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房的那些糟心事,应该没有谁的大伯和我家的遭遇一样吧!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给那栋新落成的房子披上一层暖黄的纱衣。我正站在院门口,望着天边发愣,就瞧见大伯迈着有些迟缓的步子朝这边走来。想起建房时的那些糟心事,我的心“咯噔”一下,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冷了几分。 大伯走到近前,抬眼瞅瞅崭新的房子,干笑两声,挠挠头说:“侄娃儿,你这房子可算建起来了,看着真气派呐。”我抿了抿嘴,没接话,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 他顿了顿,又搓搓手,眼神里透着些不自在,嗫嚅道:“大伯今天来,就想进去坐坐,看看你这新家。”我心里那股子火“噌”地一下往上冒,建房那会儿,因为占了他家地基,还有那核桃树的枝丫,他可是跳着脚、扯着嗓子反对,闹得邻里皆知,工程都停了好几回,现在倒好,觍着脸想来做客。 我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直视着他眼睛说:“大伯,您还记得建房那阵儿不?为了这点地、那点树枝,您可没少折腾,咱家当时多为难呐,差点这房子都修不起来。”大伯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虾,头埋得低低的,嘟囔着:“大伯那时糊涂,眼皮子浅,就盯着那点自家东西,没顾着亲情,对不住你啊,侄娃儿。” 瞧着他那愧疚的模样,我心里的气也消了些,毕竟是长辈,过去的事儿再揪着不放,也显得小家子气。我叹口气,侧身让出道来,语气放缓:“大伯,进来坐吧,事儿都过去了,一家人总归还是要走动的,以后别再为这点事儿闹别扭就行。”大伯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感激,忙不迭应着,跟我走进院子,余晖将我俩影子拉得老长,似是在缝合那段曾撕裂的亲情。邻居家的辛酸事 老人家的辛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