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像顾儿唯一的弟酱🤲
粤东的辣蓼花,傍着他哥并不孱弱的木棉,在花州蜿蜒生长。十八岁那年留信离家,独自跑到更危险的地带改名换姓,用自己的方法摸索真相。
于是有了北边某地下黑街新起的人物,皮衣长靴,秀颀挺拔,一口粤语标准地道。路上遇到衣服破烂的小孩会买两袋吃的送回家,不知道的悄摸嘀咕粤东生意仔也有好心肠,熟知他的却闻名胆寒:冷兵器角斗场上的不败人物,儒生笑脸阎王手段,皮衣下除了锁技致命的修长双腿,更甚是腿间两把短刀。
何平把自己训练得没有弱点,唯一的柔软腹地是顾一燃,还有顾一燃的三个孩子。
他地下的另一层身份是风不见影的神秘灯头,实际却与当地警方打配合,协助侦破了不少毒品悬案。在父亲尸骨找回后,何平把常年浸在烟血里的衣服全烧了回到花州,看到顾一燃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父亲墓前。
几年前腹部被捅了一刀都没哭的弟酱此刻躲在树后悄悄流眼泪,怀里抱着买来的花束,一边犹豫着该不该上前,一边又猜测那个应该就是哈岚禁毒支队队长郑北。
等墓地那边脚步声渐远了,何平失魂落魄地提脚刚想走,突然脑后结结实实挨了记板栗,转头对上顾一燃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惊涛拍散了何平想说的话,但他反应不过来,像又变回那个在花州穿着凉拖四处跑,放学了就背书包跑去化学系找他哥的小崽,在此刻被他哥牢牢抱住。
顾一燃松手后眼泪还在流,郑北靠近了顺着他的后背安抚。何平站在原地,看看顾一燃,又看看郑北,最后目光落到顾一燃的腹部,想起不久前得到的风声不仅仅是哥有了爱人。
鼻涕眼泪乱七八糟地糊在这张和他哥长得几乎一样的脸上,何平抬起胳膊用力擦了把,在顾一燃面前又成了小孩,哭腔还没干净,抽抽噎噎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对不起(抽),哥(抽),我(抽),我(抽)是不是(抽)要做舅(抽)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