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老皇帝卧床不起,我一个人在引礼官的引导下正式成为东华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皇后…
行将就木的老皇帝病危,我的父亲为了高官厚禄,主动向老皇帝提出愿意将年仅十六的我送进皇宫冲喜。
册立继后的诏书颁下,全家人欢天喜地,唯独我握着明黄的圣旨,冷的浑身颤栗。
东华有殉葬的规矩,倘若冲喜无用,我就是死路一条。
即便是运气好,古稀之年的老皇帝又还能挣扎几年?
「恭喜二姐姐。」一声娇俏的声音响起,是我那如花似玉的妹妹丁娴,此刻正是一脸的兴灾乐祸的看着我。
丁娴和我同父异母,她的母亲何氏,原不过是妾室,奈何我那忘恩负义的父亲宠妾灭妻,令母亲含恨九泉。
「同喜。」我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转身就走,我不愿与她纠缠。
出这个主意的是秦国公世子陆苒,他曾是我的未婚夫。
本来父亲只是区区一个礼部侍郎,攀不上这样的簪缨世家,概因当年我会医术的母亲救过世子的祖母,才订下这桩婚事。
但何氏巧言令色的糊弄媒婆,扬言当初只说是和丁家姑娘的婚约,但并未说是哪个姑娘,于是就让长女丁慧将我取而代之。
至于丁娴小小年纪就和太子眉来眼去,妄想成为太子妃,但以丁家门第,是绝不够入主东宫的,陆苒为了讨好太子,才打起了我的主意。
牺牲我一个人,换丁氏满庭荣耀。
既然他们想让我下地狱,那我就拉他们一同下地狱。
元嘉四十七年,腊月初八,长征十年的靖王大胜北玮,班师回朝。
太子代替君上领着文武百官,命妇贵女一同迎接凯旋之师。
我未施粉黛,挑了一件纯白的素服便去了。
汉阳城门骤开,一列列漆黑重骑如驱雷鸣,骏马踏地起尘,铠甲颠簸出声,仿佛有排山倒海之势。
而靖王慕容霄一身白色甲胄冲在最前面,俊美无俦,威风凛凛,如日中天,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近了,他翻身下马,同百官寒暄后,一双鹰眸朝这边淡淡扫了过来。
在一众花枝招展的贵女中间,我一身素服反而格外显眼。
如我所愿,他的目光短暂的停留在我的身上,就有人向他引荐了。
两句场面话后,他饶有兴致地盯着我,问道:「今日将士凯旋,命妇贵女皆是盛装出席,丁小姐何故一袭白衣?」
我尚未开口,丁慧就开始端起长姐的架子,训斥我:「二妹妹也太不像话了,不能仗着自己要做皇后了,就这般目中无人……」
她想巴结慕容霄,慕容霄却毫不领情,他一阵寒凉的目光射向她,她顿时骇的面色发白,不敢再说下去。
我淡然开口:「我这身素服是为没能回来的将士所穿。」
此话一出,我能明显感觉到慕容霄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
……
翌日,我趁热打铁,撇下婢女跑到靖王府求见。
慕容霄同意见我,让小厮将我带到他练武的后院。
院子里,他身着一身玄色劲装,正处置俘虏。
阳光照的他的长剑熠熠生辉,他手起剑落,直接将一名俘虏的头颅削下来。
「噗——」
温热鲜血喷射出来,在凛冽的寒冬冒着热气。
我的心颤了一颤,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跪在他脚下:「靖王殿下,救救我。」
倘若不能获得慕容霄相助,我的下场不会比俘虏好半分。
我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试图让这个铁血的男人,生出一丝丝柔情。
慕容霄摆摆手,将四周的侍从驱了出去。
「立后的诏书早下了,天下皆知,即便是本王也帮不了你。」
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唇角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殿下,我不是怕死,我就算要死,也该像将士一样死得其所,绝不是殉葬。」
我还试图打感情牌,想激发他的同理心。
慕容霄用指腹轻轻摩挲掉我脸颊的泪珠,怅然道:「本王承认对你有几分怜悯,但不至于为你大动干戈。」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为我谋反,就在他要收回手的瞬间,我一把拽住了他的手,用尽全力。
大约是没有见过像我这般胆大的女子,他被我这个举动惊了一瞬。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从容不迫道:「我没有想让殿下阻止立后。」
「那你想让本王为你做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给我一个孩子。」
……
封后大典,老皇帝卧床不起,我一个人在引礼官的引导下正式成为东华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皇后。
整个丁氏一族加官进爵,丁娴如愿成为太子妃人选,与太子择日完婚。
夜色如墨。
流光溢彩的婚房里充斥着浓重的医药味,屋子里的龙涎香压不住,反倒生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喜庆和死亡的气息碰撞,便显得诡异。
我挑起凤冠上档脸的流苏,紧张地望向龙榻上的老皇帝。
隔着半透明的明黄帐子,我依稀可见他花白的头发,一张枯瘦的脸布满沟壑,浑浊的眼球突出,因为身上的疼痛让他此刻的面部表情显的扭曲,令人毛骨悚然。
一堆宫人正照顾着他,根本无暇顾及我。
合卺酒是喝不成了,我一个人用完子孙饽饽,硬着头皮缓缓靠近龙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
今晚我必须侍寝,让我的名字留在彤史上。
「我来吧。」
我拿过宫婢手里的毛巾,让他们都退下。
我小心翼翼地替老皇帝擦拭冷汗,他青筋凸起的老手,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怒目圆睁:「你有什么用?」
娶了我,他的病没有好转半分。
他太疼了,一阵阵抽搐起来,痛苦令他暴躁,他撑起身子打我,在我身上胡乱撕咬,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是帝王,我不能躲闪,更不能反抗,咬牙默默承受着一切痛苦。
宫女进来送药,跪在内室门外。
他终于松开我,我拢起被他扯坏的衣衫,掀起内室的帘子将药接过来。
眼疾手快地将藏在护甲中的迷药放进去,这是我从宫外带进来的,不多,但足够换取今夜的安宁。
喂他喝完药,不一会儿他就阖上双眸睡了过去。
我试探地唤了他两声,确定他已经完全昏睡过去,方才故意弄出圆房的动静。
我已经和靖王初试云雨,知道应该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门外记事的女官被我成功胡弄过去。
只要我等到下个月,确诊有孕,就可以送老皇帝归西了,不过在此之前我都必须用心照料他的身体。
否则,他死我也得死。
天明的时候,他的病会好转许多,但一到晚上就头痛欲裂。
而我作为他的枕边人就得跟着他一起受折磨,他最疼的时候甚至会狠狠咬住我的手腕。
每每松口时,上面都是血肉模糊。
早上毓儿替我上药,她看着我浑身的伤口,脸色发白:「小姐,君上也太狠心了,你每天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他怎么能这样待你?」
「嘘——」我示意她噤声:「他是天子,天子永远不会有错。」
我是个极谨慎的人,即便毓儿是我带进宫的陪嫁丫头,我也深藏不露。
就这么度日如年的熬,我没能等到孩子,却等来了葵水。
我看着裤子上殷红的鲜血,长久以来隐忍的痛苦,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炕桌上的茶盏小盘通通被我拂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宫女太监们不知发生了什么,统统跪倒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我不能认命,不能等死,必须想办法再给自己一次成孕的机会。
趁着白天老皇帝舒坦一些时,我开口提出要去宫外的寺庙为他祈福。
他病急乱投医,自然同意了。
我酝酿片刻,又接着道:「不过臣妾一人势单力微,若是让皇子公主们一同去祈福,佛祖感念皇子公主们的孝心,必然会令君上龙体康泰。」
我单独和靖王会面过于明显,让所有的皇子和公主一起,方能掩人耳目。
「你去办吧。」老皇帝病殃殃地靠在引枕上,是要午休了。
「是。」我起身福了一福,方才告退。
第二天一早,我就乘着凤辇带着皇子公主们浩浩汤汤地前往寺里上香,我故意耽搁了些,下山时天色已晚,遂就在半山腰上的怡雪园歇息。
怡雪园本就是皇家的避暑山庄,在这里过夜也不失体统。
皇子公主们的房间由我亲自安排,我故意将自己和靖王的住处安排在僻静的地方,将正殿交由太子居住。
夜里,我让毓儿穿上我的衣裳代替我睡下,自己则悄悄遛进了靖王的院子。
他似乎早知道我会来,房间里亮着灯,而侍从都不知被打发到哪里去了。
我轻轻扣响了靖王的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双大手将我揽进了温暖的怀抱里。
一个旋转,我就被他带进了屋子,他抬脚将门踹的关上,挑起我的下巴,戏谑地唤我:「母后。」
「你知道我会来?」我拂开他的手,严肃地端详着这个狡黠的男人。
「你费尽心机安排这场祈福,自然不是真的为了求别人平安,是吧?母后。」
他邪魅一笑,格外惑人,只是这一声声母后叫的我起鸡皮疙瘩,我明明比他还要小九岁。
我踮起脚,轻轻吻了一下他绯薄的唇:「叫我的名字。」
「柏言。」他喉结滚动,眼底已然燃起欲色,颔首摄住我的唇,吻的缠绵深邃,几乎令我背过气去。
果然男人在这个时候是最听话的。
倏地,我想起了什么,连忙推开他取出一粒药丸让他服下去。
慕容霄嫌弃地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
「壮阳的东西。」我毕竟还小,说出这话已经羞的满脸通红。
他神色一凛,一下子将我娇小的身躯抱了起来:「丁柏言,你嫌本王不行?」
我支支吾吾道:「主要是上次也没怀孕。」
「哪有这么巧一发就中?」
慕容霄被我气的脸都能拧出墨水来。
「所以这一回,咱们得多来几次,物尽其用。」
我用最严肃的神情说着最暧昧的话,他一下子被我逗笑了,清冷的眉眼弯的弦月一般,令人心神荡漾。
原来威严冷漠的靖王笑起来这样好看。
我看的愣神,他直接将我手里的药丸夺过去扔了。
「没有这个,本王也可以。」
我搂着他的脖子,双双倒在檀木榻上,他一层层褪下我的衣衫,却倏然愣住了。
见他迟迟没有动静,我睁开双眸疑惑地瞧着他。
「是父君?」
慕容霄温柔抚摸着我身上青紫的伤口,冷傲的鹰眸在这一刻竟有一层盈盈水光:「你是他的皇后,他怎么能这样虐待你?」
他动容地道。
我的神色瞬时冷了下来,目如冰魄:「皇后?狗屁皇后,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丁氏为了荣华富贵送给他的一件礼物。」
话言到此,我凝视着他,眼神柔和下来,秋波一般:「阿霄我们谋反吧,联手除掉我们所有的敌人。」
我的声音温柔入骨,又酥又软试图蛊惑他。
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垂首轻柔的舔舐着我的伤口。
……
「谁?」
门外响起了异动,我浑然未觉,待我回过神慕容霄已经披上外袍,抓起了桌上的长剑。
他开门冲出去,我慌慌张张裹上斗篷追在他身后。
「四哥,母后。」
一张稚嫩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弱不禁风的小男孩站在台阶下怯生生地望着我们。
这是老皇帝的第九子慕容屹,今年十岁,母亲是个宫女难产死了,老皇帝也不喜欢他,几乎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我和慕容霄对视一眼,绷紧的心弦微松。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皮笑肉不笑地问他。
他举起手里的蹴鞠球,眨巴着像小鹿一般无辜的眼睛:「我不小心把球踢到四哥的院子里来了。」
「你刚刚听到什么了?」我试探地问。
「儿臣刚刚过来,什么也没听到。」
我心里重重舒一口气,看向慕容霄。
只见慕容霄半眯美目,眼底有了迫人杀气,他的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剑柄,他要杀人灭口。
我倏然伸手按住了他呼之欲出的剑,对慕容屹莞尔一笑道:「赶紧回去休息,不许再皮了。」
「是,母后。」
慕容屹行了告退礼,抱着球开心的跑回去了。
「为什么放他走?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即便是死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慕容霄有些恼怒地睨向我。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也没有犯下任何错。」
他还和我一样幼年丧母,得不到父亲的爱。
「妇人之仁,只会陷你我于危险境地。」
「我会牢牢看住他,直到无人可以掌控你我生死的那一天。」
我目光凛冽。
第二天一早,我就乘着凤辇带着皇子公主们浩浩汤汤地前往寺里上香,我故意耽搁了些,下山时天色已晚,遂就在半山腰上的怡雪园歇息。
怡雪园本就是皇家的避暑山庄,在这里过夜也不失体统。
皇子公主们的房间由我亲自安排,我故意将自己和靖王的住处安排在僻静的地方,将正殿交由太子居住。
夜里,我让毓儿穿上我的衣裳代替我睡下,自己则悄悄遛进了靖王的院子。
他似乎早知道我会来,房间里亮着灯,而侍从都不知被打发到哪里去了。
我轻轻扣响了靖王的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双大手将我揽进了温暖的怀抱里。
一个旋转,我就被他带进了屋子,他抬脚将门踹的关上,挑起我的下巴,戏谑地唤我:「母后。」
「你知道我会来?」我拂开他的手,严肃地端详着这个狡黠的男人。
「你费尽心机安排这场祈福,自然不是真的为了求别人平安,是吧?母后。」
他邪魅一笑,格外惑人,只是这一声声母后叫的我起鸡皮疙瘩,我明明比他还要小九岁。
我踮起脚,轻轻吻了一下他绯薄的唇:「叫我的名字。」
「柏言。」他喉结滚动,眼底已然燃起欲色,颔首摄住我的唇,吻的缠绵深邃,几乎令我背过气去。
果然男人在这个时候是最听话的。
倏地,我想起了什么,连忙推开他取出一粒药丸让他服下去。
慕容霄嫌弃地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
「壮阳的东西。」我毕竟还小,说出这话已经羞的满脸通红。
他神色一凛,一下子将我娇小的身躯抱了起来:「丁柏言,你嫌本王不行?」
我支支吾吾道:「主要是上次也没怀孕。」
「哪有这么巧一发就中?」
慕容霄被我气的脸都能拧出墨水来。
「所以这一回,咱们得多来几次,物尽其用。」
我用最严肃的神情说着最暧昧的话,他一下子被我逗笑了,清冷的眉眼弯的弦月一般,令人心神荡漾。
原来威严冷漠的靖王笑起来这样好看。
我看的愣神,他直接将我手里的药丸夺过去扔了。
「没有这个,本王也可以。」
我搂着他的脖子,双双倒在檀木榻上,他一层层褪下我的衣衫,却倏然愣住了。
见他迟迟没有动静,我睁开双眸疑惑地瞧着他。
「是父君?」
慕容霄温柔抚摸着我身上青紫的伤口,冷傲的鹰眸在这一刻竟有一层盈盈水光:「你是他的皇后,他怎么能这样虐待你?」
他动容地道。
我的神色瞬时冷了下来,目如冰魄:「皇后?狗屁皇后,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丁氏为了荣华富贵送给他的一件礼物。」
话言到此,我凝视着他,眼神柔和下来,秋波一般:「阿霄我们谋反吧,联手除掉我们所有的敌人。」
我的声音温柔入骨,又酥又软试图蛊惑他。
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垂首轻柔的舔舐着我的伤口。
……
「谁?」
门外响起了异动,我浑然未觉,待我回过神慕容霄已经披上外袍,抓起了桌上的长剑。
他开门冲出去,我慌慌张张裹上斗篷追在他身后。
我立马把会员开了,我觉得男主是有一点喜欢女主的,不然也不会第一次就能够成事,只是可惜没怀上,毕竟这种冒险的事情,越少越好
我只能说古代的女子都是那么命苦,出生在好人家,细心培养也是拿出去换去功名利禄,出生在不好的人家就更别提了,反正女人都命苦
借腹生子是后宫常用的计量吧,也是没办法,为了保命,女主也算是豁出去了,要让老头子给她生孩子,可算了吧,希望女主成功怀孕,还好我开了会员看后续
女主这是给他们家带来了富贵,要是没有,肯定一家子人都会把脏水往女主身上泼,招谁惹谁了,也是确实命苦啊
女主一家子没有一个人是真的为她着想的吗?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想着把自己的姐妹嫁给老头子,换去荣华富贵,一家子黑心
作为一个父亲,没有保护女儿就算了,还想着把女儿卖了,还一家的富贵,但是在古代,那毕竟是后位,确实也很诱人,只能说人之常情吧
以前我也知道有借助婚事冲喜一说,在古代也很常见,毕竟人们思想封闭,把希望和厄运归咎于鬼神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让那么小的女孩子交给老头子,我不能接受
电视剧里经常演,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只是年龄差也太大了,这老皇帝都能做女主爷爷了吧,真的不要怕成为历史笑柄
皇帝自己连床都下不了了,都还在想着娶妻子,也是醉了,自己都生病成那样了,还怪人家小姑娘,这事儿有点离谱了吧
笑死我,不是我说的,这老皇帝要是真的发现女主怀孕的话,不会怀疑一下吗?自己能不能行,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