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名《长乐曲》 说说丁禹兮 对悲情戏份的处理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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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刺目的具体落点 从暗光室内到雪中室外,沈渡有一个明显被雪光刺痛的动作,转头闭眼痛感明显 是雀目之症的生理反应?还是“那一日也下着这般大雪”的心理创伤?或者两者兼有?怎么理解都可以
. 大雪飘飘何所似?在沈渡心中是六月飞雪、沉冤未雪,是天地悠悠四海苍苍、天寒地冻孤冷无依 你看,雪景之美,藉由丁禹兮这一个刺目闭眼的动作,从“无关之景”变成了“有境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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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感和敏感,悲之耻、触之恸的一体两面 沈渡对师兄说自己的“无耻”:沈家故人谁人不知我是卖父求荣、逼死生母? 丁禹兮对痛苦的呈现,是一种夜夜煎熬久的耻辱、一种因为面对亲近之人而愈加痛苦愈加难以启齿的“钝”感的痛 由来已久、凌迟已久
. 同样是痛,听师兄说不怪你说明白你的所有苦衷,听到那句“从未”,整个人的怔忪、惊讶、感动、痛苦,又是敏感
那句话如黄钟大吕,砸中他被痛苦钝刀割肉、割了无数日夜的心;又如春风拂面,吹到他冰冻三尺、凌寒自苦的画地为牢中 你看,丁禹兮对钝感和敏感,对长时段和短周期的不同情绪处理,层次鲜明、纹路清晰 无论钝感敏感,都很有代入感,双眼猩红、渐生血丝渐起血色,悲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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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丁禹兮说“沈府需要一个真相”时的状态,亦悲伤亦坚韧亦柔软,是一种“水比万物都更难克”的内蕴风雷坚毅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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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境和角色质感的有机渗透 沈渡终于问绣绣是如何死的,师兄言辞神态都奇怪,沈渡一片悲情中依旧有锐利如鹰、透视似箭的一瞥 悲,并不等同于完全丧失职业洞察力
. 你看,他既要演满门喋血、背负世人骂名、含冤难雪的悲感,又要演面对故人的且悲且感且思且敬,还要演沈渡一贯的纵横透彻、抽丝剥茧、目光如炬 身份属性、人物关系、往事滤镜等多重因素,每一层都不好演,而多层复合的有机体更是难演,但丁禹兮处理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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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苦寒之地、一片春花娇艳艳,往事不堪回首血色中,故旧亲朋多数已成泉下骨;眼里有亲人血飞溅、肩上是举世流言蜚语、背后是翻白为黑恶名 长夜长、孤魂孤,寒夜寒、远路远,沈渡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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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渡始终未曾真正坠入地狱、做那只论富贵不问黑白的恶鬼,沈渡始终是风清朗月,有清正之执、有清白之念、有清平之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