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三和他的历任女友们之离家出走10

小萱谈情感 2024-02-25 16:35:53

【小说连载】

余老三整天病病殃殃地躺在床上,要死死不了,要活也活不出个精气神儿,全家上下都为他提心吊胆。老三妈妈背地里不知哭了多少回,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

好端端的一个儿子,莫名其妙丢了村里人人羡慕的教师工作,从此受到打击,一蹶不振。

前院余老三家每个人都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后院李淑艳家每个人都喜气洋洋张罗着大女儿的婚事。

两家距离那么近,一愁一喜,让愁的那户人家显得越发愁苦,让喜的那户人家显得越发欢喜。

可又有谁知道,这一愁一喜之间,都是因为一对曾经相爱的年轻人因为误会分道扬镳,女子为了置气,为了让对方后悔,急于出嫁,才让余家遭受了现在的艰难。

没有人知道李淑艳和余老三曾经相恋过,更没有人知道他们俩因为误会分手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埋藏在现在如同路人的李淑艳和余老三的心底,他们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任何人也想不到还有这么一段插曲。

随着李淑艳的婚期的逼近,李家的院落被装点格外喜庆,正房的房门上贴着大红的喜字,房门左右的东西屋的窗户上贴着鸳鸯戏水的红色贴纸。

院子的大门上也贴着闪着金光的红色喜字。院墙四周还用红色的绸子装点起来,大老远就能看得出来,这家人家正在操办喜事。

李淑艳的妈妈忙里忙外进进出出,准备着接亲那天,要给女儿准备的吃食还有随着女儿带到婆家的各种嫁妆。

在那个年代,人们的生活还不算十分富裕,但在嫁女儿的时候,再贫穷的家庭,也要为女儿做好几床被子,大红色的被面,洁白如雪的被里,整齐地放在李淑艳的卧室床上。

旁边还放着王树新家送来的新衣服还有淑艳妈妈为她做的崭新的各式各样的秋衣和棉衣。

余老三的妈妈和淑艳的父母平时处得也很好,现在李家女儿要出嫁,她也过来恭喜,并且询问有什么要帮忙的?

李淑艳的妈妈看出她神情憔悴,关心地问,老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这里还行,忙得过来。

老三妈叹了一口气说,唉,我们老三和你们淑艳是同学,淑艳都要结婚了,老三的婚事还没定下来,工作又丢了,还不知道这婚事会不会……

说到这里,老三妈妈又后悔了,赶紧说,嗨,这大喜大日子,我说这些干什么?这不是扫你们的兴嘛?恭喜恭喜,要是没啥需要我帮忙的我就回了,等到婚礼当天我一定过来要杯喜酒喝。

说着话,老三妈妈低着头就往外走,淑艳妈妈跟着送出门去,又安慰了几句。

天空阴沉沉的,青灰色的云把太阳藏得严严实实。余老三的父亲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袋,嘴巴里吐出一个白色的烟圈,烟圈袅袅上升,越变越大。

他突然打了个喷嚏,烟圈被突如其来的一阵气流冲得烟消云散。

老三父亲用手抹了一把脸,把喷在嘴边的口水擦掉,唉,叹了一口气。

连着好多天没睡一个囫囵觉,两眼深陷,眼窝发青。他心里替三儿子着急,但又什么话都不敢说。

老三妈妈推开大门走进来,听见老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说,是不是着凉了,回屋吧!

你去哪了?儿子病了,你还有闲心串门?老三父亲开口就是一句埋怨。

我去后院李家说会儿话,我们两家住前后院这么多年,他家大姑娘淑艳又是老三的同学,人家姑娘要结婚了,咱总得过去恭喜一下吧。老三妈妈回答。

你看看老三都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思去恭喜别人家的喜事,你这人是怎么当妈的?说着话,老三父亲慢慢站起身,把烟袋锅子在鞋帮上磕了磕,转身进屋了。

老三妈妈莫名其妙被老伴一顿数落,她愣在原地,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儿子病了,工作丢了,这些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埋怨她?

老三一病不起,做母亲的比谁都心焦,但又有什么用呢?劝他去医院好好看看,他死活不去,劝他吃点东西,他又丝毫没有胃口,全家人都被他牵动着忐忑的心,全家人都把他当祖宗似的供着敬着。

一眨眼的工夫,淑艳出嫁的日子到了。

王树新家敲锣打鼓来迎亲了,新郎官身穿崭新的中山装,小分头梳得油光锃亮,脚上穿着黑色新皮鞋。

他推着一辆新从县城买回来的自行车,车把上还系着两朵大红花,红花下面还各有两个红色飘带,随风摆动。

新郎官身后是迎亲的队伍,有家里的亲戚同村的村民,每个人都喜气洋洋,有说有笑。

再往后是由七八个年轻男子抬着送到李家的各种吃食,有半头猪肉,一只全羊,还有一个牛头和一个猪头。

再往后便是鼓乐手,有吹喇叭的,有敲鼓的,有拉胡琴的,吹吹打打,热闹非凡。

还有很多村里的小孩追着跑着喊着闹着跟在队伍之后。

余老三躺在床上,脸上带着眼屎,嘴唇已经干裂,双眼无神地盯着房顶。当锣鼓声由远及近传进余老三的耳朵里,他忽地一下迅速起身坐起,拉开窗帘,往后院望去。

村里男女老少站在李家的大门口,都在看淑艳出嫁的情景。李家大门上那个大红的喜字像是带着寒光的一把匕首直刺余老三的双眼。

他一把拉上窗帘,身子向后倒去,咣当一声,摔倒在床上。余老三的脑袋被摔得嗡嗡直响。完了,彻底完了,淑艳出嫁了,我们的爱情彻底完了。

余老三好想放声痛哭,但哭不出来,他张着嘴巴,眼睛里却流不出一滴泪水,因为这么多天,他一直在无声地哭泣,眼泪已经哭干,他的心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揉搓,似乎要把它揉碎撕碎。

李淑艳出嫁了,嫁到了养兔专业户王树新家,成了王家的媳妇,让村里好多适婚女子都非常羡慕。

就在李淑艳洞房花烛夜的当晚,余老三做了一个决定,他要离家出走,他受不了了,他不能再待在幸福村,每天只要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还生活在这里,后院住着的淑艳已经嫁到刘庄,他就浑身难受,心中痛苦,他要离开这里,眼不见心静。

半夜,月亮升到天空中最高的位置,余老三悄悄下地,拿出一个帆布大背包,从衣柜里找出几件换洗衣服,胡乱地塞进包里,又从写字桌的抽屉里拿出之前攒下的几百块一并塞进背包里,走出外屋,换了一双黑布鞋,轻轻打开房门走出去。

伴着月色,他一个人走了,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将近20年的家。此刻,他的父母因为疲惫已经进入梦乡。他不能跟父母道别,他不敢让父母知道他想离家出走。

走到大门口,已经迈出一只脚,余老三停住脚步,转身回望那个住了20年的农村院落,三间正房在夜幕中显得那么低矮,院子里房子的墙根上,是他和妈妈春天的时候种下的花,花还在开,人却要离开……

未完待续……

本篇包含虚构创作,内容为版权方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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