傩面:民俗文化的破与立

泽睿谈文学 2024-03-07 00:17:26
[星R]贵州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悬崖峭壁,汹涌的澜沧江水,没有挡住探寻者的脚步,也挡不住那清亮的歌声与已经被异化的传说故事。最近几年很多电影电视剧都在这里取景,求山水之恶,民俗之奇,方言之怪,而在贵州籍作家肖江虹实地采风搜集素材,《傩面》小说中,当地傩面、幻蛊、悬棺等民俗文化的细节都通过生动的文字传达出来,令人震撼。书中有三部分,《傩面》《蛊镇》《悬棺》独立成篇,却可以融为一体。 [星R]顺着奢香夫人修建的古驿道来到古老的傩村,这里还有一位七十岁出头的傩面师秦安顺,他忙着为村里丰收戏刨刮谷神面具。如今的傩戏,用村长的话来说,“这个垂死的玩意儿,垂死了哟!” [星R]一个还停留在过去时光中的傩面师秦安顺,他用傩面和傩戏中的唱词感受那逝去的亲人和曾经拥有的幸福时光,用坚定柔和的话语去劝慰那些内心没有畏惧的年轻人,一个因为重病落叶归根的年轻人颜素容,她故作坚强用强硬粗暴的话语对待身边的人,那个她一直想逃离的故乡与村庄让她重新找到久违的温情。一老一小,各自带着伤痛,却能走到对方的内心深处。 [星R]创作《傩面》的作者肖江虹曾去贵州采风,当地一位傩面师打算在去世前烧掉自己的全部傩面,面对惋惜的作者,傩面师的话语是: 消亡不可怕,没有尊严的消亡才可怕。 [星R]《蛊镇》里的制蛊人王昌林四个儿子扛着蛇皮袋子进城,蛊镇的小孩子细崽脸上的红斑形状与镇子地图相仿,回到镇子那晚霞般的红斑会淡去。细崽妈妈赵锦绣想要一道情蛊挽留那个在城里打工的丈夫,最终得到的是丈夫的死讯。想收细崽为徒弟的王昌林也只能为临终的他下一道幻蛊。蛊神祠翻新,但挡不住古镇上的年轻人的离开。 [星R]《悬棺》里开头“十四岁那年,我有了属于自己的棺材”道出了燕子峡攀岩人的辛苦和古老规矩中朴实的生死观。曾经身手矫健的来高粱二十三岁去燕王宫装燕粪摔断了腿,城里人来了,留下一句“你们太苦了”走了。最终这些攀岩人离开了这祖辈生存的地方,而断腿的来高粱做好了一对翅膀打算去走那条直通山顶的小路。 “看得见的悬崖不在了,看不见的悬崖还在,往后遇上翻不过去的坎,多看看躲在心里头的崖壁。” 书中有着不破不立的哀伤和坚定,那些傩面、精心雕刻、着须、上色、请神开光才是真正的傩面;制蛊人就是寻访山林中的药材精心制作给人下蛊,无形之中治好了身体的疼痛;攀岩人看破生死但也明白以前是躲避战乱求平安,敬畏自然在苦难中生存,如今要走出去,是为了更好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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