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20岁顾维钧娶了17岁张润娥。婚后，他宁愿睡沙发也不碰她。两年后，张润娥以清白之身被送回娘家。此后，顾维钧又先后娶了三位妻子，享齐人之福。而张润娥却落发修行，青油孤灯。 1913年，顾维钧娶了民国总理的千金唐宝玥，婚后不久便迅速走上了外交官的高位。 然而，鲜有人知道，这场婚姻的背后，曾有一个被遗忘的女子，他的原配妻子张润娥。 张润娥出身普通，当年，她的父亲张骧云，曾与顾维钧的父亲顾溶家是好友，张家资助了顾维钧的学业。 为了让顾维钧有机会接受更好的教育，张骧云甚至变卖了家中的祖产，送他进入上海的圣约翰学院求学。 那时的顾维钧，才华横溢，但家庭经济拮据。 张家资助他的学费，甚至让他得以留学美国。 然而，他却对这段婚姻并无多大情感。 年轻的顾维钧在美国期间并不愿意被束缚在这段由父母安排的婚姻中。 甚至在最初的几年里，顾维钧不仅一度拒绝接受这段婚姻，还提出了苛刻的条件，要求张润娥学习英语并放弃传统的缠足做法。 即便如此，婚后顾维钧虽然照顾张润娥的日常，却始终没有将她视为真正的伴侣。 在顾维钧回到美国继续学业时，他将妻子寄住在一对德国老夫妇家中，安排她接受英文教育。 顾维钧的心中，张润娥依然只是一个“责任”的象征。 然而，张润娥努力适应西方文化，学习英语，甚至开始参加艺术展览和电影观看。 她希望能得到丈夫的认同。 辛亥革命后，唐绍仪被任命为内阁总理，顾维钧在这个时期得到了接触唐家的机会，并最终成为总统府的秘书。 唐家名声显赫，几个女儿都嫁入豪门。 唐绍仪的长女唐宝珠，早早便与外交家诸昌年结婚。 诸昌年曾担任中国驻瑞典、挪威、芬兰公使。 次女唐宝璋嫁给了著名外交家张荫棠的儿子张谦，后者也从事了外交工作。 四女唐宝琄嫁给了梁如浩的三子梁宝畅。 唐绍仪的五女唐宝玫初嫁给上海的公和祥码头买办甘翰臣的次子甘鉴光，但甘鉴光不幸早逝，唐宝玫又再度嫁给了岑春煊之子岑德广。 岑春煊曾是山西、四川、两广的总督，是与袁世凯齐名的政治人物。 岑春煊的父亲岑毓英，也曾任云贵总督，因此岑家在清末民初的官场中，颇有影响力。 唐绍仪的六女唐宝瑶则与实业家李光前的长子李成义结婚。 李光前是新加坡著名的橡胶大王，而李成义继承了家族的事业。 最小的女儿唐宝珊学成护理专业后，成为了香港某医院的护士长。 她最终嫁给了著名西医曹培庆，后随丈夫移居澳大利亚。 与此同时，三女儿唐宝玥与顾维钧产生了感情。 顾维钧的心思已经不再属于张润娥。 为了成全这段关系，顾维钧将无奈的目光投向了张润娥。 张润娥默默接受了顾维钧提出的离婚要求。 顾维钧要求张润娥手抄四份离婚协议，作为双方自愿解约的证明。 为了避免社会的指责，他甚至要求张润娥亲自完成这一仪式。 四份离婚协议，刺痛张润娥的内心，然而她却未曾反抗。 这段婚姻，始于两人十岁的订婚，而离婚时，顾维钧与张润娥均不过21岁。 张润娥选择前往上海的陆家观音堂出家。 她的父亲，张骧云，对顾维钧的决定感到深深的悔恼，但为时已晚，因忧郁过度而去世。 顾维钧与唐宝玥的婚礼成为了社会上的焦点。 在美国期间，他们迎来了儿子顾德昌的诞生。 然而，在1918年唐宝玥因感染西班牙流感去世，年仅30岁。 她去世时，顾维钧正忙于公职工作，痛失爱妻的他一度请求辞去职务，但因巴黎和会即将召开，他依然代表中国参与了这场重要的国际会议。 唐宝玥的葬礼过后，顾维钧用重金将她的遗体运回中国，并将其安葬在老家嘉定的宗祠内。 1920年，他与黄蕙兰结婚。黄蕙兰是“亚洲糖王”黄仲涵的女儿。 顾维钧成为外交总长，并在国民政府时期依然活跃。 但夫妻之间的矛盾也逐渐浮现，尤其是黄蕙兰对顾维钧与其他女性关系的猜疑，最终导致了他们分开。 尽管与黄蕙兰的婚姻结束，顾维钧对唐宝玥的思念始终未曾减退。 1949年离开大陆时，他仍特意前往唐宝玥的墓地祭扫。 而顾维钧与张润娥之间的联系，直至22年后才有所恢复。 当时，顾维钧已经成为国民政府的外交部长，他向张润娥寄去了五万元的慰问金，并附上一封信。 张润娥虽感知顾维钧的好意，但最终选择将款项和信件原封不动地退还。 参考文献：[1]冯琳.顾维钧档案与中国台湾史研究[J].台湾历史研究,2023(2):88-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