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我们熟悉的词,辛弃疾的作品叫《青玉案》,里面有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那人是谁?我们来说说这个问题。
我们先梳理一下,实际上青玉案这个词牌是当时很常用的词牌名,写的比较好有两首,一首是辛弃疾的这首《青玉案》,还有一首是贺铸的凌波不过横塘路那首《青玉案》,都是非常著名的作品。
辛弃疾的东风夜放花千树讲的就是元夕的情景。什么叫元夕?元夕就是正月十五上元节那天晚上,在宋代上元节是一个非常热闹的节日,应该是宋代最热闹的一年当中最热闹的一个节日,所以它就描写了这种情景。
东风夜放花千树,东风就是指开始有春天的气息的。夜放花千树,花千树当然不是实实在在的树,花是指放的烟花更吹落星如雨,雨也不是实实在在的雨,也是指放在烟花像下雨一样的。
宝马雕车香满路也是讲到了人,讲到了在那穿梭的人,实际上宝马雕车香满路应该是马车里坐的应该是个女子,所以走过的时候才有香味。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那是搞一些活动,有音乐,有耍玉壶,有耍鱼和龙舞的,有耍龙。我们后来就是现在舞龙舞狮的比较多,当时讲的是鱼和龙,然后讲到蛾儿雪柳黄金缕,这都是指女子的头饰,应该就是讲的女子笑语盈盈暗香去。
上阕有香满路雕车,宝马雕车香满路,下阕有笑语盈盈暗香去,显而易见指的是一个女性。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从表面上来看就是一个非常美的女子,在走过的时候引起了诗人的关注,后来也到处去找她,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在哪里找到的?在灯火阑珊处,在热闹的地方找半天没有找到,在已经不热闹的地方却发现了她。
美人的比喻其实是从屈原的《离骚》就开始了,屈原开始的《楚辞》常常把道德完美的人比喻为美人,所以美人可以是一个具象的女子,诗人一直在寻找她,后来在灯火阑珊处找到了她。
她也可以代表着一种君子,因为是人格完美的人,君子的那种我或者是另外一个人或者是自我。最高的层次其实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很可能找到的就是自我和宇宙契合的大我。就像《孟子》里讲的,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放他的心,找回来,找到了他自己。
心在什么地方?在灯火阑珊处,而心就是和宇宙契合的大我之心。所以有这么几层含义。有人会说这是不是过度的解读?其实也不是,因为写诗写词,特别是从苏轼以后,这种对词的写作往往是文人的一种写作,实际上是一定会有所寄托的,有意境,有言外之意的东西。
所以最后解读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从终极上来讲说的就是词人自己的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