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40多年,我国形成了德隆系、明天系、复星系、海航系、联想系、涌金系、中植系、三胞系、宝能系等28个超级民营资本巨头,总资产超10万亿。
这28个超级民营资本集团曾经是中国经济发展的火车头,在40年高速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最近几年,由于国际国内经济环境的变化,再加上一些集团违规违纪经营,甚至踩政治红线。这批企业或多或少陷入经营困境,有三分之一破产倒闭或被接管,有的已经暴雷处于经营困境境地,也有少数企业保持了良好的发展势头。其中的经验教训值得总结借鉴。
一直以来,国内的金融领域都是国有资本占主导地位,民营资本都是处在模糊的、非量化的,甚至是颇为隐秘的地位。近些年,民营资本才从不显山不露水的状态转而走上台面。当我们意识到民营资本的力量不可忽视之后,才发觉他们的体量已足够庞大。
三分之一破产倒闭清算
28个超级民营资本集团中已有三分之一破产倒闭或清算被接管,包括明天系、海航系、中植系、涌金系、安邦系、华信系、泛海系、德隆系、宜华系等。
明天系:通过所控制的上市公司及大量的中间影子持股公司,所持股的金融机构从此前的 30 家增加至 44 家。其中,银行17 家、保险 9 家、证券 8 家、信托 4 家、基金 3 家、期货 2 家、金融租赁 1 家。截至 2016 年末,明天系所控股的金融机构资产规模合计已超过 3 万亿元。
在市场呼风唤雨20余年的“明天系”,旗下核心风险金融机构正式被接管:2020年7月17日银保监会发布重磅消息,鉴于天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华夏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天安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易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新时代信托股份有限公司、新华信托股份有限公司触发接管条件,为保护保险活动当事人、信托当事人合法权益,维护社会公共利益,银保监会决定对上述六家机构实施接管。
安邦系:安邦保险成立于2004年,依靠销售汽车保险起家的财险公司。成立之初,“主要股东为上海汽车工业(集团)总公司、中国石油化工集团公司等世界500强企业”,董事长由时任上汽集团董事长的胡茂元兼任。此后其股权结构几经变更,逐渐由“国有控股”转变为民资控股。2014年前后,吴小晖开始出任集团董事长。
安邦系所入股的金融机构,除了其主业的保险类子公司之外,大多都是比例不等的银行股权,似乎显示出安邦集团对银行格外偏好。
短短12年,从一家初始注册资金5亿元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发展到资产将近2万亿元保险集团,总资产规模超过19000亿元。从总资产来看,安邦保险是继人寿、平安后的第三大保险集团。
2018年2月23日,原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发布公告,决定对安邦集团实施接管,剥离安邦集团非涉案涉诉资产,批准设立大家保险集团。
海航系:海航系是持股金融机构数量仅次于明天系的民营资本集团,这个庞大的资本集团的顶层持股者,早前是海航工会委员会,如今已变更为海南省慈航公益基金会。不过,一如之前隐秘的海航工会委员会的权益详情从未对外披露过一样,海南省慈航公益基金会的权益详情一样不为外界所知,但海航集团董事局主席陈峰、董事长王健无疑是两位最为重要的人物。
海航系几乎对金融领域作了全方位的涉猎,相较于明天系,海航系还缺乏旗舰银行。
海航旗下有8家A股上市公司和3家港股公司。海航旗下四大业务分别是:海航机场、海建工程、海航地产、海航海免。2017年海航总资产逾1.5万亿。
2021年1月29日,海航集团申请法院对海航集团破产重整。海航将拆分成四个完全独立运营的板块,这四个独立的板块分别为航空板块、机场板块、金融板块、商业及其他板块,并将各自由新的实控人股东带领前行,相互之间完全独立。
泛海系:集团业绩大幅下跌,核心企业泛海系控股上市公司泛海股份进入破产重整。
作为最早投资金融机构的民营资本代表之一,泛海系卢志强一直致力于打造金融领域的“民生系”。
目前国内带有“民生”字号的金融机构,无一不与卢志强有关——他是民生银行的大股东之一,也是民生银行的副董事长;民生银行下属的民生金融租赁,自然也与其有间接关联;同时他还实际控制民生信托、民生证券、民生期货;甚至带有金融特征的民生典当,也是归他所有。唯独保险业的民生人寿,身为发起人且曾是第一大股东的卢志强,在经历一番与万向系鲁冠球的争夺之后,最终失意退出。
涌金系:2008年4月29日,涌金系实控人魏东自杀身亡,其遗孀陈金霞成了这个资本家族的舵手。继承人组织退出13家A股上市公司,单纯地回到了PE投资的领域。
华信系:华信系以华信汇通集团为上层控股公司,以大连华信信托为中枢纽带,涉入了5家金融机构。2020年3月,上海法院正式宣告华信能源、上海华信国际集团等共4家公司破产清算,“华信系”至此成为过往云烟。
中植系:搅弄风云29年,2024年,万亿“中植系”彻底谢幕,中植企业集团有限公司等248家企业将被合并破产清算。
宜华系:庞大的“宜华系”近年颓势难挽。2020年,宜华集团爆雷,旗下债券相继违约,超300亿元债务压顶。“宜华系”上市公司宜华生活,已在2021年退市。ST宜康也连续亏损多年,债务高企,面临多项退市风险。“宜华系”崩塌,留下巨额债务,多家金融机构踩雷。
德隆系:第一个躺平,早在2004年就坍塌肢解。
还有一批企业“沉溺”
有一批企业暴雷,也有的在资本市场沉溺,如宝能系、富德系、忠旺系、新理益系等。
比如宝能系:深圳市宝能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及其附属公司近年出现严重财务问题,执行法院为北京金融法院。公司存在超过70条被执行人信息,总金额逾369亿元,同时有多项限制消费令和失信被执行人记录。这表明宝能投资集团面临巨大的法律压力,可能引发更广泛的经济波动。
如铝业巨头忠旺集团,自2019年起,中国忠旺便开始陷入营收与净利润双双下滑的境况。2020年,中国忠旺总营收204.02亿,净利润17.89亿,分别同比下滑13.49%、40.79%。截至2020年末,中国忠旺总资产1279.70亿,负债910.33亿,资产负债率达到71.1%,创下上市以来新高。2023年,中国忠旺被港交所取消上市地位。昔日的“亚洲铝王”中国忠旺正式敲下退市大钟。
目前正常或基本正常经营的有锦龙系、沙钢系、香江系、凯德伦泰系、君正系、泰豪系等。京华系处于健康发展和继续扩张期,美的系持续创新发展,富德系实现转危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