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这位曾是我党“元老级”创始人,为周恩来和朱德的入党介绍人,也曾是毛主席的“顶头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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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因性格和其它原因,硬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下面这张照片拍摄于1922年,左起为赵光宸、刘清扬、周恩来和张申府,位置是德国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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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申府生于1893年,跟毛主席同龄。他曾任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教授,也是中国共产党主要创始人之一。
一,介绍周恩来入党
1920年冬,张申府以蔡元培先生秘书的名义,到法国深造。临行前,李大钊、陈独秀委托他到法国后继续发展党员、建立党的组织。
安定下来之后,张申府于1921年初发展了女朋友刘清扬入党,两人又一同介绍周恩来入党。
不久后,他又与赵世炎、陈公培等在巴黎成立了共产党早期组织。回国后,正值黄埔军校建校初期,廖仲恺和戴季陶两人请张申府推荐在国外读书的优秀学生。张申府一口答应,推荐了15名在国外读过书的优秀学生,他们的身份都是共产党员——名单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周恩来!
另外,还有恽代英、赵世炎、高语罕、沈雁冰等,这些人当时都是共产党中的精英。
对张申府介自己入党一事,周恩来1962年曾回忆说:
“我感谢刘清扬和张申府,是他们两人介绍我入党的。”
而刘清扬,就是张申府的妻子,也是照片上站在周恩来旁边的女子!她是中国共产党早期党员、最早的女党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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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朱德与孙炳文的入党介绍人
1922年,朱德和孙炳文(孙维世父亲)、贺治华、章伯钧等,带着强国富民的理想,赴法寻找中共旅欧支部负责人张申府,准备向他提出入党的要求。
朱德等人到达德国柏林后,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打听到周恩来住在坎特大街,并找到了周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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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周恩来24岁,朱德36岁。
周恩来就此事请示张申府,张申府一听就同意了。就这样,张申府又成为这朱德和孙炳文的入党介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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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春,天津觉悟社部分成员在法国巴黎,左起:张申府、陶尚钊、周恩来、张家俊、刘清扬、赵光宸、李锡智。
三,北大时期毛泽东的“上司”
五四运动前后,张申府几次担任北大图书馆代主任,帮助李大钊管理图书馆。1918年,毛泽东由伦理系的杨昌济先生(杨开慧父亲)介绍来图书馆工作,张申府成了毛泽东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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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申府后来回忆说:
“那是五四时期,毛泽东在我属下工作。”
当时李大钊组织一些学生“勤工俭学”,课外帮助整理图书,翻译、编目,打印卡片等,张申府则负责检查和校对。毛泽东来北大时,一度也参加了这项勤工俭学活动,担任登录工作。
新中国成立初期,在一次闲谈中,章士钊向毛泽东提及张申府的工作安排问题,毛泽东说:“那是我的顶头上司啊……”
四,负气脱党,终生遗憾
1925年1月,中国共产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上海召开,张申府列席了会议。会议进行时,张申府与蔡和森、张太雷等人发生了争执,一气之下提出了退党。
张申府后来对这段经历有这样的描述:
“但蔡和森说我幼稚可笑。我今天仍然记得他的说话。我当时怒不可遏,走出会场。周恩来在大堂过道截住我,跟我说他赞同我的观点,但请求我不要脱离党。以后几个月在北京,赵世炎设法改变我的主意,但我不为所动。这是我的脾性:宁折不弯……这或者是我的缺点。”
后来,周恩来、赵世炎等同志曾私下劝慰过张申府,可他脾气很倔,认定了的事情便绝不会回头。就这样,他正式退出了中国共产党。
上世纪八十年代,张申府回忆起自己的一生,坦言自己最后悔两件事:
头一件事,1925年,他退出了自己参与创建的中国共产党。
第二件事,1948年,人民解放军连连击败国民党军,胜利在望。他不合时宜地发表了《呼吁和平》一文,结被民盟开除,进而被彻底退出了中国的政治舞台。
1986年张申府先生辞世,享年93岁。令人遗憾的是,张申府去世之时,官媒只能笼统称其为“爱国民主人士”、“中国共产党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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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张申府和家人
五,一对令人遗憾的夫妻
当张申府脱党之后,刘清扬正担任妇女运动的领导人,他们依旧保持着婚外同居的关系,因为张申府家里还有一个妻子。
这就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巨大舆论,闹得沸沸扬扬。
1926年,已经脱党一年多的张申府,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控诉社会上对两人的非议:
现在只有在中国才不能够承认一个已结婚的人还可以有爱人。“同居丈夫”、“同居妻子”的起哄都是无聊透顶。
张申府这篇文章发表没几天,就发生了“三一八”惨案。刘清扬遵循组织指示前往武汉,正怀孕的她在白色恐怖万分严重的复杂情况下,和党失去了联系,以至于最终也脱了党。
但是,她为妇女运动并没有停止奔波。
这一年,刘清扬受到的打击不止脱党一事。她生下大儿子之后,因工作关系将孩子寄养在张家,由张申府家里的妻子照顾,结果却夭折了。
1931年,张申府凭借文集《所思》出了名,受聘为清华大学哲学系的教授。而此时的刘清扬因刚生过孩子,只是一个家庭主妇,他认为刘配不上“教授夫人”这个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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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申府全家在清华大学寓所前合影
此后的十多年之中,他的身边根本不缺女人,也少不了各种风流韵事,私生活变得极其混乱。
刘清扬感到十分羞耻,和张申府大闹一场。张申府则为自己辩驳说:“你这就是嫉妒心作祟。”
妻子要求丈夫对自己专一,这难道说过分吗?刘清扬接受不了丈夫的花心,便暂时和他分开了。
1948年底,解放战争已进入关键时刻,张申府突然关心起政治来了,写了一篇《呼吁和平》的文章。当时辽沈战役即将结束,平津战役、淮海战役即将开始,解放军势如破竹,国民党反动政权已摇摇欲坠。
张申府在文章中呼吁“和平”,公开主张中共应承认国民政府的“宪政”,这当然会遭到全中国人民的反对。他所在的民盟最先作出回应,开除了张申府盟籍——张申府正是民盟的创始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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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6日,张申府妻子刘清扬直接《人民日报》上刊登了离婚启事,并且用了一个很醒目的标题:“张申府背叛民主为虎作伥,刘清扬严予指责。”
启示中写道:
“清扬故特向本盟总部诸同志及全国民主人士声明:从今后,不但在公的方面,与张申府完全脱离合作,并在私的方面,也永远断绝27年来的夫妇关系......”
至此,两人彻底分手,张申府身败名裂,众叛亲离。
新中国成立之后,刘清扬多次申请入党,直到1961年,在周总理的亲自过问下,她终于重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回到了组织的怀抱。
在刘清扬70岁生日时,她感慨万千,提笔写了一首诗:
“韶光易逝又廿年,七旬初度犹壮年。踏遍坎坷不平路,改造河山更向前。”
1977年7月19日,刘清扬因病去世,享年84岁。在追悼会上,康克清满怀深情地说:
“刘清扬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刘清扬一生为妇女运动奔波,辗转大江南北,虽千难而始终坚持。她就像一枝清梅,心藏苍生胸怀悲悯,以平和却香彻的姿容开在历史一角。”
后记
张申府身为中共主要创始人之一,其退党的原因除了个人性格之外,还有他对共产主义的信仰不够坚定。他退党之时,大革命正处于低潮,这应该才是其脱离组织的主要原因。
尽管张申府为创建我党、发展周恩来、朱德等党员做出的贡献,但是他革命信仰不坚定,在与党内同志发生冲突时,不听正确劝阻,固执退党的行径值得批判。
在关键时刻,他没能审时度势,发表不适时宜言论的错误做法,也必然遭受历史的遗弃。
从他跟周总理的合影上看,总理年轻时真是翩翩公子,关键不仅长得帅,还有聪慧的头脑,坚定的信仰,高尚的品德,崇高的威望,卓越的能力,非凡的成就……
如果说世上有完美的人,那只能是周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