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歪头少年的街头回忆

泽睿谈文学 2024-02-28 00:08:24
[星R]路内的小说《花街往事》里描述的时代场景让70后、80后的读者会再次回顾自己也曾光着脚丫踩过少年那条石板路。 [星R]当年在沈阳上大学的时候,老师曾经讲过校园里好几栋楼都曾经在特殊时期被占领,楼表面还留有当年的弹痕。路内笔下的小说开场就是1966年的蔷薇街,所有人都被卷入时代的洪流中,音乐老师被打死,摄影师张师傅因为几张暴露的照片不堪受辱在家吊死。这仿佛墨水洇在水中的昏暗日子虽然只是沧海横流里短暂的一段,却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轨迹,甚至带来了巨大的精神伤害。 [星R]当时间的指针指向1984年,这一年有很多新的词汇出现,比如个体户。作者选取蔷薇街的苏华照相馆,这是带有历史意味的载体。名字纪念那个时代的爱情,而照相馆里的照片则忠实记录下时代的变化。十岁的歪头男孩顾小山却成为这条街另一道风景,这个因为脖子歪连人贩子都放弃的男孩,是迷惘孤独哀伤的。他看见了这个世界的荒谬和混乱,包括离别和死亡。 [星R]透过顾小山的眼睛和他的遭遇,带领读者穿越到过去,那个穿着解放鞋、电视机需要拧频道转天线、时不时会有固定时间地点的约架式群殴等时代印记的回忆,这些可能时而出现在梦里俯瞰童年曾经生活过的街道。那些亲人、那些伙伴,一点点长大、离别,变成今天相见不相识的模样。苦难被那些荒诞、轻盈、黑色幽默的语言覆盖。 [星R]对于生活在八九十年代的人来说,《花街往事》并不算是小说,更像是一篇回忆性的散文,作者用了很放松的心态去书写这段七零后八零后集体回忆,无需解释,也没有做作的伤感,更有着举重若轻的认真和沉重。 在顾小山眼中:世界是倾斜的,一头喧嚣,一头沉默。 这个歪头男孩在属于自己的小波浪中披荆斩棘,他进入了技校,这并不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十七岁的少年依旧压抑不安,而他和他喜欢的女孩罗佳一起在冰冷的早晨狂奔,结尾增添了一段迎接圣火的大型晚会,盛大晚会中雨中奔跑被挤着双脚离地涌出了体育场。 这段的画面感带有着巨大的撕裂感,历史并不是书上冷冰冰的文字,而是存活在记忆中的那些片段和线索,“我的病是绝对治不好的。”身边发生的种种事件让歪头少年有些不知所措,他最终也和那个学校分道扬镳,成为街头少年。上个时代理想的癫狂和九十年代追求金钱的急躁让一个少年处在灰暗绝望的天空之下,他只能在其中裹挟奔跑,或许成年后的他功成名就再次回头,记忆会变得珍贵迷人,而那些苦苦追求的东西变成了种种虚妄,让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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