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女人秘史:古代成为被采阴补阳的女人是种什么体验?

故事很暖你很甜 2024-09-23 13:33:35

第一章

我是一个药人。

所谓“药人”,就是从小食药、沐药、熏药,年满十四即被送进皇宫,给那群注定活不过三十岁的皇族们当一颗随时取用的救命丹丸。

我不明白,既然注定三十而殇,为何还要搭上另一条命。

母亲不语,只含泪望着我。

我不想让她哭。

“娘,你放心吧,我可是太子殿下的药人,宫里不会有人敢欺负我的。”

药人,那也是分等级的。

就比如我,因为天生气息纯正,从小就被钦选为太子的药人。

旁人想要取用,那也得太子点头才行。

母亲看了一眼我浑圆的体格,摇了摇头。

“娘不是担心你受欺负,娘只是担心,终有一日你会被炖成一碗肉汤啊!”

这话我没法接。

太子因早产而体弱,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和他究竟谁吃过的药更多。

传言说他快不行了。

我抬起头,偷偷打量琉璃石阶上那个“快不行了”的男子,果然透着苍白之气。

他察觉到我的小动作。

“你叫玉竹?”

声音虽然好听,但淡薄似雾,像下一秒就要散开了似的。

“你是孤今年第四个药人,怕吗?”

怕啊,死谁不怕。

可我脱口的却是另一番话。

“臣观殿下面色,知您五脏皆虚,肾由甚,不如这就让臣为您诊治吧。”

我牢记自己的本分,准备取刀放血。

石阶上顿时一阵猛咳。

“你、你一路辛苦了,先随阿喜下去休息吧。”

蒙上大赦,我走得毫不迟疑。

哪知偏殿距这里还不到百步。

“喜公公,皇家用地很紧张吗?”

我很好奇,堂堂太子居所,居然比我在灵药谷的地盘都小。

阿喜面色一滞,“玉姑娘,您住得近些,若殿下传召也方便。”

哦,懂了。

他们是担心万一太子有恙,我这颗药丸子离得太远,来不及救治。

不过我得纠正他,我不姓玉。

“玉竹是我的艺名,味甘略苦,养阴润燥,俗名‘委萎’。”

阿喜面色更加凝滞。

我连忙闭口。

害,我怎么就忘了,他家主子肾虚,怕是听不得“萎”字。

第二章

承乾宫的日子并不好过。

虽然太子现在还没有吃我的打算,但上门找茬的人也不少。

就比如现在。

“你叫玉竹?”

眼前的女子盯着我,眉眼皆是蛮横。

“就你这身量,哪里跟‘竹’搭上边了?”

好吧,我承认,我的形状的确和“森疏玉质,翠筠琅玕”的竹君没什么关系。

可我是药人,谁要和她比这个呀!

于是我挺直跪着的脊背,答得郑重而大声。

“回公主,您说的对!”

月桥公主愣了两息,扬手便是一鞭子。

“我羞辱你,你应该反驳,应该大骂!你默不作声,是看不起本公主吗?!”

只差半寸,那鞭子就会抽到我身上。

我抖着肩膀,把头垂得更低了,“公主明鉴,臣不敢忤逆公主。”

“无趣!无趣至极!”

月桥一连唾了两声,狠狠地丢下一句话,“但愿你能活得比前三个废物久一点!”

我叩恩起身,趁人不注意时,迅速扯掉了垫在膝盖下的厚布。

阿喜关心道,“姑娘不生气?”

太子虽不见我,却把他拨过来照顾。

日子久了,我和他倒成了无话不说。

“公主嘴虽毒,心却善,我气什么。”

我瞥见他手中的食盒,咽了咽口水,“今天又是什么?桂花糕?杏仁露?还是桃仁蝴蝶酥?”

阿喜笑着摇摇头,打开食盒,一阵我从来没闻过的香气钻入口鼻,扑腾着往胃里蹿。

“是红烧狮子头。”

他拿起随食盒附来的唯一一双银筷,“姑娘当真不尝一尝?”

咕咚——

糟糕,口水吞得更大声了。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不用!”

太子这厮刚好和月桥相反,表面仁善,内心却无比阴毒。

明知道我只能吃那些没甚滋味的草根树皮,却还日日让人送饭食过来,一连数月都不待重样的。

杀人先杀胃啊!

阿喜吃得开怀,我怎能忍。

“明日你也不许吃了,留着讨好公主用!”

第三章

万万没想到,月桥竟会中毒。

我被关在阴暗湿冷的牢房,四周一股子霉味儿。

怎么会这样呢?

这宫里,有谁会想要害我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趁着被嬷嬷审讯的功夫问了出来。

“你一个卑贱的药人,别人害你作甚!分明是你记恨公主已久,想要毒害于她!”

夹指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只上了一回就疼晕过去,再醒来时,两只手已经肿成了萝卜状。

当夜我便起了高热。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看到了娘亲的脸。

“娘,我骗了你,这宫里比的不是谁的血更管用,欺负我的人可多了……”

这几月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怕太子要来吃我的肉、饮我的血,又怕他突然挂了要我陪葬。

还要约束克己,拒绝他随时丢过来的、不安好心的美食诱惑。

我可太委屈了。

——据阿喜事后回忆,我那天哭得比对着狮子头咽口水还响。

“娘,你怎么这么硬啊?”

我抱着她,埋头在她身上嗅了一口,“还这么虚。”

娘亲身子一僵,旋即温柔地拉起我。

“玉竹,跟我回去。”

回?

回灵药谷吗?

我一个轱辘爬起来,像从前那般攥着她的袖口。

身后似乎有人来拉我,被她轻轻拂开。

“玉竹,宫里的饭好吃吗?”

“好闻。”

“嗯?”

“我没吃,我得保持药性纯净。”

娘亲默了一瞬,“玉竹不必这么辛苦,太子他未必会用你。”

“娘亲这话,是担心太子骨骼惊奇,会掠过救治直接狗带?”

我跳起来去捂她的嘴。

“这话可说不得!他虽然肾虚,但我也不能因此放弃他呀!”

咦?

娘亲和我身量相仿,我为什么要跳起来?

总觉得分开这几月,娘亲像是长高了不少。

“玉竹。”

娘亲轻声训斥,反手扣住我的腕子,力气出奇地大。

拉扯间碰到了我的萝卜指,我嘶吼着弹开。

娘亲遂又柔和下来。

“别乱动,先让大夫看看你的手。”

微凉的药膏缓解了十指的刺痛,我攥着她的袖口,终于在熟悉的药香中沉沉睡去。

压根就忘了,娘亲从不唤我“玉竹”。

第四章

“臣有罪,公主是代臣受过,请让臣为公主救治吧!”

醒后,我跪求太子让我去探望月桥。

这一次他没有坐在高高的琉璃石阶上,而是坐在我的塌前,手边还放着一碗药汤。

“月桥无恙,先喝药。”

那只端着药碗的手就这么撞进我眼里,皮肤透白,仿佛裹在血管上的一层薄纸,直晃得我眼晕。

只是那袖子怎么皱成抹布一样?

我慌忙低下头,“臣无需,臣自己就是药。”

“是药也是人,人发热,就该吃药。”

上位者的威严不容分辩,我只好一口闷。

临出门前,阿喜追了上来。

“姑娘,让奴随您一同去吧。”

我懂,他是担心我被月桥抽。

可床上那人虚汗满额,恐怕连拿鞭子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抽了。

“你、你还敢过来!?”

月桥挣扎着撑起上半身,脸上红晕未褪,气势倒恢复了七八成。

“来人呀,把这颗丸子给本宫拖出去,蒸了!”

没人动。

除了我。

噗通——!

饶是垫了厚布,两膝仍是一阵钝痛。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那么狰狞。

“臣特来向公主请罪!臣已获太子应允,这就取血奉与公主!”

手起刀落,阿喜甚至没来得及阻止我。

月桥的脸刹那变得扭曲。

“你说,太子应允?”

“是。”

“太子应允?”

“是。”

“太子应允?!”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她已经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惊愕,我也同样。

“臣不敢欺骗公主,的确是太子应允啊!”

月桥盯着那碗血,脸上缓缓绽起一抹笑,血色下尤显诡异。

“行了,你回去吧。”

她放过了我,我却更担心了。

“阿喜,太医有没有说,公主是中了什么毒?”

竟能在短时间内让人的性情发生这么大变化,这毒性,都可以和《毒物妖妖灵》上排行第一的“永炎”比肩了。

阿喜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他替我裹了手腕。

“姑娘下次莫要动不动就割腕了,伤口这么深,瞧着怪骇人的。”

我狐疑地看着他,“你是新来的吧?”

“奴从小就在承乾殿伺候。”

“那你没见过这类伤口?”

“未曾。”

咦?

难道从前那三个药人,连取血的过程都没经历,就直接被送进蒸屉了?

药人血乃大补之物,太子这么做,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呀!

我再次跪了下去。

不是为我那三位前辈的可悲命运哭泣,而是有人拿石头打了我的膝盖窝。

我是被打跪的。

“就是她!那个害了皇姐的药人!”

“别瞎说,她哪是什么药人,分明是药猪!”

“对对,是药猪!哈哈哈哈!”

阿喜急忙在我身侧蹲下,“姑娘且忍忍,这几位小祖宗是皇叔家眷,可惹不得!”

我懂,奚落谩骂,乃属皇族特权。

我死死按着腕子,血色弥漫,疼得我笑了出来。

我朝这几位小主子恭顺行礼,他们却还不肯放过我。

弹弓再一次抬起,这一回,他们瞄准的是我的眼睛。

疼。

错觉,不疼。

“是二殿下!快跑啊!”

一息之间,鸟兽散。

那人挡在我身前,一袭玄色长袍,头顶的玉冠比太阳还耀眼。

他捡起地上的弹弓,塞到我手里。

“怂货!下回再看见这几只崽子,你就和他们对打!出了事老子给你兜着!”

我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多谢二殿下。”

0 阅读: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