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教我自立自爱,于是我换上戎装杀敌,可那个一心想要推倒大山的姐姐最终连个尸首都没剩下

玖月情感说 2024-08-20 11:59:45

我饿极时会剖了野狗烤着吃,

会学着青楼姑娘卖弄自己换取肉包子。

是姐姐教导我自立自爱,

于是,我换上戎装杀敌卫国。

可那个一心想要推倒大山的姐姐

最终连个尸首都没剩下。

所以,姐姐,什么是自爱?

勾勾手指男人就会听话,那他们自爱吗?

1

“男人堆里待了数年,不知道伺候人的功夫学的如何?”

新房内,林奕用力捏着我的下巴,眼里尽是嘲弄。

这样难听的话,自我公布女儿身,听得倒也多。

我昭国女子不得涉政。

而我女扮男装混入军营,踩着敌人的尸山,一步步官拜偏将军。

狠狠地打了一众文武官的脸。

但这群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官爷们,见着我,连说一句“杀了她以正朝纲”的胆量都没有。

只喜欢在背地里碎嘴图个乐,这才新婚第一日便早早到家来恶心我。

这一众文武大臣,我视若无睹,依旧旁若无人地眉眼弯笑,扶上林奕的手,娇声道:

“我能不能让夫君高兴,夫君自会知道。”

说完,我伸手就要去解林奕的外衣。

林奕一怔,厌恶地甩开我,又啐了一口,道:

“疯婆子!”

我当然疯。

因为能压住我疯性子的赵晋,一年前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2

我从小就不是一个好人。

边塞孤女,能长大自然坏事做尽。

饿极的时候,我会将野狗剖开来烤了吃。

十三岁那年,我偷了包子店几个肉包,老板娘拿着剁肉刀在追我。

是赵晋救了我,并将我留在身边,私底下,她让我唤她姐姐。

我从此随她姓,得名赵桐,寓意凤栖梧桐。

我笑她:

“这世上女性只有皇后才能称凤,我不过是一个连户头都上不了的贱婢,还敢说自己是引凤的梧桐?”

她正色对我道:

“人人平等,任何人尤其是女子,更不应当轻贱自己。”

她跟我描述她的家乡:

“在我的家乡,女子被称为“半边天”,无论是战场还是朝政,都有女子的身影。”

她教我读书识字。

“昭国的“婦”为拿着扫帚劳作的女子,而在我的家乡,妇为推到大山的女人。”

她摸着我的头地道:

“桐儿,我想做昭国推到大山的女人!”

后来,她带着我上边疆和一群男人通吃同住,她见多识广又机警聪慧,很快就节节攀升,升上将军之职。

一场败仗后什么都变了。

那是一个雨夜,她接到京城来的命令,让她即可回京述职。

来传信的公公,急言令色,连行礼都不容她收拾就催她上路了。

3

边关苦寒,从夏到秋,我在漠北的风沙里一日又一日地盼着她的信息。

可她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毫无音讯。

后来终于有了讯息,送回来的却是她的遗物。

赵晋的遗物被送回来的时候,边塞竟下起了大雪。

我扯着前来送信的小厮,哭的撕心裂肺:

“怎么连个尸首都没回来!”

我摸着赵晋衣物上密密麻麻的鞭痕,心脏像是被人绞碎了又点了把火一般,握剑的手开始发抖。

小厮被我吓的哆哆嗦嗦,不敢言语。

倒是他身后马车上的官爷捧着个汤婆子,不耐烦的掀开帘子道:

“吼什么吼!一个逆贼,圣上恩准送回遗物,已是仁慈。接了就赶紧滚,莫在老子面前哭丧!”

又催促小厮道:

“还不快点,你想冻死我们!”

我红了眼,想要一剑捅了那不知死活的莽夫。

倒是那被我吓的脸色煞白的小厮,拉了我一把,轻声道:

“小赵将军万莫冲动!”

走之前,还不动声色塞给我一团纸。

4

小厮家中受过赵晋恩惠,思量许久,还是决定将事情本末告知与我。

赵晋刚进京城就被金吾卫拿下,罪名是莫须有的犯上作乱,谋反之罪,告发人是统帅三军的林大统领。

小厮在信上说,他们鞭打了赵晋三天,她依旧不认叛逆之罪。

又将她挂在菜场门坊上就这么晾着。

每日日落,金吾卫就会泼上一桶冷水。

次日清晨,都能看到赵晋身上有混着斑斑血迹的薄冰。

一开始,城中百姓还会去瞧一瞧热闹。

到了后几日,路过的人甚至都不敢直视城门上那人非人、鬼非鬼的人形物体。

赵晋最后被人扒去衣物的时候才知道她是个女儿身,人也已经气若游丝。

但狱中的禽兽竟然轮了她!

小厮去领遗物时听到他们调侃:

“平日里热的软的身子摸多了,这肌肉紧致的身子还别有风味。”

“不愧是将军,都快死了,还能叫的那么大声!”

“若不是林大统领交代要挖眼拔舌,做成人彘,哥几个还能多享受几日。”

几个畜生得了林奕的令,砍了赵晋的四肢向上交了差。

又对朝廷谎称赵晋染了瘟症,匆匆将尸首给烧了。

左右不过一个逆贼死了,谁又会在意。

可我在意。

5

我知道我生的美。

十岁起,破窑里的男人们眼睛就喜欢在我身上打转。

给他们摸摸我的手,就能得到一个馒头吃。

我开始学着青楼门口拉客的姑娘们,如何眼波流转、如何柔声娇嗔,后来我也能吃上几个肉包。

只是自从遇见赵晋,她就再不许我去换肉包子。

她教我,女子应当自爱。

可就是这样的人,林奕这个畜生就为一己私欲不放过她。

我卸下戎装,换上清丽脱俗的女子装扮,故意在大街上发疯招惹林奕。

初见我那日,我将几个男人打得在街上满地找牙还不解气,拿着刀一刀一刀宛他们的肉。

我这样疯魔的样子一下就吸引力林奕得注意,他让我跟他。

我说可以,只要他娶我,我保证让他家宅不宁。

我肆无忌惮的挑衅对林奕特别管用,当天他就不顾所有人阻碍将我带回了家。

新婚之夜,林奕得知了我曾在赵晋手下当过几年副将军,也对我生了疑心。

坐在一旁晾着我。

我穿着红嫁衣柔柔的贴了上去,指尖点上他的唇,娇声道:

“统领不打算新婚之夜,尝尝桐儿的味道?”

我看见林奕喉结动了动,眼神里升了些许情愫。

他一把握住我的腰:

“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林奕说完,用手撩了下我耳边的发丝,又轻抚至脖颈。

姐姐你瞧!何为自爱?我们只要动动手指,男人就疯了,他们也不自爱。

我抓住他的手往下移,放至胸前,在他耳边轻呼:

“还请爷怜惜。”

我比其他女子更疯狂些。

毕竟,我杀过人,而与我共欢的也是我想杀之人。

林奕对我十分满意,他搂着我问:

“你们赵将军的死,你是否有怨?”

怎么不怨?外人只道边塞军失了个将领,可我没的是姐姐、是师傅、是唯一的亲人。

我慵懒地侧过身,头埋进他的怀里,道:

“夫君怎么还叫他将军,一个逆贼而已。”

林奕很满意我的回答,撩起我的发丝说到:

“夫人好香!”

6

林奕日日下朝便来找我。

给我带的鸟儿,我会活着拔光它的毛再丢给厨房。

带的兔子,我会亲手砍了腿说要红烧。

林奕反是宠溺地对我道;

“夫人和一般女子甚是不同!”

我反问:

“那一般女子都什么样?”

林奕被我问笑了,回到:

“胆小做作,想要依附男人,却又要装矜持。”

突然,林奕双眼冒光,对我说:

“桐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我饶有兴致的看向他,眉眼弯笑:

“夫君带我去的一定是好地方!”

我们的马车路过门坊时,碑沿边还有未洗净的血迹。

我仿佛看见血肉模糊的姐姐被吊在那,瘦弱的身躯随风晃荡。

我看的出神,林奕不耐的问道;

“夫人看什么?”

“我想起我幼时饿极了,就剖了几只野狗来吃,还拿它们的皮毛去菜场上换几个铜板。”

林奕笑着握起我的手,我胃里一阵恶心,有些想吐。

7

林奕在京城建了一所青楼,名为曼妙阁。

阁中皆是美人,有男有女。

鞭子、绳索、烙铁。

他一脸骄傲地向我介绍这里的一切。

他说这个地方,能满足达官显贵任何不可言语的需求。

角落一个铁笼内,几位奄奄一息的美人正肉体横陈的躺着。

我一脸兴奋,情难自制的笑出声来。

林奕看见我不恼不怕,更是欢喜。

我当然兴奋。

这里就是林奕结党营私、逼良为娼的最好证据!

我拿起鞭子把玩几下,笑道:

“夫君可是要赏我几个男宠?”

林奕搂着我,耳厮道:“我们是一类人,只有你会懂我的乐趣。”

是啊,若不是你杀了赵晋,或许我们会心心相惜。只不过,如今你疯我也疯,更应该一起毁灭。

8

林奕并不允我单独出门,他不在时,我会自己寻些乐子。

我给自己搭了个工具房,照着赵晋的样子,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刨木拼凑。

昔时,赵晋曾笑我不爱女红,偏爱整日研究这些打打杀杀的工具。

姐姐,你的诸葛连弩做起来好难,我不及孔明先生那么聪明,若是你教的东西无人再会,那可怎么办!

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学,还以为你一直都会在。

一连半个月,我连个像样的东西也没弄出来,我着急的敲了敲自己的头,命一旁的丫鬟取来信纸。

我飞快写好书信,叫院内小厮替我寄到边塞军营。

得知我往边塞军营送信,林奕匆匆赶来。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时,我正在一堆木屑内画着图纸。

林奕凝视着我:“夫人寄信去边塞是为何?”

被打断绘图,我十分焦躁,不耐的答道:“夫君自己拿了信,自己看便是,问我做什么?”

林奕将信件丢在我面前,冷声说到:“这信是要寄给以前赵晋的偏将!”

9

我看着他,他俯视我。

信的封口没开,是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是疯子是懒得辩解的。

我笑着对上他,道:“夫君觉得我是在通风报信?”

我将手中的笔朝地上一砸,狠厉地看向一旁的丫鬟小厮。

众人连忙跪倒,低眼不敢看我。

我拿起信封走到林奕面前,又拿出火折子,冷峻道:

“夫君若是不信我,我就当面拆给你看。”

我赌他已经看过信,又赌他看不懂里面的密语。

我信上请求偏将把赵晋留下的武器图纸悉数寄与我。

我要以此讨林奕欢心,也让他为边塞军美言几句。

林奕无奈叹息一声,拥我入怀,摩擦我的后背,我枕在林奕肩上,替自己感到委屈。

对,死对他来说太容易了。

得让林奕跌入泥泞,再尝尝姐姐死之前所受的痛苦。

见我不悦,林奕将信递给身后的亲卫,冷声交代:

“将夫人的信亲自送过去,有什么回复也亲自带过来!”

10

林奕对赵晋留下的图纸早就觊觎。

他看了信的内容,一边想得到,一边又害怕有诈。

所以他先来问罪,想要从我这看到一丝慌乱或者多余的辩解。

所以,这一步我赌对了。

赌他的贪欲,也赌他对我有了些许爱意。

毕竟,只有疯子与疯子,才能相互共情。

见我不理他。

林奕有些不耐,冷脸道:

“是我平日太宠着你了吗?这可不是你的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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