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盲人。
半夜,在冰箱里面,我看见了我哥的脑袋。
身后熟悉的声音想起:
“弟弟,你打开冰箱找什么呢?”
1
我叫周方,24岁,是个盲人按摩师。
18岁那年,为了救我嫂嫂,被一辆大货车撞飞。医生说,我的眼部神经受损了。
后来,我成了一名盲人按摩师。
哥哥和嫂子在小区附近开了一家牛肉面馆。
那天,下了班,敲了五分钟的门后,我哥才缓缓的推开了门。
“弟,饭……马上好!”嫂子压抑着嗓子,在厨房里面说道。
我轻声答道,“好。”
我把导盲杖放好,摸着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面。
厨房里面传来了我嫂子轻微的抱怨声,“别弄了,晚点再说!”。
我哥开始窸窸窣窣的穿着裤子,有皮带卡扣碰撞发出的声音。
难道现在他们正在厨房里面打扑克吗?
眼睛失明后,我的耳朵陡然变得格外的敏感,能听得见细微的风吹草动。
嫂子三十一岁,前凸后翘,身材又好,是典型的美艳少妇,我哥结婚这几年,几乎是天天与我嫂子在床上折腾。
没多久,我哥端着菜跟我嫂子出来了。
嫂子给我夹了一块排骨,语气温柔,“弟,饿了吧,今天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了。”
“谢谢嫂子!”我微微笑了笑,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饭,我早早的上床睡了,毕竟盲人的世界,只有躺在床上那一刻,才觉得安心和舒适。
晚上,主卧室又传来了嫂子微微的喘息声,我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想到嫂子那种饱满的身体,我咽了下口水。
我怎么会对嫂子有那种反应,简直是无耻至极。
耳朵里不时传来男女压抑的声音,但盲人的耳朵天生敏感,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你弟还在旁边,你小点声弄行不行啊?”
“我不用力,你能这么舒服吗?再说我弟眼睛瞎了,又看不见。”
我哥有些兴奋的耸动了起来。
“看不见,他听不见啊!再说了这房间本身就不隔音。”
“那有啥,他越是能听见,我越觉得兴奋,我在自己家里搞老婆,光明正大,那有啥?”
“好了,你轻点吧。”
闻言,我哥像是打了鸡血,不过也没多久,房间就传来了偃旗息鼓的声音。
黑暗的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松了一口气,觉得十分好奇,好像我哥在那方面的欲望特别强烈,每天晚上都会折磨我嫂子几次。
而且,有的时候,他们还会在客厅里面,我只是惊叹我哥的身体真好。
第二天早晨,我朝着厨房的声音喊了一句:“嫂子,早!”
“唉,早,饭马上好!”嫂子回了一句。
吃饭时,我嫂子叮嘱:“弟弟,今天是你的生日,早点下班哦!”
我点了点头,“嫂子,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我会早点回家的。”
拿着导盲杖,推开门,我缓缓的朝着按摩店走去。
2
今天顾客很少,脑海里又浮现出我嫂子的画面,我掐住手心,自责的骂了一句“真窝囊”。
回去的路上,走在小区路口,不知道是哪个把一辆破旧三轮车放在路中央,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头狠狠的装在了前面的石墩上。
我挣扎着站起来时,突然我的眼睛里面挤进来一丝光线,亮亮的。
我激动的几乎要大叫了起来,那一刻,我恨不得跪在地上感谢上苍终于给了我一次重新看见世界的机会。
现在,我终于可以看见了。
也许才恢复光明,眼睛还有一些不适应,我只好又戴上了墨镜。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哥哥和嫂子,以后,我再也不是他们的累赘了。
回到家,我着急忙慌的打开了家门,一眼看去客厅,我顿时傻眼了。
客厅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我嫂子买的蛋糕,而我哥和我嫂子紧紧的贴在厨房玻璃门上。
一条撕破的肉色打底裤被仍在地板上,我陡然浑身一僵。
看到我进来,两人悄悄的穿好衣服,我看到我嫂子面色潮红的看了我一眼。
为了缓解尴尬,我故意喊道:“嫂子,我回来了。”
我假装缓慢的走进客厅,放下导盲杖,摸索着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嫂子理了理垂在耳边的长发,脸色不自然的笑了笑,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
“弟,牛肉汤已经炖好了,一会儿我们就开饭。”
嫂子转身走进了厨房,我哥意犹未尽的掐了一下我嫂子的屁股,表情有些冷淡的看了我一眼。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哥看我的眼神里面,透出一股不耐烦和敌意。
我假装摸了摸额头上的包,慌张的避开了我哥的视线。
3
我原本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恢复视力的好消息告诉我哥的。
可是现在告诉,无异于说我已经撞到了他们的好事。
现在说太尴尬了,要不还是等几天再说吧。
吃饭时,嫂子给我们都倒满了酒,她举杯:
“弟,今天是你二十五岁的生日了,祝你生日快乐!”。
嫂子今天穿着一套性感的旗袍,站起来给我夹菜时,可以看到她波涛汹涌的胸部,我脸上一热,迅速避开了视线。
我哥全程闷头吃饭,话很少。
这些年,我哥和以前也没啥变化,就是脸部微微发福,身材有些走样外,还和以前一样。
也许,人成长后,都会慢慢的发生变化吧。
特别是我觉得,这两天我哥的话越来越少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这个月的工资,递给我嫂子。
“嫂子,这个月的工资,交给你保管吧!”
这些年,我上班的钱,都交给了我嫂子保管。
有一些开销的话,我嫂子会用我的钱买。
寄人篱下,如果吃白食,我想我的日子可能会更不好过的吧!
嫂子收下钱,朝我抿嘴一笑,而我哥,却有些不怀好意的看了我嫂子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次恢复视力后,总觉得我哥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有点怪,但我总是说不上来。
吃完蛋糕后,我哥打开电视,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中华烟点燃,开始吞云吐雾。
我记得我哥以前只抽玉溪的,没想到短短几年,我哥抽烟的变化很大。
我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嫂子收拾完后,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会,出来时嫂子也不避讳,套了个浴巾就走了出来。
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想要避开,不过我现在还是个盲人,没必要表现的那么慌张。
嫂子去了房间后,我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小卧室。
躺在床上,我不由得开始思索。
我发现我哥看我的眼神总有些陌生,明明我们是亲兄弟,可我也是为了救我嫂子才失明的啊!
就在我想的脑袋发疼的时候,他们房间里面又传来了一些压抑的声音。
“把钱给我分一点吧!”是我哥的声音。
嫂子有些不耐烦,“你能不能少赌一点,周方每个月的钱都给了我们,你每次都拿去赌博。”
我哥有些急躁,“你快点,小赌怡情,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个屁,我要把前段时间输的全部赢回来。”
隔壁传来嫂子数钱的声音,“这一千给你,家里的钱都被你输光了,连周方当年的赔偿金都给你赌光了。”
我哥声音大了一点,“这怎么够,再给我一千。”
我嫂子有些气愤的又抽出几张钱,“你就赌吧,迟早要害死我!”
我哥的声音:“害死你,臭婊子,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要过不好,你也别想安稳。”
我有些疑惑,我哥和我嫂子在小区门口开了家牛肉面馆,一年下来也能挣个十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