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哲学家威尔·杜兰特说:科学带给我们的不是心灵的慰藉,而是死亡。世间万事万物,不管是天文学家揭示的浩瀚宇宙,还是焕发着青春活力的女大学生,都将成为过眼云烟。今天看起来英俊挺拔、精力充沛的青年运动健将,明天将被不起眼的微小细菌击倒。用完美音乐谱写时代华章、让无数人沉浸于音乐之美的卓越钢琴师,其实已经病入膏肓,不出十年,他的躯体将在坟墓中腐烂。
每一项新发明的出现都让强者更强,弱者更弱;每一种新机械的面世都意在取代人类,同时也加剧了战争的恐怖。
所以,有人说,科学是反动的。
我们现在为何要担心一个局部战争,比如俄罗斯乌克兰的战争,一个离我们很远的地方发生的战争,我们都很揪心,这是因为我们担心现代战争特别是核武器对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的破坏,要是冷兵器时代,人们绝对不会如此忧心忡忡,因为离得那么远,干脆影响不到你。
威尔·杜兰特在《生命的意义》一书中总结道:
我们这个时代最大的问题不是共产主义与个人主义之争,也不是欧美之争,甚至不是东西方之争,而是人是否能忍受没有上帝的生活。宗教比哲学更深刻,它拒绝把人类的幸福根植于现实的大地,它把人类的希望建立在知识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来生。
思想瓦解了一切社会,最终也毁灭了思想者自己。
思想剥夺了道德超自然的约束力和神圣性,从而破坏了道德的权威,使道德的社会功用只是为了拯救警察。没有了上帝的道德,就像交警徒步去执法一样有一种无力感。
思想将性行为与传宗接代区别开来,取消了对淫乱的惩罚,把个人从族群中解放出来,这些都破坏了社会的根基。现在只有无知的人才能去传宗接代。
只有无知的人才会去传宗接代
科学教育的确让人认清了许多生命的真相,不再按照传统的生活方式亦步亦趋。
越是无知的人,越热衷于传宗接代。
传宗接代跟生养孩子,并不等同,传宗接代,不光是要生养孩子,还必须生养出男孩来。
所以,你就会看到他们生了一个女孩又一个女孩,生了七八个,还不罢手,非生出男孩不可。
而这样的人往往都是没有文化且经济条件很差的人。
细想很荒谬。
你有多大的家产,或是祖上有多大的荣光,需要子孙传承呢?
法国学者吉尔·利波维茨基在《空虚时代》一书中写道:后现代社会没有了偶像也没有了禁忌,它对于自身也不抱什么奢望,不再有激动人心的宏伟蓝图——这便是支配着我们的空虚,一种不悲不喜的空虚。
社会越是人性化,失落感也就越发常见;宽容及忍让越多,对自己也就越发不信任;越是长寿,也就越害怕衰老;工作越少,也就越不愿意去工作;习俗越是放开,空虚感也就越是强烈;交流与对话越是制度化,个体也就越发感到孤单、越是感到难以适从;福利越是完善,抑郁感就越是强烈。消费时代制造了一种普遍的非社会化,它微妙且难以觉察。社会混乱已没有了章法,而有针对性地排斥也不再有纪律性可言。
杜兰特说:世界广阔无边,物种不计其数,时间没有尽头,存乎其间的个人还有什么意义或尊严可言?
思想造就了思想者,也毁灭了思想者。
知识越多,悲伤越多,大智慧里藏着大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