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投奔张作霖的张宗昌,被任命为第三旅旅长。这时边境上涌来许多白俄的溃兵,这些白俄兵不能回国,又被苏联红军堵击追剿,于是就各处流窜,沿着边境来到张宗昌所部驻守的五站附近。 张宗昌给奉天的张作霖打去电报,询问如何处理,张作霖回电让张宗昌在“保境安民”的原则下,相机处理。 过了不久,有自称白俄军中将的谢米诺夫到五站与张宗昌接洽。谢米诺夫称:这些白俄军队,因为转战很久,难苦备尝,军中上下,普遍存在着厌战情绪,又无粮无饷,筋疲力竭,而又回国不得,因此多欲放下武器,离开军队,自谋生计。除部分军人希望中方予以收容外,其他大部官兵准备即行遣散,并希望帮助他一部分经费,作为遣散费用。 张宗昌大喜过望,认为这是扩编队伍、解决武器问题的大好机会,当即同意了谢米诺夫的提议。谢米诺夫回到部队后,很快便将武器全部移交给张宗昌的第三旅,计有水连珠七七步枪六千余支,机关枪四十八挺,七七山、陆炮十三门,此外还有枪、炮弹药、炸药、炸弹、通信器材等大批物资。张宗昌接收了这些武器装备以后,也将筹集的部分款项交于谢米诺夫。原意被张宗昌收编的白俄军五百余人,被单独编成一个白俄部队,由聂卡耶夫带领,隶属于张宗昌部。 收编白俄兵让张宗昌实力大增,同时他在东北设立招募新兵的机构,大量招募在东北的山东人从军,还派人回山东开辟兵源。张宗昌采取的招兵措施,不久后也收到了效果,在东北哈尔滨一带谋生的山东人,大量加入张宗昌的部队。 被张宗昌派回山东招兵的李恒珍,也招募了一些人,不过当时关内是直系势力范围,不能公开招募,李恒珍只在泰安、宁阳一带暗地进行,并骗说是招募工人去东北开垦荒地。这样每次招得十人二十人,就给他们买上车票,送到张宗昌的招募机构报到,招募机构的负责人是张宗昌的副官长常之英。 1923年5月,山东发生了巨匪孙美瑶临城劫车案,鲁南局势,顿趋紧张。当时李恒珍已招得一百二十人,并分别在三个车站上车。不料火车行抵万德车站时,忽然有军队上车检查,李恒珍来不及下车躲避,就被军队扣留,同车去关外的招募新兵也被拉下去八十余名,并被分别关进几间房内,并由士兵看守。 李恒珍随身带的纸币二千余元及大褂、手表,也都被士兵搜去拿走。李恒珍等人被关后的第三天早晨,山东督军田中玉的一个参谋前往问话,在了解情况后,对李恒珍说: “招兵不招兵没大关系。你候着吧,我回济南去,明天再来,大概无事”。 第四天,这个参谋又到万德车站对李恒珍说:“督军(即田中玉)叫我来放你走。”于是,李恒珍便带着那些被放出的新兵从旱路徒步跑到天津,又由天津坐风船到秦皇岛上岸,换车出关而去。 经过一年多的扩军,张宗昌的军队人数达到万人,第三混成旅总算是正式编成了。该旅辖三个团,第二十八团(团长程国瑞),第四十四团(团长许琨,原为直系曹锟的部属,在北京与张宗昌结识后,追随张宗昌前往东北投奔奉系),第五十五团(团长褚玉璞),旅部直属的部队有:炸弹营(营长王璞)、补充营(营长王栋)、机关枪连(连长祝学文)、骑兵连(连长潘文良)、炮兵连(连长林泰)、工兵连(连长王迪周)、辎重连(连长李清珍)、军官讲习所(所长毕庶澄),此外就是聂卡耶夫带领的白俄部队了。当时中东铁路有护路军的组织,护路军司令为朱庆澜,张宗昌兼任护路军副司令,方永昌为护路军参谋长。 在张宗昌第三混成旅的军官中,绝大部分是张宗昌的旧部和陆大、江苏军官教育团的学生,但也有绿林匪首,如褚玉璞、黄凤岐等人。士兵的成份则相当复杂,有绿林匪帮,有散兵游勇,也有走投无路的饥民以及白俄兵。 张宗昌的第三混成旅正式编成后,由于人数过多,单靠张作霖拨给的粮饷是不能维持的。张宗解决粮饷的补充办法,主要是依靠五站的大烟和赌局税收。 自张宗昌到五站地区接任绥宁镇守使以后,接办了原本由吴光新开办的“裕宁公司”,这个公司名义上是垦种荒地,但实际上种粮很少,主要是种植大烟(即鸦片)。一开始只在五站地区种植鸦片,到张宗昌任镇守使时,公司的土地已扩张到六站和七站一带,土地如此之多,当然不能完全由“公司”种植,于是就大量出租,当地的流氓把头和张宗昌部三分之二以上的军官,都大量承租土地,对农民进行层层剥削。这个“公司”的收入,除拿出一少部分向奉系地下缴税外,大部分补充了张宗昌的军饷。 “裕宁公司”的负责人是张宗昌的亲信娄和晴,后来张宗昌在山东任督办时,娄和晴被委任为东昌府镇守使。 张宗昌的势力扩大后,引起了张作霖部下许多人的怀疑和妒忌,因此在奉天,在张作霖周围传着许多对张宗昌不利的流言,有的说张宗昌在五站种大烟、开赌局、搜刮民财;有的说张宗昌有反奉的野心,要调动他,准不听命。 针对张宗昌的传闻引起了张作霖的怀疑,他派张学良、郭松龄以检阅部队的名义去探查究竟,张宗昌对张学良、郭松龄极力讨好,顺利的应付过去。至此,张宗昌算是在奉系站住了脚,成为一个军头。
1922年,投奔张作霖的张宗昌,被任命为第三旅旅长。这时边境上涌来许多白俄的溃兵
市井老李
2025-01-24 23: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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