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1月,被困临漳旗杆章村的第40军军长马法五决心带领残部突围。临走前,

任向前养护说 2025-01-15 10:22:32

1945年11月,被困临漳旗杆章村的第40军军长马法五决心带领残部突围。临走前,副军长刘世荣特别要求特务营的营长田玉峰,把抓到的八路军俘虏全部都给杀了。 1945年11月的一个夜晚,河北临漳旗杆章村陷入了深深的死寂。 国民党第40军军长马法五与他的残部被八路军重重包围,村里的土路已经被踏得泥泞不堪,四处都是焦土和血腥气。 马法五坐在破旧的民居里面色铁青,外面的战斗持续了几天,补给早已耗尽,士兵们的体力和意志都在崩溃边缘。 他沉默了一会儿,下定决心道:“我们必须突围,死守只有死路一条。” 副军长刘世荣站在他身边,手里握着枪。他低声说:“突围前,特务营那边的俘虏怎么办?留在这儿,恐怕会泄露我们的计划。” 马法五点了点头:“不能留活口。让田玉峰处理掉他们。” 田玉峰是特务营的营长,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让他看起来不怒自威。 他接到命令时,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但内心翻江倒海。被关押的俘虏大多是八路军的小战士,有些甚至是稚气未脱的年轻人。他沉默了很久,最终冷冷地回了一句:“明白了。” 田玉峰带着几个士兵走进关押俘虏的破屋,屋里阴暗潮湿,几十名被捆绑的八路军士兵挤在一起,脸上满是倦容和伤痕。 一个年轻的俘虏看见田玉峰进来,冷笑了一声:“你们国民党也不过如此,有本事就杀了我们。”田玉峰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这些年轻人看了许久。 他转身走了出去,来到不远处的一片树林。林间的冷风刺骨,田玉峰站在那里抽着烟,作为一名军人,他习惯了服从命令,可这一次他犹豫了。 他的父亲曾是一个地方教师,小时候常告诉他:“中国人不该自相残杀。”可眼下,他却站在命令与良知的分岔路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部队突围的时机已经迫在眉睫,田玉峰再次走回俘虏关押的地方。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手下士兵,挥了挥手:“把人都带出来。”士兵们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违抗。几十名俘虏被押到村外的一片开阔地上,寒风中他们冻得瑟瑟发抖,但眼神依旧倔强。 田玉峰扫了一眼这些人,咬着牙低声吼道:“都走!现在就走,别回头。”俘虏们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田玉峰拔出枪对着天开了一枪:“滚啊!想等死吗?”人群终于炸开了锅,俘虏们踉跄着四散奔逃。 突围的时刻终于到来,马法五带着部队冒着枪林弹雨冲出了村子,但八路军的包围圈早已缩小,突围变得几乎不可能。 马法五率残部拼死突进,但战斗中他的队伍越打越少,最后全军覆没。马法五和刘世荣都被俘,落入八路军手中。 被押往八路军根据地时,马法五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经成为国共谈判的一枚筹码,而他的部下大多已牺牲。 刘世荣却忍不住低声咒骂:“田玉峰那个叛徒,早知道不该信他!”马法五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田玉峰也没能逃脱,他在突围失败后被八路军俘虏,和普通士兵一起被押解回八路军的后方。 让他意外的是,八路军并没有杀他,反而给了他一碗热粥和一床棉被。他默默喝着粥,心中五味杂陈。 1946年初,国共双方达成协议,用马法五交换新四军军长叶挺,马法五回到了南京受到了高规格的欢迎。 可这一切并没有让他感到轻松,突围失败的记忆和被俘的耻辱像阴影一样笼罩着他,他被调任保定绥靖公署副主任,后来又任天津警备司令。 而田玉峰在被俘后逐渐被八路军所接受,他坦白了自己的经历,尤其是释放俘虏的事迹让八路军的干部感到敬佩。 最终他被安排在山东临沂从事教育工作,新中国成立后,他成为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师,直到1978年退休。 多年后,田玉峰回忆起那段日子时,眼中仍有泪光。 他说:“我只是做了我觉得对的事。那个夜晚,我如果开枪杀了那些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至于马法五,1950年后随国民党撤退至台湾,最终于1992年在台北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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