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觉得他像一只疯狗。 ​ ​咬在我腿上痛得我没忍住踢了他一下，用了点力气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跟我对视。 ​ ​"到底要在我身上留多少疤你才满意？" ​ ​他不说话也没什么情绪一样，沉默着看我，看得我怒极反笑掐住他的脖子按在沙发上问他到底怎么样才高兴。 ​ ​"你到底想怎么样？嗯？" ​ ​"你说喜欢我，现在我跟你在一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 ​这时候他才笑出来，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样莫名其妙地笑出声:"你也可以在我身上留下印记。" ​ ​"咬我也好，用刀划伤我也好。" ​ ​"或者直接一点，干脆杀死我。" ​ ​我没理他，松了手自己去处理伤口，天知道被疯狗咬了会不会得狂犬病。 ​ ​我始终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 ​ ​父母离开时我答应了要照顾好他，可全家福还在墙上挂着的时候他的吻已经落在我唇角。 ​ ​像雷鸣在我脑中炸响，慌乱中给了他一巴掌问他是不是疯了。 ​ ​得到的答案是"不喜欢我的话就一起死吧"。 ​ ​好像真的打算说到做到一般，某天回家看到他手腕大股大股涌出的鲜血和他苍白的脸色时我终于妥协。 ​ ​可他好像还是不满意，无数个夜里滚烫的眼泪滴落在我脸上，手腕被他攥得生疼，一语不发地看着我。 ​ ​我有点无奈地叹气:"你到底是恨我还是爱我？" ​ ​他说恨我，下一秒又来吻我。 ​ ​我尝到眼泪的味道，所以心脏好像也被泡在眼泪中一般苦涩，惹得我难过得要命。 ​ ​"恨我什么？" ​ ​"恨你不愿意爱我。" ​ ​面对面跪坐在床上，他好像有很多委屈一般低着头掉出大颗大颗的眼泪，最终以一种要将我揉碎在他怀里的力度抱住我。 ​ ​"你不能爱我对吗？" ​ ​我只能诚实回答:"是的。" ​ ​他靠在我肩头闭上眼睛:"你知道吗，我以前认为如果你能爱我的话，哪怕只有一瞬间我就可以心甘情愿去死。" ​ ​"可我现在宁愿你恨我，因为这样至少证明我在你生命里占据了很大的位置。" ​ ​墙上的老式钟表声音有些大，我听到秒针走动的声音，一圈又一圈和分针重合，不知道转到第几圈时我突然感受到一阵疲倦。 ​ ​于是学着他的样子将眼睛压在他肩膀，像小动物互相依偎着取暖。 ​ ​"不能相爱的话，就折磨对方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