘就已经嫌弃我了。”

  切。

  谭云回过神,摸摸鬓发,幸好没弄乱。

  她有些恼羞成怒,怎么这么不争气就哭了呀。

  谭母拉着她在身边坐下。

  谭清见状有点无奈,坐到了阿耶身边。

  谭父也有些生气,“你瞧你刚回来就把云娘弄哭了,长进了啊。”

  谭清:他就不该对他们一家女儿控妹控有任何期待!

  谭清只得转了话题,他小妹哭了不好看,还是别哭了吧。

  “阿兄给云娘带了些北方特产,都是小娘子们喜欢的。一会让人给云娘送过去。”

  谭云早就“悄悄”擦了泪,你可真丢人啊谭小云!

  殊不知,姿色清丽的小娘子红着眼角看着更让人心疼。

  啧,两双目光射向谭清。

  谭清:他总是无辜中枪!

  幸而谭云比划了几下,环儿开口,“娘子也给郎君准备了礼物。”

  谭清好奇,“什么?”

  “银子。”谭云一不小心忘了自己不会说话,虚虚张口,却没声音。

  待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由庆幸,幸好不会说话。

  怎么一不小心一秃噜就说了心里想的?

  “大郎,是文房四宝。”

  环儿答道。

  谭云忙点头。

  谭清掠过环儿,目光落在谭云身上,刚刚他似乎看见阿妹张了口说银子?

  可能是他天天和银子打交道,看错了吧。

  “云娘有心了。”

  谭云弯唇,甜甜一笑,老妖怪扮嫩毫无压力。

  一顿饭吃的极其快活,岭南没那么重视礼仪,桌上也可以话些闲事。

  谭云虽不能说,但听着也会很开心。

  “过几天,我有一个朋友要过来住一两个月。”谭清道。

  “哪个啊?”谭父顺口问。

  “偶然认识的,阿耶没见过的,但人品才学样样不错。”

  “嗯。”

  谭家生意不错,住的地方不小,偶尔来些人住是很经常的。

  谭云也不在意。

  三个人又说了些当今的事情,谭清说了好些游学见到的趣闻,谭云跟听说书先生讲故事一样,寡淡无趣的事情到了谭清嘴里却是妙趣横生。

  来自后世的谭云本不觉稀奇的事件都吸引她的很。

  “圣人大怒,我周军十七万全军覆没,王孝杰使君怕是不好过。”

  谭清说起这桩子事,很是忧虑。

  圣人?十七万?王孝杰?大败?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

  她这是,武则天时代?

  穿越之前,她刚被她家母上大人拉着刷了三遍神探狄仁杰,这剧情,怎么这么吻合?

  说起唐朝其他时代,她可能说不出个什么,但是,是武则天啊,那位留了无字碑的女帝啊,古代是唯一的女帝王啊!

  所以,现在还不是唐朝最鼎盛的时候,安史之乱也还远。

  她知道,明年的时候,在狄仁杰帮助下,王孝杰会大破敌军建功的。电视剧反正就是这样演的。

  她一时间有些晕晕乎乎,武则天,女帝啊,王者荣耀的荣耀典藏啊←好像混进了些奇怪的东西。

  谭云恍惚着吃完饭,心里还在我艹的刷屏,她穿越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时代。

  这个时代,有着狄仁杰,姚崇,张柬之,诸遂良这些大佬。

  等等,还有一个。

  她心尖一颤,捂住嘴,她的白月光,她的哥哥。

  一个建筑设计狗忙的要死,拒绝追星,唯一喜欢的人,也几乎和隔着次元壁差不多了。

  那个人啊,在书中,在诗里,现实中几乎无迹可寻。

  难道,她能遇见他么?

  老天,她疯了吧。

  那是她的神仙白月光,只可远观的心上朱砂,别打扰了。

  一想到那个传说中风姿俊逸的那个人,她不知觉中就咬紧了唇。

  环儿只觉得自家娘子又怪怪的了。

  “环儿,你去一边等着。”是谭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了上来。

  谭云打住所有的念头,专心应付眼前。

  谭清寻她作甚?

  男子无奈叹了口气,给她拉紧披风。

  “你也是,怎么就这么容易被别人一激?”

  什么鬼?

  她怎么不懂他在说什么。

  “阿耶和阿娘之所以一直没给你定亲,一是想着你年纪小,二是要考察个人品贵重的,你急什么?”谭清继续道。

  等等,她突然想起来她穿过来的时候,谭母对她说的话,不是吧,原身是为了桩婚事才病了?

  她百口莫辩。

  不是我,我没有,别乱说。

  “你若是有心仪的郎君就告诉我,我帮你先相看相看。”

  谭清一句话盖棺定论。

  谭云感觉自己受到了会心一击,掉血一万滴,不要想了,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很好,flag立了起来。

  谭清觉得自家小妹越来越好玩了,掐掐她的脸。

  软的,暖的。

  谭云:...

  他掐了她的脸!

  后知后觉,她跺脚,甚至顾不上被谈婚论嫁的羞恼,直接跑了。

  珍爱生命,远离神经病哥哥!

  脸能随便掐吗?女孩子的脸都娇贵着呢!

  **

  谭云拾起绣绷子,做事情要有始有终。

  骗子,其实是她太无聊了。

  她忍不住又想起那个话题,武则天还在位,那她现在,李白是不是要喊她姐姐?

  但,那个人,应该不会,他也是武则天执政五六十年间出生的,现在,应该大不到哪里去吧?

  她松了一口气。

  不会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惨案就好。

  打住,她想哪里去了。

  她掐自己一把,努力做出恶狠狠的表情。

  那个人,甚至可以说是她隐秘的念想。

  她,碰不到的摸不着的。

  她泄了气,也不做恶狠狠模样了,很快又打起精神。

  算了,她只是希望他过的好,他是她的光啊,不须伸手,只看一眼,所有的不耐和烦躁都会疏散。

  千百年后,人们能听说的只有他的诗句和功绩,但无论是哪一点,他已然立于山顶,注视后来者。

  她放下针线,决定好了。

  如果他比她小,那就把他当做崽,护他成王。

  如果比她大,那她就不须出声,只要记录下来那样个令人惊才绝艳的他,多为世间留些他的好,多镌刻一分痕迹。

  解决了这么一个重大问题。

  她娇艳的五官舒展开。

  她忽然想起些事,急匆匆翻出今日买的东西,折腾了许久才小心翼翼找到了那几支桃花。

  桃花已经不如上午那么好看了,边缘甚至有些磨损残破。

  谭云找了个好看的花瓶,灌了清水,把桃花插了进去。

  窗里透些凉风,月光寂静如水,她弯弯唇,今日那个小郎君还生的挺好看的。

  但那个人一定更好看,她现在是真真觉得这般过日子也不错。

  她一个即将迈进社会的社畜,居然在千年之前的唐朝得到了解放,还有了一头浓密的黑发。

  真是满足了她所有的愿望。

  那个小郎君长的真好看,这可是无滤镜的神颜啊。

  便宜哥哥长的也不错,算得上美人儿。

  如果白天趁机调戏那个小郎君,他白玉一样的脸上会不会就像小说里一样有些红,更更好看。

  风勾过少女的发丝,远处的便宜哥哥只觉得自己阿妹更傻了,笑得一脸那什么,哦,荡漾。

  啧啧,没脸看,亏他还担心他刚刚是不是气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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