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一罗定农民挖到一个大盆,便想洗干净拿回去装东西,文化普查人员路过不经意一看,惊喜地叫了出来,农民以为是要抢东西,吓得撒腿就跑。 11月下旬,已经是冬天,农活忙得都差不多,现在家中也无事可做,罗定县罗平区的一位村民便想着上背夫山去,看看能不能挖点草药,补贴家用。 背夫山,是一座高约20米的小山头,东南方向有高俊的石芽山岭,西北方向300处有沙朗河自北向南流淌经过,汇入南江河,而南江河又汇入西江。背山望水,背夫上的自然环境可谓是非常好,所以山上也不时长着一些稀有草药。 老乡早早地看着锄头就上了山,来到山腰处,是一处平地,他见此处风景甚好,便想在这里开挖,一锄头下去,地质偏硬,有些费劲,挖了一会,眼看草药的根就要挖出来了,忽然“哐当”一声,老乡听蒙了,是不是挖到大石头了,挪开锄头一看,土中似乎有一块铁。 老乡疑心,是不是是把不要的破铁埋在这里了?他想着可以挖出来,卖给收破烂的,说不定能卖不少钱,说干就干,只见他再挥起锄头,不一会,拿东西就露出个大半,像是一个绿色的大盆,外面都是锈,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等到全部挖出来之后,好家伙,老乡一掂量,足足有几十斤的大盆,还挺精致,有花纹,下面还有底座,便改了主意,觉得拿回去装东西也不错,他便抱着大盆下了山,准备拿去河边洗干净,然后再带回家。 正洗着,县里面的文物普查人员也刚从背夫山下来,看到河边有个老乡在洗东西,便望了过去,这一看,无意中就看到老乡手中的大盆,当头的队员觉得不对劲,走进一看,队员惊喜的的大叫起来。 这一喊,倒是把老乡给吓到了,他见对方人多势众,以为是要抢东西,大盆也不要了,撒腿就跑。当头的队员还真猛地上前,蹲在大盆旁,呆呆地看了起来。其他人见吓到老乡,赶忙追了上去。 等到把老乡追了回来,那细看的队员立马站起来,握着老乡的手,急忙问道:“这东西哪里来的?”老乡不知所措,慌忙答道:“是老爷子做的,现在不要了!”队员不解:“这是战国青铜器,你家咋做的?” 经过队员细心介绍,老乡这才知道,原来这是文物,便连忙指路,带着队员们上山。到山腰后,众人立即勘探,这一探可不得了,下面果然有个古墓,而且年代久远,起码是战国的,事关重大,罗定文物队技术有限,他们立即向广东省博物馆报告此事。 墓葬位于西南坡,背山面水,从古代的风水来讲,那是极好的风水宝地。墓的地表当时已经被开垦。墓坑长约4米,宽约2米,墓坑至地面约2.3米,墓底的填土约30厘米厚,非常坚实,可见是经过大力夯实的。而且墓内还有有腰坑,即墓底为一坑,腰坑呈圆形,充满着战国时期楚文化的墓葬特色。 随着挖掘的深入,大家发现这个墓葬并不大,而且极少相关的文字信息,正当专家们以为会没什么收获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墓葬的陪葬品数量惊人,竟然有百余件青铜器,这样的青铜大墓,岭南地区只发现过两座,相当的少见。 其中青铜人首柱形器、铜三叶矛、兽耳铜鉴、铜叉、陶豆、铜镰铜、锯,都是广东省内首次考古挖掘发现。其中有胡铜戈是广东战国墓中发现的同类器物中,保存得相当完好,非常的难得。 由于没有相关的文字信息,专家们只好从青铜器中推断墓主人的身份,其中青铜人首柱形器作为仪仗器,内中刻有一个“王”字。这就成为了破解墓主人身份的突破口。 由此专家们推测,使用“王”字的青铜人首柱形器的墓主人人,应该是当时百越地区的一个“王”。或者是百越部族的部落族长、头人、酋长之类的任务。这个方国,面积可能还不小,可能和当时可考的阳禺国、番禺国、儋耳国、雕题国相当。 随着研究继续深入,专家们以为后面的发掘可以解决这些问题,没想到反而是发现了更多难解之谜。 比如,墓内发现了青铜车饰件,却不见整车的踪影。要知道,当时的岭南地区,河道众多,百越人善用舟而少用车,在岭南各地,多出土了独木舟,却未见车,只有在南越王墓中发现过部分车的构件。 现在却发现了青铜车饰件,专家们继续发掘,却一无所获,连车的部件都没有,说明当时此地还不具备制造青铜车的能力,那么这个饰件是从何而来?是否是部族与战国时秦军或楚军战斗时所缴获的战利品呢?由于没有足够的证据,专家们只能作此猜测。 六只编钟各不同,违反礼制,这也让专家表示不得其解。考古队共从这个墓葬中出土6件编钟。 我们知道编钟是古代的乐器,是编排成套的,故名编钟。而此处出土的编钟,形制与纹饰都是有区别的,并不是原配的一套。这要是在中原地区,那肯定会其他诸侯国以违反礼制为由,而群而攻之。 这样的一套编钟是怎样凑合到一起的呢?专家们曾推断,这是越国的贵族在越国灭国后随身携带逃亡到岭南的,后来为了在此处站稳脚跟,又作为进贡的礼品送给地方上的酋长,一来二去,就到了墓主人的手中。 可这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专家们也只能推测,只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出土更多文物,以解开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