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此文乃家中小女所作,十三岁能有如此文笔,吾心中甚是欣慰。
今人之性善性恶,怵惕恻隐之先后, 往往能引出不同的学说。因此要研究古今之人的学说,一定要从他的出发点寻起,而出发点多是他对人性的观察。
就如孟子言性善,在《公孙丑章句上》中说“乍见孺子将入于井, 皆有怵惕恻隐之心。”怵惕是指自己恐惧畏死,恻隐是指对他人的同情。因自己害怕对别人产生怜悯,是将怵惕放大,成为恻隐, 很明显恻隐是由怵惕扩充而生的,但也不知宋明诸儒怎么竟只看见恻隐二字。 之前有一部宋元明清学案,我没看过,听家中老人说的,满嘴都是恻隐,怵惕不知被他们扔到哪里凉快去了。
怵惕是利己,恻隐是利人。怵惕扩为恻隐,利己扩为利人。 荀子知人有利己心,提倡性恶,孟子知人有利人心,提倡性善。 故而看出,荀子以怵惕为出发点,孟子以恻隐为出发点。 像李宗吾先生说的一样:人性为竹子,怵惕在第一节,恻隐在第二节。孟子叫人扩大利人之心,是在第二节上生枝叶, 孟子主张把利己之心加以制裁,是怕第一节枝叶横生,长不出第二节来。两家都是勉人为善,宋儒在这扬孟抑荀,未免不对。
告子曰:“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绝诸西方则西流。” 深潭之水,平时看不出什么用处,若从东决一个口,可以浇灌田地;从西决一个口,可以淹没田宅。 因此在东决口是最好的了,这么看便把孟荀合而为一了。 即告子性无善无不善之说。孟子曰:“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荀子曰:“妻子具而孝衰于亲。” 这些都是不需思虑的,为人之天性,不能说哪个好哪个不好,这些不都印证着告子性无善无不善之说吗?
由此可以看出,这性善性恶实是有趣的很,但兜兜转转又逃不出无善无不善这个循环,似乎原归于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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