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零下21度,真他奶奶的冷。我送凯凯从机场回来,上车下车外面最多待三两分钟,冷得我抖抖索索,抱着个热水杯取暖。 这时,店门被推开,那个熟悉的乞讨的老人,佝偻着腰进来,他挪到椅子跟前,说:闺女,大爷缓一会儿,行不行,我实在走不动了。 不是无路可走,谁大正晌月出门要饭。 我立马招呼:您坐,您坐,休息会儿。给他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热水,放在跟前。 大爷很歉意地说:别嫌大爷脏,大爷,大一爷一一 他边说边喘,又黑又脏的脸憋得看不出啥颜色,手里拿了几张财神,一个劲地抖。 吓坏我了。我连忙问:大爷,您哪儿难受,感冒了我这儿有药。 大爷说:唉,冻的哩,我84了,不中用了,从村里走出来,沿着汽路进城走了一上午。 我问大爷,哪个村的,有儿女没? 大爷黯然,边抹眼泪边说:xx村的,老伴儿没了,儿子跑了很多年没音信,我是个五保户,吃了上顿没下顿,出来要点散碎,挨了一天算一天吧。 他说话不利索,说说停停,停停咳咳,咳咳喘喘,像个漏气的破风箱,嗓子里哧呼一哧呼一 听得我太难受了,我让服务员找出面包,微波炉热了几个馅饼,给他吃。他的手一个劲地颤,水洒得到处都是。 我问,您这么大岁数了,国家应该有补助吧。 大爷说,有,每个月一百块。还发了米面油。我老了,做不了饭,生不了火了。 老有所养,老有所养,底层人,太难了。 我给大爷装好吃剩的面包和馅饼,又找出一大把5块10块的零钱,叮嘱老人拿好。 老人那件破棉衣,不知多少年了,油光瓦亮的,哪能御了寒,找了件三哥的羽绒服。 大爷死活不要。他说,你们留着穿,我这离死不远的人啦,有吃的吊着口气就行,大爷要走了。 站起身,用袖口来回抹坐脏的椅子。我喉头哽咽:大爷,不用擦,我不嫌你脏。 他艰难地推开玻璃门,弯倒腰用右手扶着台阶,艰难地往下挪,我把他搀下去,他一个劲地作揖:好人哪,闺女。 大爷走了,蹒跚的身影在冷风中挪,这个冰冷的春日,我的心泛起了酸酸麻麻的疼。 去年,这位乞讨的大爷还格外精神,他全城循环讨饭,隔一个多月就转到手机店了,说话声音响亮,脚步有力。 有时还开玩笑:多给大爷三两块吧,出来一趟不容易。 不懂事的孩子们喊号:老乞丐,脸皮厚,不拿碗,讨饭吃。 喊完轰一下跑光了。今年,他已褴褛蹒跚,口齿含糊,气喘难熬了。 不知,春暖花开时,能不能见到他。 想到这儿,我的身上冷的打颤,戾风一直钻进心,心窝窝喳喳地疼。
今儿零下21度,真他奶奶的冷。我送凯凯从机场回来,上车下车外面最多待三两分钟,冷
谦德情感
2025-02-10 09: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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