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2月的一天,为了印证她到底是不是大辽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的女儿,内蒙考古人员塔拉将一个头骨及其它部分骨骼紧急送往了吉林大学人类体质研究中心。
经过了七天的焦急等待后,塔拉终于得到了吉林大学的回复:DNA提取失败。
原因有两个:一是由于骨骼年代久远,DNA序列残破得厉害。二是骨骼中金属含量较高,干扰数据的正常显示。
苦苦追寻的答案,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塔拉心情沮丧地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
这就是考古人员的尴尬和无奈吧,有些被尘封的历史永远不会有答案。
这一切应该从九个月前那个偶然被人发现的吐尔基山古墓讲起。
2003年3月20日,经过十多天的紧张清理,这座隐藏在山体当中的辽代千年古墓的墓门终于呈现在人们面前,墓门被一块数千斤巨石封堵,巨石移除后,出现了一个尘封了千年的木门。
木门整体保存完好,门上有把铜锁守护着墓主人的幽暗的地下世界,不过已锈迹斑斑。
考古人员担心木门之后隐有致命机关,进行了多次小心翼翼的试探后,终于排除了危险性。
在木门附近没有搜寻到开锁的钥匙,这样看来想进入墓室必须把锁砸开了,但考古领队塔拉及时制止了队员的这种粗暴行为。
对考古来说,这把锁历经千年,是历史沧桑的见证,也属于珍贵的文物,一定要原封不动地保留。后来,在塔拉的指挥下,把门和门框整体卸了下来。
墓室露了出来,塔拉迫不及待的第一个冲了上去。他站在墓门口用手电筒向里照去,发现墓室内部有一半以上已经被淤沙掩埋,说明墓室中曾经有大量的积水。
墓室正中央有一个十分鲜艳的红色的棺椁,有大半个被埋在淤泥中。棺椁之上有一只金色的凤凰,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凤凰的图案是不能随便使用的,这是皇室女性的标志。难道这个古墓里埋葬的是一位契丹的皇后或者公主?那她会是谁呢?
此时塔拉急切地要寻找一样东西,有了它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那就是墓志。
他指挥考古人员开始了对墓葬中淤泥的清理,在淤泥之下,清理出大量的铜器、银器、金器、漆器、木器、马具、玻璃器和丝织品。
原来半掩于淤泥之下的凤棺也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它其实是放在一座木质棺床之上,棺床上下宽、中间窄,共由8层组成,上面有彩绘。由于被淤沙长期掩埋,比较潮湿,棺床上的大部分颜色已经不存在了。
但让人奇怪的是整个墓室清理完毕,始终没有发现墓志铭。塔拉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那具巨大的凤棺之中!
由于发掘现场不具备开棺的条件,棺椁被密封后运往了内蒙古考古研究所,放在一个恒温恒湿的实验室里。
2003年6月12日,期待已久的开棺时刻到来了,内外两层棺被小心翼翼先后打开,棺中的情景一览无余,但墓主人依然秘而不见,其身上覆盖有大量的丝织品,脸部为一层厚厚的面纱遮盖。棺底有淤泥,估计是曾经过水所留下的痕迹。
此时考古人员没有贸然掀动墓主人身上的衣物,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有身份的契丹贵族死后,身上会藏匿着许多随葬品。这些东西都将是了解墓主人身份的重要物证。如果贸然翻动可能会对文物造成损坏。
随后通过x光机,确认了这些器物所处位置,同时发现死者尸骨上半部分保存较好,下肢已经腐朽得很厉害,从骨质的密度来看,这是一个生前生活优越的年轻女性。
覆盖在墓主人头部的丝织物被拿掉了,墓主颅骨呈现黑色,仰身平躺,戴有棉帽,头发保存非常好,梳两根辫子,盘于头顶,外面还包有贴金纹饰的丝织品,外罩一金箍,戴有摩羯形金耳坠,颈部戴有3条项链。
随后对她身上的丝织物进行了清理,在墓主的胸部位置处发现了大量的水银。
等衣物剥离完毕,人们惊讶地发现,墓主人的遗骨全部呈现黑色。考古专家怀疑这个契丹女人是否是中毒而亡,而且是剧毒。这水银会不会是她致死的原因呢?
为了让事情尽快有答案,塔拉选取了指骨,椎骨,肋骨,头发等部位的样本送往了北京相关权威部门进行鉴定。
检测结果很快出来了,样本中水银的含量大大超出了正常范围,墓主人头发中水银的含量最高,是骨头样本的三倍。
因为有一种情况不得不考虑,死者是长期和水银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一千年以来,水银不断挥发,有可能样本中的水银就是这渗进去的。不排除墓主人的死是正常的,或许水银只是一种单纯的防腐功能。
所有的墓主人贴身陪葬品清理完毕,很遗憾,棺中也没发现证明墓主身份的东西。
通过检测认定墓主35岁左右,生前患有严重的腰椎疾病,再结合墓内随葬品的等级,塔拉锁定了一个人就是耶律阿保机的女儿耶律质古。
1992年,在赤峰曾发现耶律羽之墓,耶律羽之与耶律阿保机是堂兄关系。如果能从目前这个墓中的主人提取到DNA,然后与耶律羽之DNA相比对,不就可以确定对她身份猜想的正确与否了吗?
不知道是鬼吹灯的原故还是深爱历史文化的原因,特意去虎呼市博物馆看了这顶棺木,足足观看了十几分钟
塔拉据说是德德玛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