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对越自卫反击战进入尾声,战争的余威转入广西的法卡山icon战役和云南的扣林山战役,我就是那个时候进入部队服役的,属于八十年代那个时候的兵。在广西和云南与越南边境地法卡山和扣林山icon,越南部队时不时发过炮弹,或小股部队进入中国境内打,杀,抢,盗。。。。。。和埋地雷,设障碍等。严重威胁我边境居民的生命和生活,作为我们部队,责无旁贷,要保护我边境人民的安全。
学校刚毕业就当兵,这个苦以前是没有体验过的,在边境的哨所是在暗中的,无电,潮湿,时常蹲猫儿洞,晚上受虫,蚊咬,有时还会有蛇,不敢出声。隔30----50米就一个猫耳洞icon,洞也是只能容2至3人,地势不好的也就一个人。时间待长了全身都会麻。先天体质就较弱的我,在那里蹲下了三个半月的时间,结果落下了一个风湿痛icon。结果到了第二年的下半年,这个风湿痛影响到了我不能走动,(即81年)只能转移到离前线哨所二十五公里左右的小后方(即部队的营部)进行疗养和治疗。
部队的所在地属于少数民族,人口也很稀少,非常贫穷,当地的建筑简陋,都是土木竹结构icon的,当地群众文化程度也不高,收入也不高,靠一些农作物和农畜品维持生活,且时常受到边境越南部队的破坏和抢夺,虽然地处群山恶水,但军民关系还是比较好,部队经常援助当地的老百姓帮他们发展生产。
离我疗养营房附近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三户人家,其中有一户陈姓人家,一家三口,妻子一条腿被越南人炸断了,已有四年时间。当时还可以扶着拐杖走动了。陈老伯当时五十二岁,身体非常硬朗,对中草药非常熟悉,他们有一个女儿,方龄二十岁。他家本来有一个儿子,但儿子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失踪了,有可能是被越南人炸死,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但现在无从考究了。有一天,卫生室的吴医生找到了陈伯,向他叙述了我的脚疾的情况。陈伯随即过来看了我,摸了摸,问明了情况。他就说用他制的草药敷和洗,半个月内就会没事,可以行走,由于陈伯不能每天来,要去采药,到了第四天,就由他的女儿代替,将药拿过来给我敷和洗,整个敷和洗也就是二十分钟,早晚各一次,要由一个姑娘来帮敷和洗,开始自己也极不好意思,当兵都快两年了,从未跟异性接触过,当时有点感激涕零的感觉,也不敢问她叫什么名字,她也不问我,帮我洗完敷完药就回去。最多就问好点吗?痛吗?这一问的感觉特别舒服,好像都不痛了,留给我的都是美好的回忆和过程,和我对异性一种懵懂的感觉。有时还会想着她快点来,或举目眺望。姑娘也长得五官端正,给我的感觉就是长得好看,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穿着朴素,没有少数民族的特征,其实到了第十天我就会走动了,但我还是有点赖着不走动在这里有吃,环境好,不用蹲猫耳洞,更主要的是一天还可以与那姑娘见两次面,还有点那肌肤相触的感觉。作为她的药,她是知道药效和疗时的,在第十四天的时候,她就问我可以走动了吗,我当然不敢隐瞒,只好说可以了,最后我也鼓起勇气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风云,并说了好多的话,她说她母亲生她的时候天上云层朵朵,地上在刮着风,她父亲就说安这个名字,叫风云吧,她说:“你也可以叫我风中的云。”她说:“明天就就不用用药了,你就可以自行的走动了。”
到了第十六天,我就启程回到了大后方,部队重新安排我的岗位,来不及告别,来不及多谢陈伯一家,和他们付出的劳力和药物,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些药和付出的劳力要不要报酬,或营卫生室付不付劳务费,我都不知道,这些都已经成了我美好的回忆,也不知道陈伯一家的情况,时过四十年,陈伯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女儿的名字叫陈风云,但愿他们一家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和美好的生活,甚至连失踪的儿子也能找到。
40周年过去了,除了多次去寻找,打听都不知他们下落踪迹在那里,村民住户早没了,方沿几公里没有人,周围人也不知道。我衷心祝福你,陈伯,陈伯母,陈风云,未来一切都美好!如果有认识陈伯家人的,请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