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声:活到今天我的一个清醒是再也不装了

泽睿谈文学 2024-10-06 12:26:17
01 我不愿再装深刻了 “成为你自己!”这样的箴言从古希腊的神柱到今日,无数先哲都在孜孜不倦寻找活着的意义。梁晓声也如踯躅在汨罗江畔的屈原发出《天问》一般,对天地人世界发出拷问,对于天,面对这世间的恶是否能有所惩罚,无论是发动战争的人还是虐待动物的人;对于地,可载万物,却装下失去土地的苦难之人的命运与从古到今的普遍野心;对于人,被个人情感欲望裹挟的人往往被人性之恶所压制,而那些赤子之心,血染史册的英雄值得所有人铭记感恩。 在对社会事务和人性黑暗面进行批评的同时,梁晓声退回来进行文本上的研究,从书架上的中外名著,文学史发展进程来观如今所拥有的文化遗产,不存在所谓的文化自卑,国情不同,交流可以,但过分迎合口味大可不必。在梁晓声这里,巴金、沈从文、李国文、周克芹这些写长篇的作家其作品品质不差那些诺贝尔奖作品。而创作层面,在反刍个人书写中,“向现实主义致敬”是梁晓声文学理念,《人世间》有着托尔斯泰、屠格涅夫、都德,还有周克芹《许茂和他的儿女们》作品中的温度。 “你那么写,难道不会削弱深刻性吗?” “可我已经不愿再装深刻了。” 02回到文学本身 看梁晓声的《不装深刻》,想起巴金的《随想录》。巴金老人愿意用真实的写作填补精神空白,书写自己,来履行一个知识分子应尽的历史责任。不装深刻,自然梁晓声也是实话实说,没有任何遮掩。这种真性情体现在评价外国名著上,更能看出作家的坦诚与直率。 司汤达的《红与黑》突破了法国贵族文学固步自封的藩篱,题材更加宽广。主人公于连并非野心家,他的渴望就是年轻人对金钱和真爱的向往,就算成为知识分子,也因为自己处于社会中下层被鄙视。对于这部作品,从被称为平庸的艳俗小说到成为世界名著,走了漫长的道路。梁晓声从作品题材、人物设定、情节分析包括作品出版后遭遇都详尽分析,可见对这部作品的喜爱。 而对于俄罗斯文学,最可爱的吐槽应该是《卡拉马佐夫兄弟》。“倘若并无隐喻,那么实在算不上是优秀小说。而若有隐喻,其隐喻是什么,我至今不甚明白。”读到此处莫名想起翻译家许渊冲老爷子,当年看到俄罗斯文学,毅然决然选择了英美文学。如今很多读书人一谈起名著书单,“必称陀思妥耶夫斯基”。梁晓声生活中一定也遇到过此类读书人。书页处能看到作家目睹如今读书之怪现状愤而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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