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双旗镇客栈 (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一辈子啊,坚决与教师职称评审制度为敌!
哪怕教师职称评审制度改变成“以考代评”的样子,用类似于高考的考试来让教师们获得职称,我这个垂垂老矣的老家伙也愿意参与其中!
但是,目前这个人文环境里的教师职称评审制度,我永远也不会为它鼓与呼!正是目前的教师职称评审制度才造就了最近二十年来我们教师队伍口碑和声誉的显著下降,才让教师群体在学生家长的眼里变成了一种让人痛恨的职业。
不要自欺欺人了,不要闭上眼睛就觉得全世界都黑了。你去街头走一走吧,现在的人们甚至于已经懒得在口头上尊师重教了!他们动不动就把教师们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他们动不动就用“亏你还是个教师”来道德绑架教师,我认为这一切的一切的根源其实都可以追溯到教师职称评审制度身上!
教师职称评审制度,让一些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教师职称评审制度,让一些奴颜婢膝之徒纷纷成为拿着至高报酬的教育管理者。他们要德没德,要才没才,他们不过是尸位素餐,整天只会说一些漂亮话的现代教育领域奴隶主,他们是当下教育领域里面绝对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有关于这些问题,我能说上三天三夜——包括当下层出不穷的教育行业整肃行动,桩桩件件触目惊心的落马之前的优秀教师、优秀教育管理者,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就以最近走到舆论最大风口的安阳五中校长来说,人家曾先后荣获全国优秀教师、全国教育科研先进工作者,河南省优秀教育管理人才、省教育厅学术技术带头人等国家、省市级荣誉20余项,但时至今日,我们忽然发现这个人不过徒有其表,不过是混进羊群里的狼。
这样的例子不少!只不过,你已经被PUA,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罢了!
回到我的标题上来吧!一些人经常貌似关心我、实则暗害我地质问我:“你为什么不积极准备教师职称评审制度需要的各种材料?!”
我如果告诉你:“人各有志!我觉得教师职称评审制度中需要准备的材料都是垃圾!这种垃圾不但散发着浓烈人情世故的、带有情商气息的、真金白银的、甚至于肉体特有分泌物的肮脏气息,而且它还是一种表演,是一种要求人们外表一本正经,实际上像小丑一样的被外人看光了的表演!所以,我不愿意参加这样的表演,我有一点点道德洁癖”,你一定会像救世主一样居高临下地骂我,全然忘了自己也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但是,我要告诉你,那个小品行当绕不过去,也从来没有让我们觉得有低劣作品传世的小品、喜剧、话剧演员陈佩斯老师在接受一名正襟危坐、一台端庄的女主持人采访时,女主持人拈花一笑地问道:“你获得过国家一级的奖项吗?”
陈佩斯淡淡地、坦然回答:“没有。”
“哪怕是小品、喜剧,还是话剧,一个国家一级的奖项也没有获得过吗?”
“对!什么奖项都没有获得过!我甚至连国家一级演员都不是!因为我很干净,你懂的!”
站在陈佩斯的面前,来来来,各位大师、各位高级教师职称的教师们,请你们来告诉我,怎么理解这个“干净”二字?你又怎么理解这个让很多老黄牛们欲语泪先流的“你懂的”三个字?
站在陈佩斯老师的面前,各位大师、各位高级教师职称的教师们,看看你们的嘴脸,我觉得你们还不足以和人家平起平坐!
你们可以教导我这个牛马一些人生大道理,但你们还真就是没有什么资格教导人家陈佩斯老师什么“你要努力获奖、你要正能量、你不要一身负能量”之类的人生大道理!
对于教师职称评审制度而言,我们不去谈那些务虚的各种荣誉和真的不比厕纸更干净的所谓教育教学科研课题成果,我们就来单单谈谈一些人所谓的教师公开课、优质课等等证书的问题吧!
第一、教育部原新闻发言人、语文出版社原社长王旭明老师说过:“教学不是表演。取消各种各样的公开课、示范课,不许再摧残和折磨学生,所有公开课和示范课,都是把学生从教室里头拉到讲台上,甚至还要配合着老师来做表演,这些对学生权益的侵犯,我在这里呼吁坚决禁止。”
有一些杂碎实在让人无话可说。当无法从事实上打败一个人的时候,一些杂碎往往会从莫须有的道德高度打倒一个人。
在王旭明老师说过这么一番话之后,我竟然发现,一些恼羞成怒的人们竟然把毒教材问题一股脑推到了王旭明老师的头上!
可笑吗?一个成体系的问题竟然让一个人背了锅!一个人,原来竟然可以决定一个天大的问题,这个人的能量该有多大?这个人身边的同僚们又该多么无能——天大的问题,他们竟然没有监督发现!
再说了,如果王旭明老师的站位有问题,为什么他过去历史辉煌,而且今天还安然无恙?到底谁又失职了,竟然让这样一个人逍遥复逍遥?
第二、我不知道你们那里的所谓教师公开课、示范课是个什么鬼,反正,在我们这里,我身边的许多情商颇高、人脉颇广的教师同行们会在办公室谈起自己如何如何借助于相当层次的人物为自己得到足以通过职称评审认可的一等奖证书说了情,并且还送上了一些金灿灿、亮闪闪的东西!
我不是克格勃,我也不是CIA,我不知道我的教师同僚们所言是否真实,但我确确实实无数次听到他们这么欣欣然地炫耀性说起、推心置腹地说起!
你让我去怎么调查?但凡是一个碳基生物,人家都不可能将这些话放在桌面上!私下讲过的话只是私下讲过的话,谁会承认自己曾经讲过?
补白我为什么不去积极准备参与教师职称评审材料?二十六年以来,我一直懵懂,我没有料到教师的幸福生活和所谓的教师职称捆绑得这么死——一旦有了高级教师职称,包括你的取暖费、降温费、物业费等等费用都会高出别人一大截,你就可以住在高档社区里,生活精致而又美好!
当我不再懵懂、当我意识到生活的残酷时候,二十六年弹指一挥!
好人会对我说:“二十六年,青春和精力都奉献给了教育,确实没有‘搏一搏’的气力了”,但那些不孝子孙则往往会说:“年龄算什么?年龄什么也代表不了!我甚至不把年长我二十多岁的父母当父母!你为什么不努力?!”
再者说了,二十六年过后,我仍旧是那么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腼腆、单纯的少年,仍旧有那么一点点道德洁癖!
这,太悲哀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