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的加州人可能准备采取更严厉的犯罪手段】

[小偷不算偷，算窃[允悲]]

洛杉矶——在加州的许多商店里，除臭剂、洗发水和内衣都被锁在了柜子里。在几名与小偷对峙的商店员工遭到袭击或杀害后，零售店员经常被告知不要理会商店扒窃者。抢劫团伙抢走大量商品的视频片段在网上疯传。

加州各党派人士都对超市和零售店的种种问题感到厌烦，更不用说汽车盗窃和露天吸毒了。包括旧金山市长伦敦·布里德在内的一些民主党高层人士也与保守派人士一道谴责了一系列小型犯罪，这些犯罪加剧了大城市的法纪失范。

现在，该州的立法者和选民正在权衡该怎么做。

随着公众情绪转向更加严厉的惩罚，加利福尼亚州正在争论是否要撤销十年前的改革，这些改革大幅减少了该州的囚犯数量，并使其成为减少大规模监禁的领导者。

执法人员、企业主和芬太尼成瘾者亲属组成的联盟希望推翻 2014 年投票表决的提案 47，该提案降低了商店偷窃和持有毒品的处罚。该提案经常被指责为该州犯罪问题的根源，因此它是居民可以通过数字识别的少数几个过去举措之一——与该州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财产税限制提案 13 和该州禁止平权行动的提案 209 齐名。

在大型零售商塔吉特、家得宝和沃尔玛的财政帮助下，该联盟获得了一项符合 11 月选举条件的投票表决权，该表决将对今天导致指控较轻或不予起诉的犯罪行为施以更严厉的惩罚。

包括州长加文·纽森在内的许多民主党州领导人都承认该州存在犯罪问题。2 月份，纽森在热麦克风上描述了一起在 Target 商店发生的偷窃事件，当时他目睹一名男子在无人阻拦的情况下偷窃。“我当时想，‘我为什么要花 380 美元呢？每个人都可以马上走开，’”他说。

但纽森和民主党立法领导人表示，修改第 47 号提案是错误的选择。他们认为，新的投票措施将导致数千人被监禁，而民主党领导人却想关闭监狱。他们希望保留第 47 号提案，并在 8 月通过立法，加强对零售盗窃和惯犯的法律约束。

第 47 号提案将大多数持有毒品罪降为轻罪，并将盗窃罪的重罪指控门槛提高到 950 美元或以上。该措施允许那些根据旧法律被监禁的人提前出狱，并减少了被送入监狱的人数。根据州监管机构的一项研究，该措施还为出狱人员提供了数亿美元的服务，有助于降低重犯率。

11 月份，加州近 2700 万合格选民将决定第 47 号提案的命运。近 100 万人签署请愿书，要求修改第 47 号提案，对商店偷窃和持有毒品的行为处以更严厉的刑罚。

今年夏天，如何应对零售盗窃激增和吸毒过量危机的问题在加州首府萨克拉门托引发了一场政治争斗。由于担心执法官员支持的措施会走得太远，纽森和他的盟友试图将他们自己的更温和的倡议列入选票，该倡议将解决惯犯盗窃的问题，但不会重新对持有毒品的人判处监禁。

纽森当时正忙于国家政治事务，因为总统乔·拜登的辩论很糟糕，他很快放弃了这一努力，称他们无法及时完成，无法将其列入 11 月的选票。与此同时，与严厉打击犯罪联盟的谈判以否决这项更为全面的倡议，但以失败告终。

纽瑟姆说：“他们拒绝了，而是选择推动一项投票表决，恢复大规模监禁时代和失败的毒品战争时代的政策。”

十年前，加利福尼亚州展开的刑事司法辩论截然不同。美国最高法院下令加利福尼亚州减少过度拥挤的监狱中的囚犯人数。时任大法官安东尼·肯尼迪代表多数派撰文称，这场危机导致了“不必要的痛苦和死亡”。他在意见中列举了令人发指的痛苦细节：有自杀倾向的囚犯被锁在电话亭大小的笼子里；54 名囚犯共用一个厕所；生病的囚犯经常得不到医疗服务并因此死亡。

加州选民对此作出了回应，通过了一系列措施，包括第 47 号提案，该提案减少了刑期，允许提前假释，并放宽了该州的“三振出局”法。但此后的几年里，检察官和执法官员表示，第 47 号提案剥夺了他们有效遏制犯罪的工具。

目前，加州监狱中每天关押的囚犯人数不足 10 万人，而最高法院发布命令时，该数字约为 16 万人。

第 47 号提案或许是最重要的变化。据州立法分析办公室称，推翻该提案将导致更多的监禁，可能会增加数千人的入狱和假释人数，每年将花费数亿美元。

今年撤销措施（即第 36 号提案）的支持者认为，厌倦的选民会认为这些代价是值得的。

“过去，去商店只需五分钟，现在却变成了一种例行公事，需要点击呼叫按钮，然后等待，有时甚至要等很长时间，才能买到像剃须刀这样简单的东西，”26 岁的克里斯蒂安·梅迪纳 (Christian Medina) 说，他在南加州惠蒂尔市为 Instacart 送杂货。

梅迪纳说，他的工作让他亲眼目睹了零售盗窃危机。

“我曾见过人们在不到 30 秒的时间内走进和离开一家商店，手里拿着小到饮料，大到一罐洗衣粉，”梅迪纳说，他还补充说，他支持新的投票措施，因为“人们在决定参与犯罪活动之前会三思而后行。”

最近，63 岁的史蒂文·沃尔 (Steven Wahl) 在帕萨迪纳的一家 Target 商店里，发现了他要找的两件物品——充电线和泰诺，它们被锁在钥匙后面。“过去，我见过非常昂贵的电子产品被锁起来，我有点理解，因为它们很贵，但现在真的感觉就像最基本的东西都被锁起来了，”他说。

瓦尔表示，他还不太清楚如何对 11 月的投票倡议进行投票，但他对一些人将零售盗窃危机归咎于无家可归者并指责他们偷东西在街头售卖感到沮丧。

“我认为他们把太多的负担压在了无家可归的人身上，让他们卖东西，而无家可归的人只是在努力过日子，”他说。“我认为我们需要开始考虑为无家可归的人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是担心把所有东西都锁起来。”

随着近几个月辩论的展开，反对削减犯罪的人士表示，问题的范围仍然难以捉摸。反对者认为，社交媒体上疯传的快闪式抢劫视频给人一种犯罪猖獗的假象，尽管此类犯罪很少见。直到最近，州犯罪统计数据才显示，与选民批准第 47 号提案的前一年 2013 年相比，商店盗窃案有所减少，尽管该措施通过后一些财产犯罪有所增加。然而，该州最近公布的 2023 年统计数据显示，商店盗窃案比前一年增加了 39%。

根据非营利新闻机构 Crosstown LA 的分析，去年洛杉矶的商店盗窃案增加了 81%。在旧金山，其疫情后的困境一直是全国关注的焦点，2021 年和 2022 年盗窃案大幅增加，去年有所减少。旧金山警察局称，这种下降趋势一直延续到今年上半年。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法学院研究犯罪学的教授乔纳森·西蒙表示，现代零售店的设置方式可能会让盗窃行为成为可能。他说，商店员工数量减少，自助结账站增多，让盗窃变得更加容易。被发现偷窃的人很容易溜走。

“现在大多数商店员工都被要求不要拦住人们离开，主要是出于保险原因，”他说。“拦住别人时受伤，不值得为此支付工伤赔偿或其他损失。”

然而，公众仍然感到沮丧。对于许多人来说，包括萨克拉门托以西尤洛县的地方检察官杰夫·雷西格 (Jeff Reisig) 在内的许多人都认为，这个问题非常私人。

自德怀特·艾森豪威尔以来，雷西格所在的县就没有再投票支持过共和党人担任总统，他以他的侄子为例，解释了为什么他认为加州减轻商店偷窃和持有毒品的处罚是一个错误。

他的侄子在高中踢足球时受伤，医生给他开了奥施康定，他染上了毒瘾，最后染上了海洛因和芬太尼。如今，侄子无家可归，住在萨克拉门托河附近的一个营地里，雷西格说，他经常偷东西来满足自己的毒瘾。

“他曾多次因持有海洛因和甲基苯丙胺以及偷窃而被传唤，但因为这是轻罪，所以几天之内他又回到了街头，”雷西格说。

（根据投票表决结果，第三次因持有硬性毒品而被定罪将构成重罪，并迫使被告在监禁和法院命令的治疗之间做出选择。）

尽管加州人对此感到沮丧，但他们是否愿意重新采取几十年前盛行的严厉打击犯罪的政策，目前还远不清楚。总体而言，加州的自由主义比 20 世纪 80 年代和 90 年代更为自由，当时加州连续 16 年由共和党州长执政。

一些选民可能认为零售犯罪更像是一种滋扰，而不是一个严重的问题，而吸毒问题则更适合通过自愿治疗来解决。在上个月公布的加州公共政策研究所民意调查中，受访者将犯罪和吸毒问题排在经济、住房成本和无家可归问题之后，成为该州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

主张改革刑事司法制度的团体尤其担心再次将毒品持有者送入监狱。加州安全与正义组织执行董事蒂尼斯奇·霍林斯将修改第 47 号提案的运动描述为“基本上是禁毒战争 2.0”。她的组织估计，如果该措施获得通过，数以万计的人可能会因轻微的毒品犯罪而入狱，

她说：“将所有人因吸毒而关进监狱或看守所对我们的社区产生了毁灭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