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结婚典礼上，新郎胡适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身为伴娘的表妹曹诚英，5年后，胡适暗入表妹卧室，喘着粗气耳语道：”我早已对你一见钟情！”

“咔嚓！”一声清脆的剪刀声，打破了胡适家中的宁静。江冬秀，这个被时代裹挟的小脚女人，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剪刀，另一只手指着地上，那里是一封来自远方的信笺，上面娟秀的字迹，像一根根刺，扎进了她的眼睛。

信是曹诚英寄来的。那个被她视作亲妹妹的表妹，那个口口声声要照顾她丈夫的年轻女子，现在却成了她婚姻里最锋利的刀。江冬秀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生狠狠地扇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一直知道胡适和表妹之间有些不一样的情愫，但她一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那是亲情的关怀，是朋友的惺惺相惜。直到这封信的到来，才彻底撕碎了她编织的谎言。

胡适这个让她操碎了心的男人，此刻正站在她面前，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想解释，却又觉得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时间倒回到七年前，1917年的春天，一场盛大的婚礼正热闹地进行着。新郎胡适，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在亲友们的簇拥下，显得格外意气风发。他是北大新晋才子，是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他本应该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憧憬，但此刻，他却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一个身影吸引。

那是江冬秀的伴娘，胡适的远房表妹——曹诚英。她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百合，清丽脱俗，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灵动气息。15岁的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新世界的向往。在见到胡适的第一眼，她同样感觉到了心跳加速，这个才华横溢的青年，似乎与她梦想中的爱人高度重合。

“白头偕老，一约既定，万山无阻。”胡适在婚礼上念着这句誓词，心里却莫名地想着另一个身影。他知道，自己对眼前的这位妻子，并没有爱意，婚姻对他们而言，只是一场父母之命的“契约”。

婚后的日子，胡适和江冬秀过着表面平静的生活，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责任。而曹诚英，却经常以表妹的名义来胡家小住，她聪慧过人，能与胡适谈论诗词歌赋、当今时事，总能让胡适感到心旷神怡。她像一缕春风，轻轻地拂过胡适的心田，给他带来了久违的愉悦。

不知不觉间，胡适和曹诚英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他们开始互通书信。起初，他们谈论新文化、社会变革，但渐渐地，信笺上的字迹开始透露出不寻常的情愫。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情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悸动。他们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逾越了亲情的界限。

可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1919年，曹诚英在父母的逼迫下，嫁给了一个并不爱她的人。这场婚姻并没有给曹诚英带来幸福，短短三年，她就因为无子被丈夫休回了娘家。她犹如一叶孤舟，在岁月的洪流中飘摇不定。

1923年，胡适患了脚气，他以治疗为名，给曹诚英写了一封信，她立刻赶到了杭州。在美丽的西子湖畔，两个饱受情感折磨的人，再次相遇。这一次，他们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他们像干柴烈火一般，将曾经的爱恋彻底点燃。

在杭州的三个月里，他们像一对神仙眷侣，赏月观花、吟诗作对，仿佛时间都为他们静止了。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胡适的脚气治好了，他不得不离开杭州，回到那个他曾经觉得乏味的家庭。江冬秀在家操持家务，照顾孩子，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这个“糟糠之妻”才能让胡适无后顾之忧。哪怕她知道曹诚英的存在，也只是简单地嘱咐胡适：“最好找个厨师，不要让表妹多做饭，以免太劳累。”

她永远想不到，这个她视为“妹妹”的女人，早已成为了她婚姻里的“定时炸弹”。

胡适回到家后，向江冬秀提出了离婚。他以为，自己可以摆脱这场没有爱情的婚姻，和曹诚英重新开始。但江冬秀，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却狠狠地给他上了一课。她拿起剪刀，架到胡适脖子上，大声地说：“和离可以，我先把2个儿子砍了，再自行了断！”

胡适瞬间怂了。他从未见过江冬秀如此疯狂的样子。他深知，自己的妻子并非在开玩笑，她绝对有勇气做出这种事。他只能暂时放弃离婚的念头。

之后，江冬秀变得异常敏感，只要有女人接近胡适，她都会怒火中烧。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家庭上，全心全意地守护着自己的婚姻。

而曹诚英，却在得知自己怀孕后，彻底陷入了绝望。她知道自己和胡适的爱情注定是一场悲剧。她悄悄地去医院做了堕胎手术，也彻底斩断了她和胡适之间最后的联系。

此后她发奋读书，最终成为了一名农学教授。她用知识武装自己，用工作麻痹自己，试图忘记那段刻骨铭心的恋情。晚年她孤独地回到了老家，最终葬在了胡适老家的忘川公路旁。

胡适和江冬秀的婚姻，最终维持到了白头。但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爱情，有的只是责任和妥协。

在时代的洪流中，被命运裹挟着前进，终究无法逃脱当时的枷锁，留下了一声叹息。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每个人的选择都带着时代的烙印，自由的背后，往往是更多的无奈与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