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兰德获得了久违的平静

小卢同学啊 2024-10-18 16:27:27
如果我现在感受幸福的能力属于中等水平,那我以前一定能评得上为自己制造痛苦的优等生,日子必须在两个极端摇摆,天平平衡的静止状态就像是在凑合,潜意识里觉得不能这样安逸地活着,奔向某个极端才能获得“活着”的实感。 因为我们这一代一直是被恐惧驱动去做大部分事情的,害怕落于人后又永远有人比自己更强,害怕不合群又害怕淹没在人群中,害怕未知不可控的未来又害怕重蹈覆辙过去的挫折,害怕所有被自己定义为问题的问题,恐惧的消失是违法的、不合常理的。 我身边的朋友时不时都会陷入痛苦中,不然我们也不会在工作日九点多下班后频繁地约酒,喝醉的时候小陈拉着我聊一些抽象问题,并不断向我求解。我在心里想“这到底有什么好烦恼的,这真的算是个问题吗”,嘴上随便附和着,反正我说什么他第二天也都不记得,他还会把自己想通的成果归功于我对他的开导。 原来他也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娱自乐似的制造问题和解决问题,自找麻烦去打破平衡又追寻平衡。 到泰兰德喝晕之前我还坐姿端正地拉着uu聊我的苦恼,他第n次跟我说“不要想那些复杂的事情,人生没有那么多问题要解决”,他引导我放松思维,他在的时候我是安全的。我总是在这种时刻对他爱意猛然增长,爱他和他身上我没有的东西,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稳定的合法的愉悦感。 我和朋友长篇大论的苦恼总是被他三两句话化解了,我冥思苦想想通的道理自然地存在于他的行为模式里,他有一种未被秩序阉割过的清澈,我评价其为“大道至简”。他像是我生活中的外来生物,很久没有遇到这么纯粹简单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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