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知青戴建国不顾家人反对，迎娶一个傻姑娘为妻。新婚夜，戴建国哭着解开她的衣扣。谁料，妻子却抬手给了他一拳。 1979年的冬夜，戴建国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的新婚妻子程玉凤。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衣扣，却没想到，程玉凤突然抬起手，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鼻尖立刻渗出血迹，脸颊红肿。戴建国却没有任何愠怒，只是轻轻抱住了她，低声安慰道：“别怕，是我。”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人惊讶，也让人心疼。谁能想到，戴建国为了迎娶这个傻姑娘，不仅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还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 1969年，18岁的戴建国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告别了繁华的上海，前往黑龙江黎明村插队。 这是一个遥远而寒冷的地方，村里到处是土坯房，冬天最低气温常常低至零下二三十摄氏度。 刚到村里时，戴建国住在一间简陋的房子里，屋内没有任何取暖设备，夜里寒风透过墙缝肆意灌进来。 他躺在木板床上，裹着厚厚的被子仍然冻得瑟瑟发抖。这种艰苦的环境与上海弄堂里的生活天差地别。 初下田地的戴建国更是手忙脚乱。他分不清麦苗和杂草，挥舞锄头的动作又笨拙，干一天活下来，双手满是水泡。 村民看着他笨拙的样子，私下里笑话他：“城里娃吃不了苦！”这样的讥讽让他既难堪又委屈。 就在这时，他遇到了程玉凤。程玉凤是村里的姑娘，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扎着乌黑的小辫子。 一天，戴建国因为农活干得糟糕，心情郁闷，跑到草地上大喊发泄。程玉凤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站起来冲他说：“你喊什么呀，吓死我了！” 这一喊倒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程玉凤主动教他如何辨别麦苗与杂草，还手把手教他驾牛犁地。 在她的帮助下，戴建国渐渐掌握了基本的农活技能，两人也因此慢慢熟络起来，感情悄然升温。 1974年，戴建国收到母亲病重的来信，他不得不匆忙回上海。临行前，他紧紧握住程玉凤的手，叮嘱她：“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程玉凤满眼泪水地点头答应。 然而，现实却没有给他们留出机会。在那个通讯不便的年代，两人失去了联系。程玉凤的家人看到戴建国迟迟未归，认定这个城里人不会回来了。 他们强行给程玉凤安排了一门亲事。程玉凤拼命反抗，但在家人眼里，儿女的婚事从来不是可以商量的事。 出嫁当天，程玉凤哭得肝肠寸断，死活不愿穿上嫁衣。几个壮汉硬是按住她，强行将她抬上马爬犁。 一路上，程玉凤的哭喊声回荡在寒冷的冬日里，但无人理会。婚礼结束后，她因精神受创变得痴傻，整日呆坐着念叨戴建国的名字。 1975年，戴建国终于回到了黎明村。当他满怀期待地找到程玉凤时，却看到她呆滞的目光和毫无生气的表情。 他几乎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胡言乱语的姑娘竟是他记忆中那个笑容甜美、性格开朗的程玉凤。 听闻程玉凤的遭遇，戴建国心如刀绞。他暗下决心，无论多难，都要守护她。为了能长时间照顾程玉凤，他申请留在村里，成为了一名代课老师。尽管每月工资仅有20元，他却尽力把钱花在程玉凤的治疗上。 他听说百公里外的一个镇上有位老中医擅长治疗精神病，便带着程玉凤长途跋涉去求医。 他们天不亮就出发，徒步十几里山路，再搭乘颠簸的拖拉机，每次往返都要耗费整整一天。即便医生告知治愈的希望渺茫，戴建国依然坚持不懈。 为了增加收入，他还学习了养殖技术。从几只鸡开始养起，他一点点摸索记录喂养数据，逐步扩大规模。 但养殖路上也充满波折，有一年冬天，气温骤降，他的鸡舍保暖不到位，一夜之间冻死大半鸡。即便如此，他没有气馁，重新搭建鸡舍，改进养殖方法。 1979年，戴建国决定娶程玉凤为妻。这个决定遭到了家人的强烈反对。父母甚至以断绝关系相威胁：“她是个傻子，你娶她，上海的家就别回了！”村里人也议论纷纷，有人觉得他傻，也有人钦佩他的执着。 可戴建国毫不动摇。他对程玉凤的家人说：“她变成今天这样，是因为我没有守住承诺，我有责任照顾她一辈子。”程玉凤的父母见他如此坚持，最终答应了婚事。 婚礼当天，程玉凤穿着新棉袄，呆呆地坐在戴建国身旁。虽然没有宾客，也没有丰盛的菜肴，但戴建国却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然而，新婚之夜，程玉凤的病情复发了。她突然尖叫着挣扎，伸手抓伤了戴建国的脸。戴建国没有躲避，只是耐心地抱住她，反复轻声安慰：“别怕，是我。”直到她渐渐平静。 那一夜，戴建国坐在床边，望着熟睡中的程玉凤，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条路不会轻松，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婚后，戴建国的生活依旧充满艰辛。他既要教书养家，又要照顾程玉凤。每天清晨，他早早起床，为她做饭、喂药，再带她到村口散步。他还会用简单的故事逗她开心，试图唤回她的记忆。 一次，程玉凤短暂清醒，看着戴建国，笑着说：“建国哥，你对我真好。”那一刻，戴建国眼角湿润，却只轻轻回答：“我该对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