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他军校毕业当排长,转业后升官忘了战友情,我用沉默教会他做人 我叫李宗

老刘的回忆 2024-12-15 11:49:44

1984年他军校毕业当排长,转业后升官忘了战友情,我用沉默教会他做人 我叫李宗华,1983年我在西北戈壁滩上的炮兵连当班长。那是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我们整天和炮弹、药筒打交道,一身绿军装常常被硝烟熏得发黄。连里的老兵都说,李班长是出了名的认真,最苦最累的活儿我也总是冲在前头。 那年冬天,一场意外让我和王援朝的战友情深深地烙在了彼此心里。 驻地突遇特大暴雪,弹药库的房顶出现裂痕,积雪随时可能压塌房顶,造成事故。 王援朝带着我们班的战士去清理,突然房顶发出不祥的“咔嚓“声,他探身去够最后一堆积雪时,脚下一滑。 我一把拽住他的军衣,自己却重重摔在水泥地上,肋骨都摔断了两根。在医院的一个月里,王援朝一有空就来看我,他总说:”宗华,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辈子我都记着你的情。” 其实王援朝1984年初春才从军校毕业来连队当排长。他刚来时,虽然满腹热情,但对实战经验几乎一片空白。 记得他第一次带弟兄们练炮,就出了大问题。那天演习中,他没有注意观察风向,导致一发炮弹偏离靶心近百米,差点酿成事故。站在靶场上,他手足无措,冷汗直流。 我看他这样,主动请缨当他的“参谋”。每天天不亮,我就拉着他到靶场,手把手教他使用测风仪,教他读地图找参考点,教他计算弹道。 虽然他是干部,但在实操方面还是略有不足,可他人很谦虚,没有架子,很快就和排里的战友们打成一片。 1985年,随着军委的一纸裁撤令,轰轰烈烈的“百万大裁军”正式开启。临别那天,我和王援朝紧紧相拥,谁也说不出话来。 原部队被裁撤,我退伍回了老家,他则被分流到了其他部队。那一别,却让我们的人生走向了不同的轨迹。 我在部队的专业,放地方上没什么用。好在85年那会儿,部队搞军地两用人才培训,我学了一门烧电焊的手艺。凭借着这门手艺和退伍军人的身份,我进了一家集体单位做事。 而王援朝在新部队起初很不适应,常在信中抱怨业务变了,干得不顺心。我却笑他:“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看看我现在的工作环境,你啥怨言就没了。” 渐渐地,王援朝在新部队站稳了脚跟,还当上了处长。他的回信越来越少,语气也越发官腔十足。我忙于工作和家庭,也就没再过多联系。 2005年,久未联系的王援朝突然打来电话,说要召集战友们聚一聚。我很是期待,毕竟退伍二十年,好多战友都断了联系。 然而聚会的情形却让我失望。六十多位战友齐聚一堂,王援朝作为活动发起人,却只顾着和那些一起转业当上领导的人觥筹交错。 我们这些普通战友去敬酒,他竟让秘书替他挡酒,让我心里五味杂陈。当年那个和战友们同甘共苦的排长,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副老爷做派? 从那以后,我再也未参加过战友聚会,只是偶尔和相熟的战友聊聊天。 2020年夏天,王援朝一通电话打破了沉寂。他难为情地说他爱人查出了癌症,想请我帮忙联系省医院的院士专家。我儿子在省医院当副主任医生,他想联系的那位院士正是儿子的老师。 想到这些年他对战友的冷漠,我沉默良久。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还是给儿子打了电话,请他帮忙。 这件事后,王援朝像是经历了一场醒悟。他特意到了我们这个小县城,约上本地的几个战友,在一家普通的家常菜馆聚餐。席间,他主动给大家倒酒,还特意坐在我旁边,絮絮叨叨地说起往事。 他红着眼圈说:“老李,这些年是我太混蛋了。当官当得忘乎所以,现在退休了,人走茶凉,要不是还有战友情在,我爱人的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他眼中的愧疚和真诚,我端起酒杯与他相碰,一饮而尽。血染的风采,生死的患难,这才是永不褪色的战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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